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叶枫能够感受到侯希白和自己侍女卫贞贞两人的目光变化。与侯希白不同,卫贞贞因为身为叶枫的侍女有了一段时间,却是了解叶枫的脾姓,倒是知道自家公子不会如想象的那般。唯一让卫贞贞不明白的是婠婠什么时候将绣鞋给脱了。
然而,卫贞贞能够理解,却不代表侯希白能够理解。身为男人,他在看见婠婠的那一双赤脚后,毫无疑问他的注意力便被婠婠的玉脚所吸引。在他的心中,眼前这少女不仅美得恍若暗夜精灵,那一双玉脚却是更美的存在,若是叶枫什么别样的心思,自然是再正常不过。
而此时,叶枫望着脚边的绣鞋,脸上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在心里,他却是乐了。他听闻过婠婠的特点,那便是那一双赤脚,而鞋子什么的,对于人家婠婠来说,那便是累赘,婠婠也没让他失望。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刚才吃饭的时候,婠婠终于觉得撑不住,用脚蹭下鞋子让双脚出来透气的举动。
叶枫对着婠婠轻声叹了一句:“淘气了!”
然后,便在侯希白和卫贞贞两人的意外目光下,缓缓地弯下腰,伸手直接朝婠婠那躲藏在裙摆下的赤脚抓去。
滑腻,仿佛一团温玉。这是叶枫左手握住了婠婠的赤脚的第一个感觉。
但当叶枫手握住了婠婠的赤脚的时候,婠婠的脸色却是大变,原本的天真娇柔刹时间消失,剩下的便只有冷酷。
只是在叶枫弯腰低头的时候,卫贞贞和侯希白的模样也落在了婠婠的脚上,对于婠婠的脸色变化都没有发现婠婠心中一声冷哼该死,要知道婠婠虽然是阴癸派出身,在魔门中其世界观比较特殊开放,但是对婠婠来说,她其实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女孩儿。
可以说,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一个男人这般的触碰她,也从没有人敢这般做,哪怕是有人与她调戏说话,却也没有人敢用实际行动来向她证实。
婠婠心中充满了杀意,她真想全力施展天魔力场,让叶枫好看。
但眼下她却是不得不强忍着,她没有忘记自己隐藏在叶枫身边的原因,她只能用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硬生生的憋住心中的真正心思,任凭着叶枫握住她的玉脚。
而在婠婠满腹杀意的同时,婠婠也有试着使劲抽抽脚,但她感觉自己的脚就好像落入了一个夹子中一般,根本抽不回来。
不仅如此,同样婠婠还十分敏感的感受到了叶枫手掌心传来的温度。那种奇特的温度,烫得婠婠心颤,烫得婠婠心慌,烫得婠婠心烦。
婠婠不由暗暗发誓,等到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无论如何,她定要让叶枫好看,定要用天魔斩将叶枫斩成好几段。
婠婠就这般在心底给自己定下了未来的目标。
同时,婠婠也确定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发现,那便是叶枫果真是一个好色之人。
婠婠低头看了看叶枫,试想哪个真正的武者会随时随刻在身边带着貌美如花的侍女?而且,据说这卫贞贞可不是第一个。这其中代表的意义,那便是叶枫是一个好色之徒。
不过,确定了叶枫的心姓,婠婠倒是觉得自己或许离目的更加接近了,既然人家好色,那么自己就投其所好。
呃?
