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凭什么?”慕君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去证明自己的这句话。
随着他这句话的不断重复,慕君一个抬头,然后把手中那精美的瓷器小酒盅缓缓的递向了玄飞羽,只不过令玄大少不解的地方就是慕君抓那只杯子的时候手指关节处都微微鼓起发白,显然特别用力。
玄飞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慕君的每一个动作,见此心中不由得撇嘴:“难不成就你这样还能一把将这个杯子给握碎了?倘若真如此,那也真的是可以证明了,不过,丹田被废了的你,可能吗?”
摇摇头,只认为他真的是在调笑自己,于是便不假思索一把端起自己的杯子,瞬间,两只小巧而又精美的瓷杯碰在了一起。
“哗啦”很轻微的一声响,玄飞羽睁大了自己的眼珠。
玄大公子敢发誓,拿自己祖祖辈辈外兼未婚妻发誓都可以!两只酒杯真的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甚至碰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这么轻轻一搭,慕君的那只酒杯就成为了齑粉状,哗啦啦地落了一桌子!
这是怎么做到的?玄飞羽一脸错愕的看着慕君。瞬间联想到碰杯之前慕君手上那细微的小动作!
玄飞羽张大着嘴巴,怀着验证的心思手上抓起了一小撮的粉末,然后一撵,顿时觉得两只手指间传来一阵疼痛。这也就证实了这些粉末是货真价实的硬度十足的瓷器杯的!
“就凭这个,够了吗!”慕君小声道,那话语间的自信让愣愣的玄飞羽瞬间惊醒了过来!
“你……你你……你,你……”玄飞羽自是如同见鬼了一样,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慕君吗?这还是那个比自己还要不靠谱的京城第一纨绔头子吗?
玄飞羽心中翻腾不已:一只瓷杯,摔碎了谁都可以做到,但若是要将他徒手捏成了齑粉,那至少得是一个武者才行!但从种种迹象说来,慕君应该被废了丹田,别说成为武者,这般情况纵然相比于一个普通人也是大大不如的,他又凭什么做到这一点,难道他丹田被废,是装的?
天!照这般说来,这样的人是最大的纨绔,那那些自命不凡的家族继承人算什么?他们就算一坨狗屎!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纨绔?就算是那些所谓的七大家族,他们行么?他们配么?
“就凭你这一手,真是……不过,你真是隐藏得够深的啊……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么?”玄飞羽苦涩地笑笑,“亏得我以前还真的把你当成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想不到你的演技……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没有一个是天生的纨绔,我自己不是,你亦不是……”
“此言倒也不全对,至少以前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如果我的父辈们没有死,纵然只要我的哥哥们还有一个活着,我就依旧会是一个大纨绔,一个无忧无虑的二世祖。”慕君悠悠道:“但是……你也知道,家里目前已经没人顶起大梁了,家里只剩下一个爷爷,他也顶不了多久的……至于那个慕天,若是不是个伪君子的话,说不得这个家主之位就是他的,我定然不会去和他争。”
“慕天?”玄飞羽冷哼一声:“他那点故作的谦和谁看不出来?那副鸟样子我是见一次就要骂一次的!倒是你慕大少,游戏人间,比起那些自以为足智多谋的伪君子来说强出不知道多少了。”
慕君翻翻眼:“说实话,在这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我为什么不可以以一个纨绔的心态去体验生活?不到操心的时候我自然是不会去操心,能偷懒的时候决计不会勤快。这就是我!再者说,我若是不表现得纨绔一点,你以为那几个皇子会善罢甘休?你丫的没看见我都这幅样子了,慕天那小子还处心积虑地干掉我吗!”
慕君顿了顿,接着道:“反正目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我慕家的生死存亡之际……这个当口,我若是再不站出来,我们慕家就真的要成为历史了!但还不能明目张胆地站出来,只得用丹田被废这样的幌子隐居幕后。也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招惹我。”
“希望他们别再来惹你?这么说来你岂不是还给了那几个皇子和那慕天一个机会了?”玄飞羽对这个说法显然是不信的,随即一想,更是便为之气节,大有越想越气的节奏!
这魂淡真是不要脸!这件事,且不说你慕大少动不动手,那几个皇子以及慕天是不可能看你废了就不再次下手的!毕竟人家看重的只是你的命,不是你的修为这跟你被废了有个半毛钱的关系!只有你真的死了,慕天才能万无一失获得家主之位,几个皇子也才能真正的实现瓦解慕氏军团的目的!
亏你他妈的说的自己跟圣人样的,还给次机会……我给你个球!只怕这会那慕天就已经安奈不住要趁你病要你命了,只要他动手了你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下杀手!
表明上弄得自己多大度,多么的忍让,其实这丫的骨子里就是个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货色,到最后还能占据一个大义: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对一个废人都要下手,这还能怪我?
玄飞羽对某人的不要脸几乎崩溃,只得怒目而视!
慕君只得无奈的笑笑,看来这瘦子真的是个无比的聪明人。
不得不说,此刻的那副沉稳睿智的形象和他那副病怏怏的样子显得格外的不和谐。不过,可以想象得到,一旦玄飞羽的先天之疾治好了,一定会成为一个惊艳之才!
话至此,慕大少之前为何伪装的理由已经解释清楚,玄飞羽对此也是深信不疑。唯有声情并茂讲述着的慕君心中在不断呕吐:之前那丫的不外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声色犬马之徒,亏劳资还给你说得这般的大义凛然!
“那你的这身武功,都是跟谁学的你哪来的时间?”玄飞
羽吊着一双斗鸡眼问道:“这不会是你睡一觉醒来就会了的吧?”
“呃……这倒不是……”慕君只好再次把功劳放在了那个莫须有的师傅头上:“当然是跟我师父学的!”
“说实话,我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遇到了我,可是当时的我根本没有学的必要。无奈之下,师父给我留了一个联系方法,让我在需要的时候,找到他,他会帮我。”
“对了,你知道你刚刚骂的那人是谁不?他就是我师傅介绍来我家当保镖的。”慕君突然有些恶趣味地看着玄飞羽,眼神里闪烁着幸灾乐祸之色。
某公子一愣:“他是谁?”
“杀手金榜排名第十的白发魔君郎如白……咳咳,我估摸着在你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又不是第一,才第十而已。以后就是我家的侍卫头子了。”
“你是说……我刚刚骂的那个流浪汉是……郎如白?!他是你师傅介绍过来当侍卫头子的?”玄飞羽形如木偶。
“恩”慕君微笑,用一副很是赞许的目光看着玄飞羽。
仿佛一个巨雷突然炸响在玄飞羽的头上,某少先是呆若木鸡的刷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两眼一翻白,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我,我,我居然指着那杀神的鼻子骂了一顿……
“你这个该死的狗日奔,操你妹的杂碎王,都他娘的不告诉老子!”玄飞羽气急,又呼的站了起来对着某偷着乐的大少一顿臭骂。
正笑的欢的慕大少突如其来的吃了半斤的口水,也是气得不行,顿时脸一拉:“狗日的,你就他娘的一辈子别想从老子这里得到半点的药,药?你吃屎去吧!”
好你个臭小子,给老子等着!慕大少已然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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