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紧紧被抱住的手臂,佟君昊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也懒得打理两人的身体,拥着她往怀里带了带,同时眸底深处闪过一道冷芒,不知道端木康那个老狐狸给南槿说了什么,竟然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想了想,终究还是从凌乱的上摸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南槿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口中一直不断呼喊着“爸爸”“妈妈”,一声声低低的呢喃,听得佟君昊心里阵阵难受,唯有收紧双臂将她拥入怀中不断安抚,南槿的情绪才渐渐平稳了些。
与此同时,佟君昊的眉头越发皱紧,端木康到底对南槿说了什么才让她情绪如此失控。
心中好奇的同时,也越发坚定了彻底摧毁端木家和康正的决心。
等到南槿彻底睡熟了,佟君昊才小心的从她颈下抽出手臂套上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休息室。
没过多久,陆梓晨敲响了总裁室的门,“总裁,端木康已经进了医院,据我了解,他的情况不容乐观,突发的脑溢血让他有瘫痪的可能,这样一来,就算告倒他让他判刑,他也很有可能会被保外就医。”
佟君昊淡淡的撩了他一眼,“那你觉得我就应该这样放弃”
平淡无奇的音调让陆梓晨生生打了个哆嗦,“不不不,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看着办吧。”
他大发慈悲的落下一句话,朝陆梓晨挥了挥手,意思很明显,你可以跪安了。
陆梓晨无奈的退出总裁室,佟君昊放下钢笔漫不经心的靠在大班椅上,这么久了,若非自己的坚持得到了颠覆,南槿应该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让他的人受委屈,不管是端木家还是康正集团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南槿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才终于醒了,身畔佟君昊一双晶亮的眼睛正落在她身上,被人这样注视着,南槿没来由的脸蛋一红,“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喜欢。;;;;;;;;;;;;;;;”
“”好吧,oss有足够任性的权利。
南槿动了动身子,蓦然发现薄被下面的身子竟然未着寸缕。
这个认知让她脸蛋爆红,如同被煮熟的虾子一般,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男人的手也适时地揽上她的腰,“怎么了”
“没事,”她强忍着怒气将他的爪子拿开,“给我找件衣服。”
佟君昊失笑,“好,等着。”
事实证明,佟君昊不仅帮她找来了衣服,还一本正经的给她穿上了。
南槿酡红着一张脸被佟君昊拉出休息室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佟君昊叫了午餐一直在茶几上摆着,南槿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精美的菜色,心里却提不起几分兴致。
佟君昊挨着她坐下,并没有再问,南槿想说他自然高兴,南槿不想说他也能查到,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南槿漫不经心的戳着碗里的米粒,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你知道端木康住院的事情吗”
“我也是昨天刚听说。”他慢悠悠的给南槿夹了一筷子菜,不知道说的是真还是假。
索性南槿也没指望他回答,现在的南槿能够了解,如果佟君昊知道了而不告诉她也是不想让她为难。
她瞟了他一眼,两年来一直有些冷寂的心而有些触动,这个男人是想要保护她的吧
她没有问关于打官司的事情怎么处理,不管父母的死是殉情也好,还是真的被端木康逼死也好,都跟端木康脱不了关系,告还是要告的哪怕到时候端木康真的保外就医,她也要为父母、为曾经在南氏集团流离失所的无数员工讨一个公道。
佟君昊见她没有放弃告端木康,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欣慰了许多。
当晚佟君昊回到家在卧室里没有找到南槿,问过管家之后才知道她竟然在他的练功房,三楼有一间佟君昊专门准备的练功房,他锻炼身体都在这里。
一推开房门,房间里就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急促而有规律,放眼望过去,房间中央的皮垫上南槿一身火红色紧身衣,长发高高盘起,手中一根软鞭舞成一团。
鞭,本来是一种兵器,尤其软鞭最难,练不好的话不仅伤不了人还可能伤到自己,佟君昊没想到南槿从小练武竟能把鞭练到这种地步,心遂然一疼。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中央的红色影子终于停了下来,南槿脱力的站在原地,身形晃了晃跌坐在地上,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鞭。
这条鞭是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不过跟佟君昊结婚以后她就再没有用过,今日,她终于知道父母的死因,可也因此不能释怀。
父亲从小要求她**,她虽调皮,可韧性极好,因此也算**坚强。
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想,是不是父母从小时候就想到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一直那么要求她。
蓦然间,身子靠入一个温热有力的胸膛里,男人有力的臂弯紧紧抱着她,南槿一怔,随即,男人的声音响起,“傻瓜,谁都可能离去,唯有我们,一直会在一起。”
“君昊”
她模糊的听不清自己的声音,迷离间看见那张俊逸非常的脸,心中没谱,却放纵自己靠在了他的胸膛里,看着他的脸,手止不住的覆上去,“一定会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是夫妻啊。”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他幽幽
幽的语调似乎含着寂寥,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夫妻就一定会一直在一起吗那离婚呢
若在以前,这样的话肯定荤素不忌的脱口而出了,可这一刻南槿却说不出口,莫名的,她有些贪恋这个怀抱。
鬼使神差的,她抬起头,晶亮的双眸盯着佟君昊的眼睛,“你又能陪我多久呢”
父母尚能为自己的爱情舍弃她,何况一个男人
“你想我陪你多久”
“我想到死。”
男人身子一震,竟缓缓笑了,伸手解开了她的发,揉着丝滑的发丝,轻轻的声音许诺,“好,那就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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