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躺在地上,呆呆的盯着自己破乱的小衣裳,手上的鬼面具已经不见了。这时,一个小丫鬟经
过,后面还有一个美妇人,雍容华贵,正是林母。小丫鬟发现了她,立马把她扶了起来,小香才回过神来,看到林母正走了过来,一把挣脱小丫鬟,哭着像林母跑了过去,嘴里哭道:"姨娘,林凡哥哥又欺负我。"
林母本来就是个心地柔软,善良的女人。看到小女孩小香伤心的哭成了一个泪人,立马心疼的把小香给抱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小脑袋,连连安慰。
林母没有女儿,儿子又生性顽劣,有时好几天都不见其鬼影。而小香极其乖巧,时常陪着她,又是最好的姐妹的孩子,相比之下,林母把更多的母爱倾注在了小香的身上,早已把小香当作了自己的女儿,对她十分的疼爱,甚至是溺爱。一听小香受了委屈,立马火冒三丈,嘴里不时的责骂林凡,又竭力安慰着小香。不过,小香的性格她十分了解,从没见过她哭的这么伤心,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香,林凡哥哥都干了什么啊和我说说,等下为你出气。"
"林凡哥哥,他弄破了我的小衣裳。"小女孩小香依旧哭个不停,在林母怀里呜咽道。
林母抬起头,一看。果然,不远处,几块白色的布条正静静的躺在地上,正是小香身上撕下来的。但是她还是有些奇怪,小香的衣服有好几大柜子,以前都是穿一件扔一件,以她对小香的了解,应该没理由为了一件衣服而哭起来。
这时,小香又道:"这件小衣裳,是母亲生前送给我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想起小香的母亲,林母就不竟有一种淡淡悲伤的感觉,还有怀念。小香的母亲正是当今落英帝国王上曾经最宠幸的妃子---丽妃。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话真是不错,虽然王上极其的宠爱丽妃,但是王宫这种深宫大院,尔虞我诈的环境又岂是自己那个单纯善良的好姐妹所能呆的地方。君王如虎,脾性不定,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这头猛虎身旁的群狼,出其不意,勾心斗角,设计陷害,笑里藏刀,让人防不胜防。小香七岁那年,丽妃就不幸身染重病身亡,但具体真是重病还是别的,谁知道。在林母印象中丽妃一向身体健康,而且在她病亡前一个月她还见过这个姐妹,根本就没有生病的迹象。想到这些,她除了自己暗暗难过,又能怎样。
而小女孩小香,正是当今王上的女儿,落英帝国的公主,全名叫武凝香。
丽妃死后,武王就派人把小公主武凝香送到了聊城将军府,林母的身边。
丽妃生前最好的姐妹就是林母了,很早的时候,那时丽妃还不是丽妃,林母和丽妃就认识了,当时她们两个还是怀揣着少女梦的两个小女生,一直生活在一起,两个人比亲姐妹还亲。后来,梦想还没实现,丽妃就被武王看上,纳为了王妃,而林母则嫁给了镇守落英帝国南疆的林镇南大将军,住在了玉门关一带的聊城。
虽然王城和聊城相距甚远,但是林母每年依旧要去王城数次和丽妃见面。当然丽妃也经常来聊城带着小公主一起,所以在武凝香七岁以前就已经熟悉了将军府的一切,相比王宫而言这里就像是第二个家一样。
到了半晚,夜幕降临,将军府里,林镇南一家人坐在一个大桌上吃饭。
桌下一共摆了七把椅子,林镇南坐在最上座,林母坐在旁边,然后就是武凝香。对面,坐着两个中年人,一个尖嘴猴腮,皮包骨头,是林凡口中的"狐狸",瘦皮猴文仲,另外一个虎背熊腰,面容粗犷,则是教林凡和武凝香功夫的,还有一张位置是空着的。
小女孩在林母的安慰下,已经渐渐走出了阴霾,心里不再难过了。毕竟是小孩子,遇到什么事大哭一阵后就什么都好了。
林凡来到内堂大厅吃饭时,小香不由得像他做了一个鬼脸。看到林凡受气的样子,脸上不由得露出了高兴的笑容。显然,小姑娘已经原谅他了,只是心中有些不忿,正好有林母坐镇保护正好出口恶气。林母在之前私下里也把林凡叫到一边,当着小香的面,狠狠的责骂了他。不过,小香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给林凡惩罚呢,所以觉得在吃饭的时候做鬼脸吓一吓林凡。
此时,林凡正坐在对面一角,低着头,不听的往嘴里扒饭。
"小凡,你二师傅呢。"林镇南有些诧异的问道,七尺的身高,强壮如牛的身材,说话时,中气十足,嗓门颇大。