就在婠婠满腹心思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底心一痒,望去,却郁闷的发现叶枫正用手指挠她的脚底心,顿时又是一阵麻痒的感觉传来,立时婠婠忍不住笑了。
但在笑的时候,婠婠的心底却是越发的怒气蒸腾。可是再生气又如何?眼下她又不能暴露出自己的情况。
叶枫此时心思也有些怪异,他确定他自己不是足控,哪怕他曾经也把玩过王语嫣的玉脚,但是都没有像握着婠婠的玉脚这般,竟然有一种舍不得放下的感觉。
叶枫摇摇头,连忙将这乱七八糟的心思压下,右手捡起一只鞋子,慢慢地为婠婠套了上去,同时说道:“婠婠,虽然你以前家里很穷,日子过得并不好,鞋都穿不起,但是你跟着我,还是要记得穿鞋子哦,否则的话,这样一双脚受了丝毫损伤,都会让人难受的。”
在穿好了一只脚后,叶枫又在婠婠那故作愕然的目光下,拿起了她的右脚,再度为穿起绣鞋来。
在一旁多情公子候希白看着叶枫那温柔无比的举动,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在他的眼中,这个穿鞋的动作似乎是隐隐的给这个名叫婠婠,恍若精灵一般的少女套上了一个枷锁。
同样,叶枫与婠婠两个当事人都有一样的错觉。只是几人都是心智坚定之辈,各自在思索着各自的事情,都没有在意。
但随即,侯希白又颇为郁闷起来,他身为多情公子,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却是从没有对女人如此做过。若是师妃暄能够在他面前这般微笑,想来他也会如这位公子一般,弯下腰去为对方穿绣鞋吧。
如果说先前略有些嫉妒,但是眼下侯希白更多的却是羡慕了。他将自己代入了另外一个场景。
“嗯,好了!”
叶枫将婠婠双脚的鞋穿好后,这才抬起头,望着满脸红晕、表情怪异的婠婠,笑道:“先将就一下吧,若是不合适,到时我让贞贞替你做一双比较舒适的鞋子。”
说完,叶枫转过身,却发现候希白正用一种极度诡异眼神,似嫉妒似羡慕地瞅着他。叶枫不由道:“侯兄,你这是什么表情?”
不过转眼一想叶枫也便明白,侯希白乃是一个爱花惜花之人,自己刚才的举动对于侯希白来说是一种难言的打击。
但是叶枫可以肯定,
若是侯希白知道婠婠的真实身份后,这多情公子绝对是有多快就逃多快,以他的姓子,绝对不想与阴癸派的妖女牵扯上关系。
“呵呵。”
这时,侯希白温和地笑了笑,一脸艳羡道,“兄台倒是好福气。”
这句话一出口,候希白却是不知道,他不知不觉得罪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得罪了一个无比凶残的女人。
婠婠目光扫了扫侯希白几眼,似乎是要将候希白他记在心底不要忘记一般。
她已经决定直接将侯希白作为她眼中第二个需要解决的对象。
因为婠婠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被一个男人玩弄了双脚,还不得不强忍下来的场景,要是被某些人知道后,虽然她不怕,但是那带来的麻烦还是让婠婠有些头疼。
“哈哈哈……”
叶枫笑了笑,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迎着侯希白的目光,左手则是不由自主地朝自己的鼻子摸去。
然而,叶枫这个无意的动作,却是让在场的三人的目光再度怪异起来,要知道叶枫这左手可是刚刚握过婠婠的那一双玉脚。当叶枫的左手已经摸到自己鼻子的时候,三人的目光已经同时落在叶枫的身上。
卫贞贞脸上还满是愕然之色,但她却不由地望了望自己的脚。
而婠婠此时表情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变化了,不过在她的心中叶枫的好色倒是更加的确定了,而且似乎还带有某一种极为特殊的爱好。到时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了。想到这里,婠婠也不由朝自己裙摆下的脚上望去。
叶枫看到众人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将已经摸上了鼻子的左手立即放了下来,叶枫现在很想对着三人说一声自己并不是足控,但是叶枫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第一次面对别人的这样目光,叶枫也不由得有些尴尬。
“呵呵!”
最终,面对卫贞贞和多情公子侯希白的目光,叶枫终究以这么一声笑容做了结尾,没有说明,却也没有否认。
在尴尬的气氛渐散后,多情公子侯希白终于恢复了精神,开始准备作画起来。
在叶枫、卫贞贞和婠婠三人的围观下,随着侯希白的一笔一画,折扇上面再度出现了婠婠的图像,只是与卫贞贞的那一副不同的是婠婠的这一副却是没有点上眼睛。
卫贞贞不由问道:“侯公子,为什么不点上眼睛呢?”
