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让人准备了晚餐,南槿也没心情吃,可想到还要为袁紫安做事,勉强吃了两口,继续拨打佟君昊的电话,虽然不是关机了,可依旧无人接听。;
她脱力的躺在上,忽然想起佟明安虽然出差了,可没说他接到电话不能回来吧
这么想着,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拿过手机便拨打佟明安的电话。
佟君昊兄弟五个,可南槿觉得除了佟君昊,最靠谱的只有佟明安。
电话响了两声,通了,南槿大喜,一下子从上翻了起来。
“明安,我是南槿。”因为过度兴奋,此刻她的眸子都是亮晶晶的。
佟明安笑了一下,“三嫂,我知道是你。”
南槿一愣,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激动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比南槿大上两岁,佟明安沉稳的许多,问道:“三嫂有什么事吗”
“我,那个,就是想问问你,你知道袁氏的事情吗”面对如此坦荡的佟明安,南槿竟不知道该如何张口求他帮忙。
她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夜里,他竟是说都不说一声就替她挨了那么多棍棒,这一次又要求他
佟明安顿了一声,“三嫂说的是袁小姐家的公司吧”
南槿嗯了一声,就听佟明安又道:“三嫂,袁氏的情况我了解一点,三嫂是想让华腾出手吗”
南槿又嗯了一声,听他说出来也免了她的尴尬了。
“可是,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三嫂,袁氏没有任何价值了,他们公司内部的漏洞太大,而且,很可能还有偷税漏税的嫌疑,你知道的,偷税漏税都是犯法的,如果一旦华腾注资的话,很可能以后撇不清关系,华腾是三哥这么多年的心血。”
“”
她脑袋翁的一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随即,她转瞬一想,“偷税漏税会不会只是传闻你能确定吗”
若真有这种情况,那袁氏公司的负责人不是应该早就被查办了吗真当吃国家饭的都是吃素的吗
对面佟明安似乎有些为难,叹了口气说道:“三嫂,你知道,偷税漏税算不上太大的问题,但追究起来问题也不小,没有谁会拿这个说笑,若是传闻错了,袁家说不定还会追究他们的污蔑罪呢。”
南槿又是一梗,心说怎么这么多事,果然她不适合经商。
揉了揉头发,她问:“那以你看,你觉得袁氏现在该怎么办”
“申请破产,说不定还能保住袁家现在的家底,再继续下去,袁家就完蛋了。”
南槿没说话,只觉得如果袁氏破产了,跟袁家完蛋又有什么区别。
挂断电话,南槿只觉得无力,她要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袁紫安呢袁紫安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比她更加崩溃吧。
就这么放弃吗
别说袁紫安不甘心,南槿也有些不甘心,但是听佟明安话中的意思,袁氏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她闭了闭眼睛,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跟袁紫安说一下情况。
但是她没想到,在她看来每一分钟都很重要的时刻,袁紫安竟然关机了。
她打到袁家老宅,接听电话的是袁母,也只是求爷爷告奶奶让她帮忙的声音,她胡乱安慰了袁母,让她不要着急,只想着袁紫安在这个时候去哪里了。
满心欢喜的回来,没想到没有佟君昊迎接就算了,袁紫安竟然还出了这种事,接二连三的事情真正证明了那句见高踩低。
真正让人感觉心累。
她四肢摊开,无力的瘫倒在上。
青城,某高级别墅。
袁紫安满脸涨红的看着她面前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胸口不断起伏,死死的压抑住冲过去泼那对狗男女一盆冰水的感觉。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看向他们的时候,眼睛里澎湃的漩涡早已消失不见。
“既然五少忙着,我就不打扰了。只是,麻烦五少以后长点记性,既然与人有约,就不要搞这种恶心事。”
转身,离开,轻盈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步,两步,十步之后,她出了房间,好心的替他们关上房门。
用力闭了闭眼睛,她抬步往下,手里死死的捏着手机,该死的他是故意的
明明约了她过来谈事,却还是跟别的女人一起鬼混
“怎么不想谈了吗”
房门一下子被人打开,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裤子早就被解开了,遮掩不住里面的风光。
袁紫安头也没回,冷冷的道:“原来佟五少还记得谈事情。”
“等着。”
“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袁紫安感觉整个楼层都震了震。
她闭了闭眼睛,走到客厅坐下,双眼一片猩红,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她还是不得不妥协。
楼上很快传来的声音,她下意识抬头一看,主卧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她几乎登时红了脸,低骂一声,“不要脸”
从包里翻出
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将音量调到最大,循环播放dj舞曲,闭上眼睛,遮去满眸落寞。
等佟小五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见袁紫安靠在沙发上已经能够睡着了,一只耳塞从耳朵里掉了出来。
他忽然蹿出一阵邪火,靠,他在上面那么辛苦,她就一点也不生气,还在这儿睡的这么香
他气哼哼的想将她踢醒,可抬了抬脚,却没落下去。
袁紫安在这个时候缓缓掀开眼帘,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不过见到眼前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她的头脑很快变得清明起来。
一只手撑着沙发坐起来,缓缓勾了勾唇角,“五少忙完了”
佟小五怒不可遏,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女人,明明前两天还跟他在一张上睡过,今天见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竟然就是这副与己无关的样子,那心简直比太平洋还打大。
“还没有,不过,我没想到你会等到这个时候。”佟小五讽刺的看着她,言语之中的冷漠让人心寒。
那犹如x光一样的目光如凌迟一般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极不自在,她有种拔腿就走的冲动,可是,一想到家里父亲多出的白发,母亲流不完的眼泪,南槿刚回到青城就为了她东奔西走,所有的,她都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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