他口中的二师傅正是之前的绿发老者,众人皆称呼他为鬼医,而林凡称呼他为老鬼。鬼医的来历,真正知道的只有在做的几位。
一听林镇南提起鬼医,林凡手上筷子不由得一抖,顿了一下,才含糊其辞道:"老鬼。"本来还想说什么,只听到林镇南一声冷哼。便改口道:"师傅,他老人家在研究一种新药,没时间过来吃饭,他说让我们别等他了。"说话时有些中气不足。
"嗯。"林震南没听出来,倒是没怀疑什么。
鬼医,制药时一般都是废寝忘食,所以这样的事次数多了,吃饭缺席,在林镇南看来是很平常的事。不过,问一问,倒是让他安心了许多,毕竟鬼医的来历
不过,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傻子。
瘦皮猴一听林凡口中语气有意,想到什么。突然,转过头来,朝着林凡诡异一笑。看着林凡心中一颤,心道:"莫不是又给这老狐狸抓住把柄了吧。"想着想着,不由得手上快了几分,想尽早的吃完饭。
深夜,月亮挂的很高,很亮,但是不圆。就像是一只大烧饼被野狗咬掉了耳朵。
将军府的夜晚,十分寂静。盛夏的季节,屋外时不时有蝈蝈有规律的鸣叫声,清澈悦耳。如同一位定时的闹钟定在夜幕降临的那一刻,钢琴家们一个个则从
从不显眼的黑暗角落爬了出来奏起一曲曲迷人的乐章,此起彼伏,争相音映。
还有后院,月色如水,一股脑儿的倾泻在里面,映出冷色的月光。池塘里的蛙鸣,也不甘落后,"呱呱呱"的叫个不停,正是盛夏独有的夜音。
黑夜中,一阵阵微凉的夜风吹过。屋内,烛台上,不太亮的火苗随着夜风摇曳个不停,跳起醉人的舞蹈。
此时,屋内墙角的一个木台上,林母手中拿着针线,认认真真的缝补着一件白色的小衣裳。接着微弱的烛光,可以认出这真是之前被林凡扯破的,穿在小香身上的那一件,是丽妃生前送给小香的,小香最喜欢的一件。
林母坐在木台前一丝不苟的穿过一针一线。木台上还有几条白布,正是衣服上扯掉的那一些,也被林母悄悄捡了回来,心里想着:"明天小香看到小衣裳好好的摆在床边,肯定会大吃一惊。以为是做了一场梦而已。梦中,一切都没有变,丽妃还是个小女孩,高高兴兴的坐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还时不时的用手比划着什么,说着自己的少女梦。而自己,则用手轻轻拂动着她的头发,而不是一张苍白的脸,静静的躺在冰冷的棺材里面,再也露不出半点笑容。"林母想到丽妃死前的样子,心中顿时难过起来,鼻子一酸,眼中不由得留下了泪水。一边含着泪,一边为小香缝制着白色的小衣裳。
岁月无情,有时候我们真的再想回到过去,却再也回不去。
昔人已逝,只留下点点的回忆,烙印在心中,每当寂寞的深夜中想起,都不免怀恋,落泪。
将军府西边最深处的一处住所前。
林凡,提着一盏灯笼,可以看到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写着"医阁"二字。
林凡另外一只手里面提着一个饭盒子,悄悄的走了进去,时不时的往身后望一望。
屋子内,一个大方桌上,一盏油灯发出淡淡的光芒,油灯的灯芯只剩下一小截,看样子是用不了多久了。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摆了一大堆,还有一些书籍,药箱之类的,几乎占用了大方桌所有的面积。
大方桌旁边,靠近房子的里面摆放着一张木床,透过微弱的烛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薄被子,折射出绿油油的光芒。
这时,林凡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屋子,就听到林凡叫唤道:"老鬼,老鬼,你死了没有"
似乎突然来到的声音起到了作用,木床上,那儿身影动了一下,翻动了一下身体。只听到一个苍白低沉的说话声。"哎呦,徒儿,你可来了,老夫被你一吓本就掉了半条命,现在都快不行了。"
"啊,不会吧。老鬼,你可别吓我啊。"一听床上传来的病怏怏的声音,要死不活的样子,把林凡吓了一跳,急忙向床边走了过去。手上的饭盒顺势放在了旁边的大方桌上,然后站在了床边。
床上一个绿发老头,正是林凡的师傅鬼医,此时躺在床上,盖着一床奇怪的薄被,上面绣着许许多都的小蝌蚪似的图案。鬼医看起来似乎不太好,面色有些苍白。
"老鬼,你到底怎么样了。"林凡说着伸手准备给鬼医号脉。
