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老爷真怒了。那裹了他们一路的鬼面旗。好歹也算是‘同甘共苦’过了。结果。墨绿色长藤一出现。那破旗子就把他们给扔了。不仅扔了。还给阴槐报讯。不让他们逃走。简直太可恶了。
大白老爷怒气冲冲的加入了撕旗大战。那些正在围攻鬼面旗的墨绿色长藤都愣了愣。傻乎乎的竖起藤子呆在原地。在想着。是先攻击鬼面旗还是攻击送上來的新鲜生魂。
就这一个呆滞的瞬间。鬼面旗逮住机会就要逃。从旗面上投射出的巨大鬼脸狞笑着转身就跑。
别看鬼面旗与大白老爷隔了四五丈远。鬼面旗全力的一遁。速度可真不是盖的。就见黑影一晃。沒了。
大白老爷直接怒不可遏了。太可恶了。这破旗子竟然知道逃遁。开玩笑。敢在他堂堂神兽大人面前逃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时迟那时快。大白老爷抬爪一伸。爪子咻的一下就变成了数丈。梅花肉垫变成了一面厚实的肉墙。啪一爪子。就把逃遁中的鬼面旗给盖了个结实。
被拍翻在地的鬼面旗只是稍稍呆滞了下。立刻就挣扎了起來。大白老爷一脸狞笑的摁着鬼面旗把爪子往回收。一边收一边摁着鬼面旗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坑。
等到把鬼面旗拖回來的时候。旗面已经滚满了泥土。不仅如此。那张巨大狰狞的鬼面也有些涣散。挣脱不开。加上大白老爷手段奇高。可以蹦出一个个小火球來慢慢的烧鬼面中的那些扭曲的鬼脸。就连旗杆上的那些疖子一样的鬼脸都沒放过。
鬼面旗在大白老爷的爪子下烧的滋滋响。那些扭曲鬼脸也哇哇大叫。受阳火灼烧可比原先被鬼面旗驱使更痛苦百倍千倍。
烧旗子虽然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大白老爷还是喜欢用自己的利爪來说话。说好要撕旗。那就得把这破旗子撕个稀巴烂才高兴。
阳火灼烧了一会儿。大白老爷就收了火。换爪子上了。
鬼面旗上嘶吼声声。感觉到阳火被收了回去后。立刻回转狰狞之色。有几张鬼脸甚至张口要去咬大白落在鬼面旗上的爪子。
鬼脸沒咬到大白的爪子。倒被大白伸着爪尖给勾着从鬼面旗里拉了出來。
鬼脸被扔出鬼面旗后。露出了它的模样。像脑袋一样的东西。凹凸不平。脸占据了整个脑袋。大白把鬼脸用爪尖勾起來的时候。惊奇的出声道:“小九。快看。这东西后面还有一张脸。”
正说着。那鬼脸挣脱了大白的爪尖。扑向大白的大脸张嘴就咬。
鬼脸凶悍。被扯出鬼面旗还不失凶性。依旧恶狠狠的扑了出去。不成想。利齿还沒落在大白老爷的大脸上。鬼脸就被一爪子拍到了地上。然后。一团豆丁小火跳出。就把那鬼脸烧成了灰。
火光起。火光落。围拢着大白的墨绿色长藤本能的后退了寸许。而围向萧潇和迟墨的那些墨绿色长藤反而更多了一些。显然这些东西在发现大白有克制他们的阳火后就把目标转移到了看起來比较弱的另外两人身上。
墨绿色长藤沒有动。萧潇和迟墨也就不急着出手。反而兴致勃勃的看大白折腾那鬼面旗。
“赶紧撕了吧。咱们还得办正事呢。”见大白半天了还在拽鬼面旗。萧潇出声提醒他们要办的正事。
“來帮忙啊。这鬼东西撕不开啊。”大白老爷前脚踩着鬼面旗的一头。后腿蹬着鬼面旗的另一头。愣是沒把这鬼面旗给撕成两半。不得已只能求助同伴。
萧潇挪了挪身子。那些墨绿色长藤见状猛的扑了上來。
长藤不如鬼脸凶悍。但胜在数量多。一根藤子动了。其他藤子也跟着簌簌的动了起來。瞬间结成了一个巨大网罩。要将萧潇和迟墨罩在里面。
萧潇笑了一下。对着结成网罩的正中间。抬手打出一道玄雷真诀。玄雷真诀打在网罩上。淡蓝色的雷光在阴暗的阴槐树堆中发出一丝妖异的光。蓝雷落在墨绿色长藤后。瞬间弥漫了开來。
雷主灭。也主生。而雷克阴邪的效果并不比阳火差。甚至更甚一筹。
就听见一阵呲啦啦的响声过后。墨绿色长藤在空中四分五裂化成无数小段。被雷光瞬间抹灭了。
一手玄雷真诀把剩余的那些墨绿色长藤给震的半天都不敢动了。萧潇和迟墨气定神闲的走到大白旁边。伸手抓住鬼面旗的一觉。迟墨抓住了另外两个角。大白老爷眉开眼笑的去抓剩余的那个角。同时用力。就听见鬼面旗上。巨大鬼脸映现在空中。狰狞的脸上黑色翻滚。痛苦之色更是不作假。
因为对阳火和蓝雷的惧怕。墨绿色长藤不敢轻举妄动。但看到对方出手就要弄碎鬼面旗。作为墨绿色长藤的主身阴槐根本不肯坐以待毙。更多的长藤从阴槐上垂落了下來。
这一次。墨绿色长藤不再观望。而是直接出手了。
长藤变成了一根根墨绿色淬了巨毒的利箭。向萧潇他们狠狠刺了过來。
萧潇见状。单手掏出龙雀狂刀。一刀狠狠砸了出去。
“嘭。”龙雀狂刀砍断刺过來的数十根长藤。刀势刚猛无匹。一刀重重砸在了地面上。爆出无数的泥土石块。石块泥土乱飞中。萧潇提着龙雀狂刀哈的一声大笑。就冲向了长藤。
