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翼翼,有惊无险,终于,二人来到了小玫家的房子,这是一处带院子的私房,有些破败的样子,但是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
“喏,到了。”小玫指了指院子,对赵强说道,“这里很安静,最近的邻居也离这里有一百多米远,怎么样?”
“嗯,不错,很清静,我喜欢这里。”赵强说道。小玫一笑,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开了灯,赵强一眼望尽了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两张木制的条椅,一张茶几,里头靠墙的地方摆着一方餐桌和四把椅子。
墙上简单地挂着两幅油画,还有七八张奖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赵强走近,打量着奖状,丁玫,“这些奖状是你的吧?原来你叫丁玫啊,很简洁脱俗的名字。”
“呵呵,是吗?”小玫笑道。
“嗯。”简单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赵强心里很平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并不在乎屋子装修是豪华还是朴素。
“我可以住哪一间?”赵强问道。
“里屋那间大些,你就住在那吧,怎么样?”小玫指了指一间屋子,“来,进来看一下。”
赵强跟随小玫来到里屋,这个房间陈设同样很简单,一张大的双人床,床上没有被褥和铺盖,只有一张看起来比较陈旧的厚床垫。
一张刷着红漆的写字台,一把太师椅,还有两条板凳,长条型的板凳。外加一张小方桌,不得不说,很难想象,还会有比这更简陋的房子了。
赵强望了小玫一眼,小玫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笑声中有着惭愧,“哥,屋子有些简陋,不过,好在——空间大,宽敞,你看——怎么样?”
“我租下了,”赵强点点头,说道,通过种种推测,赵强也能知道这父女俩的日子其实过得也很拮据,“租金怎么算?”
“租金——就不要了吧!你帮了我们的忙,我们应该感谢你。”
“还是按正常的收吧,一码归一码。”赵强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是一万元整,小玫刚才数的时候已经分好了的。将钱递向小玫。
“我刚才进屋的时候,看到门口贴着招租的纸条了,写着单间月租400块,我先交一年的,一共是4800,剩下的钱先放在你这里,你也知道,现在警察们在到处找我,我不好在外面乱跑,我想请你帮我去买一部手机,再帮我买两套换洗的衣服,可以吗?”
“啊?”小玫吃了一惊,这一万块钱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她有些吃惊的看着赵强。
门口确实贴着招租的纸条,但是那上面的字写得很小,而且现在是夜晚,不凑近了仔细看的话,怎么可能看得清,难道这个人就是进门的时候随意瞟了一眼,就......?他到底是什么人?
见小玫在发呆,赵强强行将钱塞到她的手里,小玫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钱,她没有理由拒绝,因为她和爸爸现在生活确实很困难。
小玫的家里只有两亩农田,收成也不好,去年找亲戚朋友借了两万多块钱开了家小理发铺,虽然生意不算太差,但是租金一个月要一千多,每天的收入除去开销也所剩无几。
再加上周围的小混混每个月都要来收保护费,就入不敷出了,爸爸还有高血压,几年前就犯病住过院,现在每天吃药,她只祈祷不要再犯,否则这个家就支撑不下去了。
“家里就你跟你爸两个人吗?”为了打破沉默,赵强说道。
“嗯,是啊,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走了,是跟我爸吵架后离家出走的,已经十几年了,一直没有消息,我爸常说,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在我的记忆里,很少能找到妈妈的影子,她走的时候,我还太小......”小玫说到这里,神色黯然。
听着小玫的叙述,赵强突然也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高血压,一年多没见,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赵强的心里一阵刺痛,紧跟着,头部也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就要爆炸开来,那种疼刻骨铭心,又发作了,现在头痛发作越来越少,但是还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
赵强吃力地想维持站立的姿态,但是他办不到,嘴里不自觉地闷哼一声,迷糊中,赵强转身跌跌撞撞地走向床铺,一头栽了下去。
“小玫,你——去忙你的吧,我要休息——休息一会儿......”吃力地说完这句话,赵强就失去了意识。
小玫一下子就傻掉了,一时手足无措,云烈在屋子里焦躁不安来回上窜下跳,不时地发出哼哼声,它感应到主人现在的痛苦。
云烈的动作终于惊醒了小玫,她连忙跑过来查看赵强的情况,发现此时他已经昏迷过去,只是眉头紧凑,面部扭曲,表现出一种极端痛苦的姿态。
颤抖的手拿出电话,她想给村里的医生打电话,连续拨了好几遍,却没有人接。
现在这种情况,她是完全没有主意的,村里是有一个小诊所的,只是离她家还有很远,一咬牙,小玫跑出了房间,借着月光,向诊所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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