鬼医,瞄了瞄桌上的饭盒,突然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下床,搓了搓手,生龙活虎的样子,看不错半点儿病来,笑道:"你小子,算你有良心,知道老夫还没吃饭。带了什么好吃的,让我看看。"说着自顾自的打开了饭盒,端出里面的菜,坐着开始吃了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道:"不错,不错,鱼香肉丝,麻婆豆腐,青菜炒牛肉,哎呦,这是,这是一碗燕窝呀。嗯,味道还不错。"说着咂砸嘴,端着燕窝,猛喝了好几口。
此时,林凡找了一把椅子在大方桌边坐了下来。看鬼医能吃能喝,心里放心了许多。倒是,之前鬼医那个样子,把他吓了个半死。
白天,林凡听到老鬼叫自己后,欺负完小香后连忙循声跑了过去。之后,跟着鬼医进入到一间私有的密室。他知道,这间密室正是鬼医藏东西的地方,他的那些宝贝都放在这里。以前,鬼医带林凡进来过几次,不过后来林凡想乘机进来,却是千难万难。第一次进入鬼医的密室,林凡就看到鬼医是用了一把钥匙打开的,后来林凡买了一壶酒来,想把他灌醉,把钥匙偷过来。但是哪有那么容易,鬼医不知活了多少年,就将计就计,故意顺从林凡的安排。鬼医醉了后,林凡一直没有找到钥匙。后来又试了几次,但是老鬼不知道把钥匙藏哪儿去了,一直没让他找到。直到第二次,鬼医把林凡带进密室,当时林凡学聪明了,干脆就直接把老鬼打晕,但是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把密室足足翻了好几遍,甚至后来他怀疑那东西根本就没藏在密室。后来,一直也没发现,林凡就渐渐放弃了。他知道以老鬼对他的了解,肯定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事先肯定做好了安排。所以,老鬼不肯说出秘密所在,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用刑或者逼迫吧,那样林镇南非得剥了他的皮。
进入密室后,林凡就暗暗的观察着,究竟是什么地方,当时找了那么多遍都没找到。
密室中有些昏暗,因为在地下,密封不见光,勉强依靠着几座烛台,维持光明。而整个密室面积颇大,有好几间房间,每间房也就两座烛台。鬼医,带着林凡进入了最里面那间,进去后,不知怎的,鬼医灭掉了其中的一座烛台,在上面摸索着什么。整个房间更加的灰暗,只有门口透露一些光亮,有些阴森森的感觉。林凡站在鬼医身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从小香那里抢来的鬼脸给带上了。他看到老鬼,拿掉烛台后,向下一按,突然出现一个暗格子。心中还感叹着:"这老鬼真是老谋深算,难怪之前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密室里面原本就昏暗,依靠两盏灯才勉强看得清,要找东西,自然没有哪个傻子把其中一盏灯灭掉,那样密室中更加黑暗,没法找,不事先知道,也更本
很难发现烛台下有暗格。"这时,见到老鬼从里面拿出一本蓝壳子书籍,林凡就知道是自己一直想找的那本,《伤寒诈病论》。欣喜着准备接过来,哪知老鬼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一眼,就突然翻白眼,瘫软了下去,差点儿把他给吓死,连忙取下了面具。当时,他还以为老鬼突然就归西了呢,伸手在老鬼鼻子前探了探才发现老鬼只是晕了过去。于是,把他从密室给弄了上去,放到了床上,不敢声张。
吃饭的时候,老鬼正躺在床上,不能过来。林镇南突然问道,他只能囫囵的搪塞了几句,然后时辰晚了些,又叫厨房给做了些饭菜,他自己给老鬼送了过来,顺便看看情况。
现在,见到老鬼能下床,还能吃饭,倒是让他心里安定了许多,松了一口气。
"徒儿,那鬼面具是你大师傅做的吧。"这是鬼医突然道,他醒来后回想到当时发生的事情,自然知道那是一张面具,只是能做出这么恐怖的东西,那上面的图案,整个将军府里,除了林凡的大师傅文仲,只怕是没有人能绘出,当然也没有人这么无聊了。
"嗯。"林凡据事回答。
"不会是你大师傅,故意给你做那面具来吓我老头的吧。那小鬼,不知道一个老人家,不能经受太大的刺激么,要是普通的老人给那么一吓,恐吓现在已经玩完了。莫非是看我老头不顺眼,想提前给我烧纸钱不成"鬼医阴阳怪气的说道,语气冰冷,愤怒。
林凡一听就知道鬼医给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的,师傅。您别误会,这面具是我从小香那里抢"语气低了很多。"抢过来的,当时,我就想着玩玩,吓吓你。师傅,对不起啊,我再也不敢了。师傅,您别生气。"
