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花袅袅微微睁开眼,刺眼的阳光刺激着眼睛,眼睛微疼,花袅袅躲避了一下阳光,微微揉了揉眼睛,视线越来越清晰起来,水青色的芙蓉花帐,花袅袅摸着身上的锦被,是千丝锦,花袅袅爬起身坐着,外面阳光大盛,很显然,已经睡过头了,摇了摇沉重的头,花袅袅始终对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觉得脖颈有些微疼,真是奇怪。
花袅袅掀开锦被,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锦衣,如此,昨晚应该是自己回来的了,揉揉自己疼痛的额头两侧,花袅袅走到梳妆台面前坐了下来,铜镜里一张稚嫩却美艳的脸,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脸庞,不错,还没有完全干透,突然,猛地一下,花袅袅惊住,头发未乱,可是头上的芙蓉花簪去了哪里?!花袅袅的手慌乱的抚过头上,除了发丝,却不见其他。
去了哪里?!到底放哪里了?!花袅袅心中急切的想着,可惜无论怎么回忆却还是想不起来去了竹林轩之后的记忆,花袅袅放下手来,打开梳妆台上的饰品盒,再打开了抽屉,却仍是不见芙蓉花簪的身影。
“来人!快来人!”花袅袅朝着门外大喊,门口处的丫鬟定了定神,立刻推开门走进了内室。
“小姐,您醒了,可要奴婢伺候你梳洗?”丫鬟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询问着,花袅袅狐疑的目光看向她,打量着。
“柳青,你有没有看见我那只芙蓉花簪?”花袅袅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急切,隐隐的还有些期待,如果她找不到,那该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丢了御赐之物,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柳青看着颇为期待的花袅袅,回忆了许久,轻轻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小姐你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大概半个时辰过后才回来,您回来的时候奴婢并没有看到你戴着什么芙蓉花簪啊。”柳青的表情不似说谎,花袅袅落寞的低下头,那如此来说就可能是在竹林轩了,皇后今天可能会召见,必须在这之前,去竹林轩把花簪找到。
“那没事了,快给我梳妆。”柳青微微福身称是,转身去木架上拿了锦帕,浸湿了水搓洗了几下,折叠好放在手中,走到花袅袅面前递了过去,花袅袅失神的接过,却一直想着什么。
竹林轩内,独孤冥沧只身穿一件黑色里衣,手中拿着一只花簪,正是花袅袅落下的芙蓉花簪。阳光透过窗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床榻上已经变成安黑色的血迹,地上依稀的鹅黄色衣服的碎片,独孤冥沧闭上眼,依稀的记得,昨晚他抱着月姝浅的模样,那就说明,昨晚发生的不是梦。那浅浅又去了哪里?!独孤冥沧十分不解,作为一个宫女承宠应该是巴不得可以立刻得到个名分,可是为什么她不知所踪,而自己,却为了她的不知所踪而心烦意乱。
“冥沧。”门口处,站着的竟是铉隐,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铉隐皱了皱眉头,缓缓走了进去,杂乱无章的一切,床榻上暗红色的血迹,铉隐似是明白了一切,独孤冥沧看着手中握着的玉簪不语,铉隐慢慢走了过去,坐到了独孤冥沧身侧。
“看你这么看着这只簪子,是那个宫女的吧,既然你临幸了她,为何不见你的新妃?而且,这屋里……”铉隐选择不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想知道答案。
“她不见了。”铉隐有些诧异的看向独孤冥沧,不见了?那个漂亮的女人他见过,长的确实倾国倾城,可是既然这么处心积虑的得到了临幸,可是为什么不见踪影,难道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铉隐站起身来,慢慢的在屋内走过一圈,走到香炉前,清香的气味更加浓郁,铉隐微微皱着眉头,果然问题出在这里,转过身,看着失神的独孤冥沧,铉隐正欲说话,床榻左边玉器阁,引起了铉隐的注意,铉隐走过去,拿起玉如意之下的信封。信封上空白无一字,捏了捏信封,铉隐打开信封口,拿出里面的纸。
“独孤冥沧,昨晚的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放我走吧,勿寻,月姝浅”铉隐捏着纸角。心中百转千回。
“冥沧,昨晚你可觉得有些怪异?”铉隐似是无意的问到,独孤冥沧将手中的簪子放在桌案上。
“昨晚庄主的女儿送了一份糕点,她来了以后,我觉得有些,动情,后面我打晕了她,迷迷糊糊的,我看到了浅浅,然后,等我早上醒来之时,她就不见了。”独孤冥沧的话语里带着失落和不解,铉隐轻轻笑了笑。
“难得见到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可惜,你的浅浅似乎不怎么领情啊。嗯。”独孤冥沧看着眼前铉隐递过来的纸,轻轻接过,月姝浅三个字显目的紧,独孤冥沧重重的将信纸拍在茶桌上。
“该死的女人!竟敢逃跑。”独孤冥沧气急,铉隐坐在一侧,轻轻拿起那只芙蓉花簪,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有点点粉末,显眼无比,独孤冥沧看过去“别看了,那只花簪我看皇后戴过,昨晚花袅袅带过来的,不知怎么落在了这里。”铉隐点点头,轻轻放在桌案上。
“既然如此,那就不差了。”独孤冥沧疑惑的看向铉隐,铉隐看着独孤冥沧,竟有些想笑。
“冥沧,你不知道你的屋子里被下了迷情的药吗?香炉里燃的是罗勒香。”铉隐抬起手,手中的花簪显目的紧“而这只花簪上,有兰花球茎的粉末,这两种药物,都具有催情的作用。”
独孤冥沧微微有些惊诧,随即,眼神变得冷漠,脸上的表情也带着肃杀之气。
“影,不告诉花庄主,马上派人出去给朕找月常在,如果今天找不到,就以意图攀附皇权,满门抄斩!”铉隐愣了片刻,沉默着不说话,独孤冥沧穿起那一身红衣,王者之气展露无遗,脸上的冷漠与肃杀却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陛下,袅袅求见。”花袅袅站在门外,心中忐忑无比,手间不断的扯着丝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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