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国师”的寓所十分容易打听,御赐“国师府”的匾额在大门高悬,只是寻常人等不得入内而已。
黄衣修士自然不在寻常人之列,展开隐匿阵法,大摇大摆从大门闯了进去:“那两个筑基期的后辈,速速出来见客!”
说着展开威压。
金丹真人气势一开,里面的人顿时有所察觉。
“什么人?”若是那两人早些时候来,阵法师必定诚惶诚恐,扫榻相迎。然而此时他俩来得不凑巧,一位出窍期老祖在场,阵法师便有了底气,年长的那位便出来查看。
一见之下不由吃惊:“你——是你们!”
“不错!看来你还记得。”黄衣修士站在院中,叉手叫道,“老老实实回答爷的话,不然,现在可没人救你们!”
“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负你又怎样?有本事叫救星啊,你就是叫破……前、前辈!”
黄衣修士吓得两腿发软。
站在丹房门口的余之归,缓步走下台阶:“喔,什么事?”
在这里,他并没有遮掩相貌,是以对方一见之下即刻认出。趁柯然在南仙界人生地疏,余之归躲藏个把月没问题。我还在寻找申诉之法,务必要保全之归。”
“……等等!”陈五润叫停,“那柯然为何要对余之归不利?”
“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姚千书叹道,“至于我这些消息怎么来的,另有渠道,等有空再与你二人讲说。”
“好!”
余之归浑然不知危险将至,只觉一道威压从对方身上一闪而逝,不由讶然:“道友,你……”
庄和风忙道:“这是小师妹研究出来的玩意儿,不值一提。却不知道君有何疑问?”
余之归便询问起魂魄之事。
庄和风心存挂念,怕被余之归看出,答得也不敢太敷衍,索性将驱动魂魄之法告知。
原来南仙界阵法大盛,只要不是修士故意杀人取魂,并不限制收纳魂魄。
余之归大有收获,连声道谢。
正在此时,忽然全身大痛!
整个人好像一块面团,被一双无形大手抻长按扁,捏方捏圆!生生将肌肉撕裂,骨头也要折断!
余之归还没反应过来,然而已经坐不住了,身体一晃,往后栽去!
他以为自己变成一块面,然而坐在他另一侧的庄和风看来却不然。
余之归身体当然并没有真正被抻长按扁,捏方捏圆。在庄和风眼里,对方突然脸上变色,一跤摔倒而已。
就在这个时刻。
白浪须臾而至。
威压四溢,寒气逼人,一腔热血被全然冻住,升不起一丝一毫抵抗之心。
饶是庄和风早就见过这阵势,依然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而从未领教过白衣柯然剑意的余之归……
他看见一道白线,贴着自己鼻尖,堪堪停住!
高手出剑,向来拿捏得当,不多费一分一毫气力。
若是自己没有因突如其来剧痛而摔倒……余之归不假思索得出结论:这一剑,将穿胸而过!
——穿胸而过!
余之归忍不住一声冷汗。
随即,他听见一声轻轻的“咦”。
余之归勉强撑起身体,靠在雪虎身上:“你……”
他面前站着一位白衣剑修。
“我名柯然。”白衣剑修道,“你能躲过我一剑,值得我通报姓名。”
他随手一挥,将旁边的庄和风刺个对穿:“你便安心去罢。”
庄和风双眼惊恐瞪大:“你、你不是发誓答应我一件事……你就不怕天道责罚……”
柯然淡淡道:“我掌管尔等天道责罚,又怎会应誓。”
随后他向余之归道:“来,接我第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