杯中迸出的酒液溅到了我脚面,在地毯上开出一朵朵血色蔷薇,我平静地看着她,眉头未皱一下。
“我猜你还不知道我父亲过世的原因吧佐西对你封锁了所有有关这件事的消息,好像你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一样。”她站在面前,冷冷睨着我,“其实,留织弗克明斯,你才是罪恶的人,你害了那么多人,让他们因为你而承受着多少痛苦你知不知道就连那些爱你的人,佐西他们,你难道觉得他们就开心么他们爱着你,可他们同样是痛苦的”
我阖了阖眼睑,淡淡道:“好啊,那你就告诉我,是什么样的罪恶。”
那面上恨意已如燎原烈火,长久积压的怨恨,在此刻嘶吼出来,“父亲就是跟两大长老一同被佐西软禁的,你明白了吧他本来就有心脏病,被禁锢后急怒攻心,加上每日心情郁结,没过多久就含恨过世了”
原来希尔先生也是因为反对佐西跟我在一起,连同他知晓父亲那份能够置佐西万劫不复的遗嘱的存在,而令佐西不得不对他下手。
“我很抱歉。”我说,心中也绝非好过。
“抱歉”她哑然一笑,凄恻且讽刺,“你们毁掉了希尔家族,现在说抱歉,哈哈”
“我很抱歉,”我重复道,“为希尔先生的离去感到抱歉,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应该歉疚,还有,希尔家族不是毁在我们手上,是你自己害人害己,与他人无尤。”
“害人”她眸光冷冽一闪,“如果你指的是你自己,那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错。”
“不,我指的是无辜被你害死的贝拉。”
“哦,你是说那个老太婆”她反倒意外,“一个仆人而已。原来你这么重视她,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自己找我报仇的。”
“你讲话给我放尊重点。”我凛了凛目光。
她却突然若有所思,“那么说来她还有一个外孙,好像叫什么nik贝拉当年放你离开弗克明斯家族。救了你一次,那么nik对你来讲一定很重要。”
我心下一跳。
“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我一直以为。佐西是爱屋及乌,收养了那个小男孩,捧在天上照顾着,现在看来,他是在拿那小孩威胁你吧迫使你留在他身边那孩子对你太重要了”
我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菲丽丝在下一刻拿出手机。
“上天太眷顾你,留织,给予你的你都嫌太多了,我愿意帮你毁掉一些,让你也尝到这不曾尝过的失去的痛苦。”她翻查到联系人。拨通电话。
我一惊,连忙冲上前抢夺她的手机,她迅速躲避,后退几步,身体抵到了背后的餐桌,却被我趁机擒住手腕,顺势将手机夺下。就在这当口,菲丽丝反手抓起了桌上的银质烛台,将蜡烛用力磕向桌角,白色蜡块碎裂掉落。现出烛台上部锋锐的尖端。
所有念头都在那只手机上,我无暇他顾,急忙中将它掷向墙壁,四分五裂。也就在这时,菲丽丝猛地将烛台的尖端刺进了我右肩。
“呃”
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剧烈疼痛立时袭遍全身,仿佛全部筋脉都被擭紧,我跪倒在地,痛得眼前发颤。
菲丽丝执着不断滴下血珠的烛台,顺手丢在一旁。
“留织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头着,刀锋向着我的脸,慢慢贴近。
我的心跳已快冲破喉咙,然而还是压住声息,徐徐道,“我想奉劝你一句内心的阴暗,远比外表的丑陋,更不堪”
音未落,趁她因我的话精力松懈的一刻,我左手锢住她持刀贴上我面颊的右腕,右手狠狠将攥在掌心里连着杯托的半截高脚杯茎扎进她的手腕。
“啊”
她猝不及防,手中的刀一下掉落,疼痛顷刻令面容扭曲。
“bitch”菲丽丝怒极,完好的左手抓上我右肩的伤处,用力将我摔在地上。
“唔”我毫无招架之力地倒下,全身已经痛得麻木,知觉尽失。
她扯了桌上的餐巾,随意压住右腕,急喘着的声音气急败坏,“困兽犹斗,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