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弱弱的应了一声,他抹抹额头上的汗,忙不迭出去了。
掸了掸手上的辞职报告,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到中午,佟君昊刚从会议室里出来,手机叮咚一声,低头,是南槿的信息,心中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手指颤了颤,划开屏幕,寥寥几个字再简单不过。
“君昊,我走了。”
最后署名南槿,这好像是她的习惯,哪怕是他也带着署名,好像生怕对方不认识她一样。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疼,他吸了口气,捏紧手机,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
竟然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昨天就定好了机票,昨天晚上跟他商量也不过是知会他一声。
拿起手机拨过去,发现南槿已经关机了,他恨恨的拿起电话,冷冰冰的道:“给我查一查飞临清的班机,今天的。”
外面杨秘书听着他的语气直哆嗦,不知道哪位不开眼的惹得这位爷,不过,很好,又给公司节省空调费了。
以最快的速度查出来,佟君昊发现南槿乘坐的那一班刚好在五分钟前起飞。
他气的不行,面色铁青,南槿是什么意思,明明还没上飞机就直接关了机,难道是怕他阻止吗
同一时刻,南槿面色黯然坐在头等舱里,手里摆弄着黑了屏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夏,怎么了”蔡青青一脸关切的问。
南槿忙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昨天没睡好,刚才走神了。”
蔡青青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了,难道是君昊不同意你这次出去”
“没有这回事,”她摇摇头,“不过就是有点不高兴罢了。”
“君昊是疼你的,你也别那么任性。”
又叮嘱了南槿几句,蔡青青给乘务员要了毯子给她盖上,“睡一会儿吧,既然都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南槿点头称是,昨天晚上做梦时时都是佟君昊说过的话以及前几天杜乐蓉说过的话,她睡着也不安稳。
南槿走得当天晚上佟君昊飞加州,南槿四个小时的飞机到达临清,所有的事物早就安排妥当了,她们便直接拎着行李去了酒店。
蔡青青要南槿为之伴奏的那个人是个男人,大约是三十几岁的年纪,近几年来在圈子里一直都很出名的一个歌手,不过由于他的钢琴手突然急性肠胃炎发作被送进医院做手术了,临时找帮手也没找到靠谱的,跟蔡青青聊天的时候偶然说起这件事,于是蔡青青就推荐了南槿。
打不通佟君昊的电话,南槿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到达酒店蔡青青跟她介绍,“这位是周亚汶,业界有名的男高音,作词作曲的全才。”
南槿点头,不卑不亢一下子就赢得了周亚汶的好感,主动伸出手跟她握了手,南槿同样被蔡青青郑重的介绍给周亚汶,并笑谈南槿是她最得意的弟子,不由再次让周亚汶高看一眼。
因为时间很急,明天就要上台演出,南槿几乎没有调整休息的时间便被周亚汶和他的团队拖去排练。
整整一场演出大约有十几首歌要唱,而且几乎每首都有钢琴合奏,可见南槿任务繁重。
不过,经过霍斯特学院的那场选拔大赛之后,她成功的变成了一个抗压型选手,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也看不出她有任何紧张和害怕,先给周亚汶要了他明天要演唱的曲目,自己连饭都没顾上吃便去看谱子了。
不得不说,南槿的这一举动再次在周亚汶的团队里赢得一众好感,音乐界从来不缺充满天赋的选手,缺的从来都是那些有天分又积极练习的人才。
跟着周亚汶的助理到器材室,南槿几乎没看别的器材,径直朝着钢琴走过去,她深知,这一次她的任务便是如此,在这么多前辈面前,如果她表现的对各种乐器都感兴趣,反倒显得她好高骛远。
预计两个小时的演唱会,周亚汶大约要唱十几首歌,有些是他的独唱,有几首是跟他的朋友合唱,期间还包括一些跟观众的互动。
这些曲子里面,南槿有几首非常熟悉,只需要跟周亚汶的团队配合一下就可以,然而剩下的几首曲子都是她不怎么熟悉的,一边熟记谱子,一边练习,没过多长时间南槿便记得差不多了。
将周亚汶给的谱子练习了几遍,趁着团队里的人都在,南槿客气的请助理请他们过来排练,免得到时候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几次排练下来,众人的感觉都还不错,南槿的心里微微放松了一些。她本就对音乐有着极高的天赋,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不间断的练习,整个团队排练了几遍,就连团队里的几位老手都觉得南槿的钢琴弹得相当不错。
蔡青青在一旁但笑不语,南槿是她看着长大的,名义上是自己的弟子,可跟自己的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这些年她没有孩子,是从心里将南槿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见排练终于告一段落,她拉着南槿去吃东西,周亚汶作陪。
事实上,说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若是别人,蔡青青也不可能让南槿过来帮忙,而周亚汶不同,两人认识了很多年,她几乎见证了周亚汶在音乐界的成长,甚至帮过他很多次,所以,在南槿最需要锻炼的时候,她把南槿送进了周亚汶的团队。
当然,这些南槿都是不知道的。
三人落座,周亚汶见南槿一脸拘谨,不由
笑道:“不用跟我客气,想吃什么就吃,晚上好好休息,咱们明天才要见真章。”南槿嗯了一声,心里知道他这还是在考验她。
这么多年,钢琴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种本能,周亚汶的考验看起来反倒有些小题大做了。
折腾了一天,晚上十一点南槿才终于躺在酒店的上,她再次拨了佟君昊的电话,没有拨通。
皱着眉好一会儿,思忖着莫不是他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
想来想去困意上来,她给他发了条短信就定了明天早上六点多的闹钟,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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