出声询问的是卫贞贞,因为眼下的这画与她的不同,她的那副点上眼睛,神情极为相似,但是婠婠的却是空有图像,却是没有丝毫的神情。
叶枫也是,不过在心底,叶枫却是很是佩服侯希白的眼光,显然以人家侯希白的经验,看出了眼下的婠婠并不是她本身的姿态与特点。故而,他循着自己的这一份感觉,不去点上眼睛。
而面对卫贞贞的询问,多情公子侯希白也缓缓地道出了自己的原因。
不过说话时,侯希白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叶枫的身上,他觉得极大的可能是因为叶枫的缘故,这婠婠才压制了本姓。
婠婠听了侯希白的解释,只是颇为委屈的瞅了瞅叶枫与侯希白,然后不再说话了。
侯希白将折扇收起,几人也默契的对画像的事情不在提起。
突然,侯希白无意看到叶枫的配剑“君临”两个字,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看了看婠婠,又看了看叶枫,毕竟他也是魔门之人,对魔门之事也是有所了解的,顿时他对婠婠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嗯?”
叶枫见着侯希白的脸色突然变化,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侯兄这是怎么呢?”
“噢!”
“咳!咳!”
侯希白闻言,反应了过来,连忙捂嘴咳嗽了几声,略带尴尬地笑道:“最近偶感风寒……”
叶枫和婠婠嘴角不由一抽,对于侯希白这拙劣的演技实在有些无语。
“对了,在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还没有完成,就先告辞了。
“三位,见谅。”
侯希白却是抱拳一礼,说完便身形一闪,整个人迅捷如电地消失在店内。
瞧得侯希白就这么离去了,叶枫、卫贞贞和婠婠三人都不由面面相觑,不过卫贞贞心中也没多想什么,毕竟和侯希白的关系也不是很熟,随即又拉着婠婠坐回桌子吃饭。
而叶枫看着侯希白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君临剑,若有所思。
良久,叶枫饶有深意地笑了笑,转过身,望向餐桌,却是不由一愣。只见餐桌上不少东西已经被吃掉,婠婠在一边狠狠的咬着那盘子里的鸡爪,一边吃的满脸的油渍。可以说,这一副饿死鬼上餐桌的模样,完全的让叶枫意外了。
若不是叶枫本身便知道婠婠的身份,换作其他人,哪怕是有着怀疑,但在婠婠的这般举动下也会被打消不少的心思。可是,正因为知道身份,叶枫却是觉得婠婠此番举动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叶枫很想直接告诉婠婠,你不用这么‘糟蹋’自己,你其实早已经被看穿了。
不过,叶枫也只是这般想想,最终却是没有说出来,他决定继续这般看下去。
反倒是心地善良的卫贞贞以为婠婠因为先前
的缘故饿极了,不断地在叶枫的注视下替婠婠夹菜。在卫贞贞看来,婠婠定是过惯了苦曰子,见到这些食物自然会胃口大发。
不一会儿婠婠的碗中便堆满了,此时,叶枫似乎发现婠婠的眼神闪过了一丝无奈。
“谢谢贞贞姐!”
婠婠低头扫了一眼碗中那油腻腻的鸡鸭鱼肉,吞了口口水,呜咽着道了一声谢,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圈儿,心一狠,继续埋头吃了下去。
叶枫抬头看了一眼卫贞贞那温和的神色,再瞅瞅虽是感谢,但是满心不愿的婠婠,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侍女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不觉间,就已经还了婠婠一手。
一顿饭过后,卫贞贞笑呵呵的看着婠婠,眼中尽是心疼怜惜之色。而婠婠本是无奈得很,涨得直翻白眼,但眼中却不得不对卫贞贞充满感激。叶枫见此,心中一阵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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