鬼医脾气虽然有些古怪,但从小对林凡倒是没的说,关系也十分融洽,不然林凡叫他老鬼他也不生气。此时,林凡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差点儿把师傅给弄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只能低声认错。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没事,记住这个教训就好了,师傅并没有生你的气。你是我唯一的徒儿呢,师傅不会怪你的。"鬼医听到林凡的解释。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哈哈笑道。见林凡皱着眉,还沉浸在内疚中,立马转移了话题,道:"等师傅我吃饱了饭,就给你讲讲《伤寒诈病论》的故事,并传授你其中的医道。"
果然,林凡一听到教他上乘医术,低沉的心情一扫而空,拿起那本《伤寒诈病论》翻阅,兴奋的问东问西。里面都是极其罕有的医术,就算有秘籍在手,他一时也弄不懂里面的原理,所以只有不断的请教鬼医。
这一夜,还有一人彻夜难眠。
王宫。
御书房内,一个身穿黄袍的老人坐在一张椅子上。金色的大椅,两条扶手各自伸出一个龙头,龙眼怒睁,画龙点睛,惟妙惟肖。周围被数十座长明灯照的通亮,如同白昼一般,却没有一个人。夜,显得孤独冷清。
黄袍老者身前,摆了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层层叠叠的折子,占了大桌的不少地方,还有笔墨纸砚什么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桌上,还有一张信封,上面写着密函二字。信封已经被打开过了,旁边有一张纸,微卷着,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看不清晰。
此时,老者手中拿着一幅画,呆呆看着。画上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长长的头发,动人的眼睛,活力十足的样子。老者,看着看着,不禁失神,似是陷入了回忆中。
"王上,夜深了,臣妾听闻王上还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有些担心,皇上的龙体,便拿了王上的厚袍来。"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等过了一会儿,御书房的门才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中年美妇,丹凤眼,柳叶眉,一身华贵的衣服,无处不透露着雍容华贵的气息。而一直待在御书房的老人自然是落英帝国的王上-----武王。
见中年美妇正要走过来,武王突然道:"不是说,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擅入御书房吗皇后,难道,孤说的话,在你那里就不管用了吗"语气严肃,带着浓浓的冰冷气息。而且,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画,一直没有抬起头看美妇。
"王上,臣妾这不是担心您的身体嘛。"武王冷漠的声音让中年美妇足下顿了顿,但下一个时间中年美妇像是没听到似的,又向前走了几步,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笑道,谄媚之色溢于言表。
"给孤出去,不要让孤再说第二次。"这次武王的声音更加冷漠,夹杂着一丝怒气,不容置疑。
显然,中年美妇,要是再走一步,必定引发武王的怒火,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中年美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有些难看,手掌死死的拽了起来,指甲都陷了进去冒出点点血丝,很不满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又恢复了宁静,夜晚,武王一个老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呆在一件屋子里面。静静的体会着点点孤独寂寞,还有回忆,相比中年美妇进来时的威严雄壮不可逼视,此时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面色上只有沧桑和心疼。在这一刻,也许他不再是武王,只是一个老人,卸下了平日的伪装,做回了最真实的自己,和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泪,有爱。
