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主动的说胃疼着实让舒霖有些惊讶,不过她现在可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她想的都是以后和怀恩共处一室的场景,想的多了就会认为沈子濯说的都是真的,大概她是认为沈子濯不会逗她玩吧。|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她连头都没有探出来,只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闷闷的声音从被中透出来,“我困了,你出去。” 男人抱住被的手很僵硬,一切都不是他预料的那样,女孩冷漠的态度让他的胃更加难受,他咬牙去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声。缓了许久方才有力气站起身,额头的汗珠滴在床单上,男人猛的将被子扔到地上,阴沉的盯着床上背对着他的女孩,大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字一顿的说道,“舒霖,你究竟在想什么。” 即使穿着衣服也可以感觉到男人手心的冷汗,渐渐渗透到她的皮肤,凉意直达心底,他现在一定很难受,可舒霖大脑已经乱作一团,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男人抓的很用力女孩根本甩不开,她回头望着他泪流满面,“沈子濯,我真的困了,我想休息了,你出去,拜托你出去。” 女孩蜷缩在床上可怜恳求的看着他,墨黑的眼睛里只有泪水和他的倒影,她的胳膊很瘦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在颤抖。她受了伤才刚醒无疑是虚弱的,头发也凌乱的披散着,这样的舒霖是让沈子濯心疼得。他缓缓松开手改为捂着胃,声音沙哑的厉害,“对不起。” 等他离开后舒霖将脸埋在枕头里放声大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一沾染和怀恩有关的事情就会生气愤怒,失去任何判断的能力,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方才男人道歉时的低声下气,她看在眼里都觉得愧疚,任性的明明是她,最后认错的却是他。 沈子濯是为了试探她而道歉,可又不愿让舒霖知道。 男人站在门外耳边尽是女孩压抑的哭声,记忆中她一直都是乖巧听话,无辜的眨着一双琉璃黑眸,他都快忘记原来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也会任性,不过这样也是挺好的。胃突然一阵抽痛,男人扶着墙才勉强站立,阵阵喘息在悄无人声的走廊格外明显。 “首长…”小李从楼梯处一路小跑来到他面前,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却被他躲开。 “轻…轻点声…”沈子濯低弱的开口,缓了片刻他主动的将胳膊伸出,小李急忙上前几步扶住他,他知道,首长是真的没有力气走了,他赶紧放轻动作扶着沈子濯走向隔壁房间。 转眼间又过了几日,所有的工作都即将进入尾声,年轻的首长站在废墟前,郑重的敬礼,这是来自一个军人最高的致意。在场的所有救援人员都行起军礼,对逝去的亡灵表示最敬意,他们已经不眠不休的搜救了数个星期,接下来就该是灾区的重建了。 医院的大门边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她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小手抠着墙缝。再过几天首长叔叔就要走了,而她也要去救助站,以后得道路怀恩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她看得出来舒姐姐不喜欢她,更不会同意带她走。 病房里女孩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男人对着废墟敬礼的身影深深印在她的眼眸中,整整七天男人不曾来看她不肯与她说一句话。林维苏抱着一件厚些的衣服走进来,看见的就是女孩目不转睛的样子,他已经知道了舒霖和首长的关系,起初还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后来看舒霖还是如平常那般待他也就不在意了。 “舒霖,过几天就要回淮江了,这个给你,回去的时候穿。”他将衣服放在舒霖的腿上,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她还裹着石膏的腿,星眸透着点点疼惜,“早知道你会受伤,就算你打我骂我,我都不带你来了。” 女孩歪头灿烂一笑,声音轻轻柔柔的,如清泉划过林维苏的心,有种异样的感觉,“维苏,你也不能预知未来嘛,再说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再和你聊天嘛,放宽心,会淮江之后我请你吃饭,还没好好谢你带我来呢。” “嗯。”林维苏忍不住抬手去揉乱女孩乌黑的长发,发丝顺滑的从指缝间滑过,他愣愣的看着女孩的侧脸出神… 男人从门窗看见了这一幕,他按了按这几天都没安稳的胃,眼前忽的一阵晕眩,他大口喘息几口呼吸才缓过来。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远处走来的小李,忽然笑了,有那么一点奸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