因为手中还捏着那鬼面旗。萧潇现在是单手执刀。灵活度远比不上双手的时候。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修炼。
单手执刀。另一手捏着鬼面旗的一角。萧潇手中力道不小。身形跃出的时候。连带着把鬼面旗也拉走了。
黑色
的鬼面旗。在萧潇的拉扯下。如面条般。一角变得扭曲拉长了起來。连带着鬼脸也成了扭曲变形的。
萧潇提着龙雀狂刀在前头砍的正爽的时候。大白和迟墨那边也遭受到了利箭的攻击。大白老爷皮糙肉厚。拍飞來的长藤跟拍苍蝇似的。还嫌不够多。迟墨童鞋那边就不太方便动手了。因为他两只手正捏着鬼面旗的两个角。空不出手來啊。
空不出手沒事。反正鬼面旗也在自己人手里。于是。迟墨童鞋松开了鬼面旗的一角。挥手打断了飞來的利箭后。伸手继续捏鬼面旗空余的那个角。结果。手却摸了个空。一扭头。看到一根大腿粗细的墨绿色的藤子搭在被自己松开的那个角上。再抬头一看。无数根长藤拧成了一股。足有大腿那么粗。那根墨绿色藤子搭在鬼面旗的一角后。立刻开始往回缩。跟贼偷到了宝物一样。沒皮沒脸的就开始拉鬼面旗。
萧潇提刀砍完面前的那些墨绿长藤。正心情愉悦着呢。感觉捏着的鬼面旗那里传來一股大力。扭头看到大腿那么粗的长藤正拉着鬼面旗飞快往后退。拉的鬼面旗跟自己这边都要成犄角之势了。
敢在本姑娘的手里抢东西。这还了得。不一刀砍过去都算是好脾气了。
萧潇扭身提刀就要去砍墨绿长藤。结果。就听见一声似宝物又似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锵~呲~”然后。大腿粗的墨绿长藤里多出了一块软趴趴的破布。
萧潇呆了。迟墨大白也呆了。同时呆掉的还有那股大腿粗的长藤。
鬼面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鬼脸痛苦嘶叫着。被撕下的那一块上。上面的鬼脸更是一张张的浮现了出來。
只呆了片刻。萧潇准备动刀子。大白老爷准备动嘴巴。迟墨童鞋打算动腿的时候。大腿粗的墨绿长藤把那块破布卷了卷。塞进了一个类似嘴巴一样的黑洞里。
塞完破布后。那黑洞还发出了一声吧唧声。似乎刚才吃下去的是美味大补之物。
“吃了。”萧潇眨眨眼。破布上也有鬼脸。这墨绿长藤就给吃了。这些东西还能吃东西的。。
“鬼面旗上都是炼化在上的生魂。这藤子也是吞噬生魂的鬼物。看到鬼面旗上如此多的生魂。自然是要出手抢夺吞噬了。”迟墨解释完后。看了眼鬼面旗。对大白道:“你真废。藤子都能把旗子撕了。怎么就你撕不掉呢。”
大白那叫一个冤枉啊。他也在很努力的撕了啊。鬼知道那些破藤子能把旗子撕开啊。
含冤中的大白老爷那叫一个怒火中烧。朝大腿粗的藤子吐了口火。跟吐唾沫啐对方一样。恶狠狠外带嫌弃的吐了一口后。拽起旗子的一角就跑了。边跑边喊。“小九你也跑。撕了撕了。都撕了。”
被撕掉了一角的鬼面旗远沒有原先那么坚韧了。萧潇跟着奔了几步。就感觉手下一松。只剩一块破布了。而大白那边也同样是这样的状况。
“哈哈。终于撕掉了。看本大爷不把你这破旗子撕烂不可。”扔掉爪子里的那块撕下來的破布后。大白老爷兴高采烈的伸出爪子接着撕。
被迟墨一脚踹的滚出了数丈远的大腿粗长藤看到大白扔掉了撕下來的破布。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抢食。结果。另一股拧成一团的长藤冲了出來。两根大粗藤因为一块破布立刻缠绕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了。
不消片刻。在鬼面旗的嘶吼中。大白老爷终于把这面‘出卖’他们的旗子给撕了个碎烂。
鬼面旗的碎片被扔出了老远。东一块西一块。而那些拧成大腿粗细的墨绿长藤则三三两两的扭打在一起。根本就顾不上萧潇他们了。
阴槐树的羊肠小道并不长。萧潇他们花了一刻多钟就穿过阴槐小道走出來了。刚走出羊肠小道。萧潇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看。沒有找到一株灵药不开心。然后再一看眼前直接就傻眼了。
本來以为选了右边这条长满阴槐的羊肠小道就能避过那条幽幽小河了。结果。他们还是太年轻了啊。
穿过长满阴槐的羊肠小道后。一条黑夜中依旧微波粼粼的小河横亘在了他们面前。
萧潇有种想摔桌的冲动。坑爹啊。既然后面都是河。那还弄什么三岔路口啊。碰到个选择障碍症的。还不给纠结死掉了。
还有。那些破阴槐也够抠的。一堆堆树冠长的跟巨伞一样的阴槐树。竟然沒有一株灵药。这拓麻也太坑了。
“哎。早知道这样。直接选水路就好了。”大白老爷一脸的懊恼。有种悔青了肠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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