颐和殿。
"哐当,哐当,哐当。"
瓷器碎裂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殿外很远就能听到。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女人愤怒的咆哮声。大殿门口,数名太监和丫鬟跪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匍伏了下去。有的身体还忍不住发抖,一个个静若寒蝉的样子,好像犯了大罪的样子。
殿内,几个丫鬟拿着瓷器,深深的低着头,很害怕的样子。中间一个中年美妇,正是之前御书房的那个中年美妇,此时不断的从丫鬟的手
中夺下各种瓷器,花盆,花瓶什么的,一股脑儿的摔了下去,嘴里不停的咒骂着,面色狰狞,凶如老虎。
紧接着,待那些丫鬟手中的物品,摔完后接连不断又有人送进来许多,一直不间断。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死了这么久,王上还惦记着。你说,我哪点比她差。"这时,中年美妇一边摔着瓷器开口道,眼中尽是怨毒之色。
旁边,一个白眉太监,手上拿着浮尘。凑上前去,扯着公鸭嗓谄媚道:"王后,何必和一个死人生气呢。丽妃生前虽然倍受王上的宠爱,但最终不还不是逃不过王后的手掌心。现在,丽妃已死,后宫佳丽虽有三千,但是哪一个能和王后相提并论,并且有太子在,谁敢不自量力,谁又能撼动王后的地位。她们一个个最终还不是要依附王后才能在王上身边待得下去吗嘿嘿。"白眉太监说话有些阴阳怪气,而且声音特别尖细。
不错,中年美妇正是落英帝国武王的王后,当今太子武大郎的母亲,丞相秦桧之女秦无颜。
背后有丞相等人撑腰,连武王有时都得让她三分。
"秦公公,你这说话倒是中听。本宫确实不需要这样。只不过是气不过王上对本宫的态度。"
秦无颜听了旁边的太监秦公公的话,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慢条斯理的道。但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可是,那个贱人生下的小贱种尚在人世,让本宫心里就像有个疙瘩似的,总是不舒服。王上派人把那小贱种送到边疆,表面上做的冷漠。实际上,还不是怕她宫中万一有个闪失。当年,湘妃死后,他对三皇子都没这么上心过。看来,皇上倒是对那小贱种在意的很啊。"王后,秦无颜恶狠狠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敌意。突然想到太子是她的亲生儿子,心里倒是安定了许多,暗道:"还好,丽妃那贱人生的是位公主,要是位王子,以王上对丽妃的宠爱,恐怕,太子的位子上都要换个屁股。"想到这里,王后秦无颜心中庆幸。
"小公主事,我看不宜操之过急,聊城将军府戒备森严,大将军林镇南手握重兵对王上忠心耿耿,和我们万万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边疆玉门关一带,梅城的孙竖和晏城的张勇两位将军倒是可以试一试,暗中派人拉拢。"秦公公一只手抚摸着浮尘,舔了舔嘴,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王后秦无颜一听,点点头道:"嗯,不错,正是如此。"说着,往高堂上的一把大椅上坐了上去,感叹道:"秦公公,有你在我身边,给我出谋划策,收拾那些狐狸精倒是事事如意。不愧是我秦家的人,胳膊肘到底是往里面拐的。"秦无颜眯着眼睛微笑道。
白眉秦公公一听,连忙抱手上前,讨好道:"王后智慧过人,小人不敢居功。"说着两人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简直是豺狼虎豹,沆瀣一气,阴谋诡计,算计他人,颇有知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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