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如今站在屋檐上的还是青云,当然他此时的心态与上次完全不同,突然多出一个可爱的妹子,还没说几句话就被主子给带走了,就算不能亲密的相处,偷偷的多看几眼也是使得的。
于是,深更半夜,他耐不住心中的急切,再次做了梁上君子,但是……看着下面像个耗子似的秦舒虞,青云陷入深深的纠结,这丫头一而再的企图逃离,想来是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他作为她名义上的哥哥,是该帮她还是就这么视而不见,青云蹙着眉,默不吭声的看着她左顾右盼走出院子。
如果没有下午世子突然决定的事情,秦舒虞在他心里还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但是她口中吐出的那个字直击心脏,那是他发誓要保护的妹妹,他不希望看到她不开心。
也许陷入某种情结的人,平时再怎么思维敏捷,思想也会进入误区,秦舒虞如果要逃,怎么也不会抛下小白吧。
青云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跟在她身后,看她到底要去往哪里。
“咝……好冷。”秦舒虞握着手放在唇下哈着热气,“穿越也不见得都是好事。”月色冷幽幽的在雪面上反射着清湛的光,周围的景物也能依稀可见,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上走。
青云低语,“这个方向像是胡太医居住的院子,难道是她身体不适。”
秦舒虞不知身后有个小尾巴,因着外面实在太冷,到了最后她直接跑了起来,药炉中漆黑一片,胡太医早已安歇,她也没了后顾之忧,找到火折子点燃,晕黄的烛火照亮了整间屋子。
青云稍稍把窗口打开一个小缝,看她围绕着各种药材转,心中不解,“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深宅大院的危险程度不亚于战场,虽然不见硝烟却能让人丢掉性命,既然短时间内无法离开,她得想办法护好自己,青云平淡的眸子在看到她娴熟的制药动作,蕴满惊讶,她偷跑来这里竟然是为了这些药材,一个五六岁的丫头竟然能识别那么种药材,她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青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一心想要离开,由此可见没有伤害主子的心思,那么她再是神秘,又有什么关系呢,小心的把窗户关严,青云一声不吭的离开。
秦舒虞怕自己用的药材太多过于显眼,适时地的收了手,而后又打开窗户通风,待屋内再也闻不到药味她才如来时那般悄悄消失,按着自己鼓囊的胸口,心下松了口气。
小白在她进门时,朦胧的睁开眼,呜呜叫了两声,秦舒虞把手指放在它嘴上嘘了一声,“没事,接着睡。”强制的把它的头按在榻上,她快速钻进被窝,没有后顾之忧,她很快便有了睡意。
次日,直到青云敲门,秦舒虞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什么时候了?”
“虞儿,快午时了,赶紧起床洗漱吃饭。”青云很快进入温柔兄长模式,跟她说话时声音轻的很,生怕吓着她,秦舒虞打个哈欠,才掀开被子穿上鞋。
青云把水盆端到她跟前,甚至还替她把头发梳洗好,最后才去厨房把饭给她端进来,“主子他们已经收拾好行装,你赶紧吃,别误了出发的时辰。”
秦舒虞端正的坐在桌前,对于青云旁观自己吃饭有些不习惯,“咳……哥,你已经吃过了吗?”
青云开怀的笑,“虞儿别担心,哥哥不会饿着自己。”顺手给她夹了块肉,“当心噎着。”
秦舒虞默默的扒拉米饭,在现代时她就是独生子女,从没有真切感受过兄长的这种关心,她嘴里吃着肉块,脸上浅笑,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谢应珏与八皇子相对站立,不知在说些什么,见到她走过来,八皇子笑道,“之前我还纳闷,青云为何不在,原来是在照顾自己的妹妹。”
青云放开秦舒虞的手,恭敬的向他们二人行礼。
谢应珏目光深邃的看着秦舒虞头顶的两个花苞,“来的这般晚,我还以为你不愿离开。”
不等她答话,谢应珏已经一跃到车板上,自行撩开帘子,钻进马车,声音难辨喜怒,“虞儿,还不赶紧上来。”青云顺手抱着她的腰身,把她放上马车,不放心的叮嘱道,“别惹主子生气。”
“恩,哥,你放心吧。”秦舒虞笑眯眯的说道。
八皇子看了一眼她臃肿的背影,摸着自己的下巴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有点意思。”
雪儿身着一件雪白的披风,头上只斜斜别了个碧玉簪,着装素雅却不单薄,越发衬得那张脸蛋清丽脱俗,八皇子毫不吝啬的露出赞赏的眼神,只是也仅仅止于此,冲她友好的点头后他也上了属于自己的马车。
雪儿弯着的嘴角僵住,亏得如意赶巧过来,她才笑意盈盈的走过去,最后自然是她们三人一辆马车。
古代交通不发达,又只有马车代步,也不知何时还会落雪,此番回京城,路途自然漫长,车中布置奢华,上面铺设的毯子绣着精致的纹路,车厢四面围着的布幔流光溢彩,边角处垂着几个金色铃铛,随着车子的行进发出悦耳的声音,中间摆了一个方桌,上面放置着精致的点心,中间的香炉散发着袅袅白烟,这车子也不知是什么构造,人坐在里面也不觉得颠簸。
谢应珏闭着眼,身上搭了条毯子,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秦舒虞看着车顶垂下的流苏发呆,在现代外出时,只要能坐飞机她绝对不选择火车,路途实在太无聊。
就这么安静行了两个时辰,秦舒虞偷偷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屁股,真想下到地面跑两圈,谢应珏突然睁开眼,刚好看到她呲牙咧嘴揉屁股的动作,嘴角一弯,“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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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咳咳……胳膊有些酸,我随便晃晃。”
谢应珏了然,也不揭穿她,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副白玉棋盘,放在方桌上,“会玩吗?”
秦舒虞眨眨眼,“围棋还是五子棋?”
谢应珏手里握着几个棋子摩挲了片刻,“五子棋是何玩法?”
秦舒虞这才恍然,古人不懂这种方式,她随口把规则说了,谢应珏轻嗤了一声,把棋盘打开,“围棋。”
额……秦舒虞想着这也是种消遣方式,便没拒绝。
然后一局过后,谢应珏所有的云淡风轻全部卸下,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秦舒虞,“你几岁学的围棋?”
秦舒虞差点说八岁,缓过神才低声道,“两岁时,我爹便抱着我看他与别人博弈。”世子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谢应珏输在一个比她小的女孩手里,自然不服,立刻重整棋盘,冷声道,“再杀一局。”
结果还是他输,看谢应珏蹙着眉头的模样,秦舒虞心里有那么一丝愧疚,她比对方大了一轮,偏偏顶着一张萝莉皮,就这么欺负一个孩子,她毫无成就感。
于是随着谢应珏无数次的再来一次,秦舒虞开始琢磨是不是给他放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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