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同出门,佟君昊开车送了她一段,两人在路口分道扬镳,南槿开车找了个报亭拿了今天最新的报纸,直接翻到经济版面,果然康正输掉的消息已经被堂而皇之的公告出来,甚至已经有人在预测康正即将破产的日期。;
南槿想起那年南家公司破产父母跳楼的那些消息,一颗心顿时跳了跳,双手微微收紧。
她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团了团报纸丢进垃圾桶,只是眼底的担心更重了些。
“要不要让三嫂”
佟明安担心的看着放在佟君昊面前的那份文件,竞争了将近一个月,谁能想到这不过是佟君昊引诱端木承和端木康将所有资金都放出去的一个幌子,而真正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调查某些事情罢了。
可查是查到了,那结果
佟君昊揉了揉眉心,这个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这么赤。裸。裸。的事实如果摆到南槿面前,那个丫头
他想起今天早晨南槿脸上的祈求,指尖的力道加重,隐隐的有将文件撕破的趋势。
抬头对一旁的辛滕道:“再添一把火。”
稍一迟疑,辛滕立刻点头,“是。”
“三哥若三嫂知道你对康正”
“她下不去手,我来,没有一个人欺负了我的人还能安然无恙。”狠戾冰冷的话语一出,佟明安便知道佟君昊是动了真气了。
有时候闭上眼睛想一想,他都佩服南槿两年来能在一次又一次的袭击中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这样一个女孩,他都觉得心疼,更何况佟君昊呢
到嘴边的劝阻被他咽了回去,对佟君昊点点头,“那我先下去了,有事你叫我。”
“嗯。”
没能等到中午,南槿便接到袁紫安的电话,说是佟君昊把康正逼到这个地步,非但没有手下留情,反而变本加厉了。
南槿一惊,佟君昊说今天很忙,不让她过去跟他吃饭了,难道他就是在忙着对付康正吗
还是说佟君昊对端木承,从未放下过芥蒂和戒备呢
她几次拿起手机想要给佟君昊打个电话,可是,每每手指放在拨号键上的时候,她便想起那天佟君昊抱着她一次次的告诉她,她还有他。
纠结到下午放学,南槿也没能播出电话。
回家的路上,她又买了份报纸,果然如同袁紫安说的那样,康正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佟君昊却没有收手,如今已到了康正要跟银行贷款的地步了。
南槿蹙眉,佟君昊这么做
仍然回了南家,回到家的时候很意外佟君昊竟然先她一步回了家,而且做好了晚餐。
“回来了我们吃饭。”男人眉宇间流露出他的心情很好,南槿被他推着去洗手。
一顿饭,佟君昊吃的很高兴,南槿却心事重重,几次就要张口问出来了,可每看到佟君昊展露的笑脸和这段时间因为陪她的时间少而频频给她夹菜,南槿到口的话便说不出口。
她不说,佟君昊也当作没看到。
直到佟君昊打算进书房,南槿叫住了他,“为什么都胜了还不放过康正”
男人的背影一僵,回头,“现在是吃掉的好时机。”
“你打算吃掉康正”一惊之下,南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有何不可”
南槿瞪着眼睛说不出话,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佟君昊是想要收购康正,用这么光明正大的方法。
可越是这样的光明正大,她便越是说不出话。
商场竞争,你倒闭,我收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在这个时候放他一马才是傻子。
可那个人是端木承
南槿皱了皱眉,拉住他的手臂,“能不能”
“槿,我是个商人。”
佟君昊打断她的话,南槿一怔,“这话是没错,可”
“你想说什么呢”粗粒的指肚摩挲着她饱满的红唇,“槿,你想让我放了端木承吗”
“我是”在他的目光下,南槿说不出想让他放了端木承的话,她讪讪的低下头,无奈。
他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索了一个吻,扣着她软软的腰肢,才咬牙切齿的咬着她的耳垂道:“那换位思考一下,你觉得如果现在是华腾输了,端木承会放过我吗”
会吗
南槿觉得,悬
“他不会。”他揉了揉她的头,男人比女人更了解男人,佟君昊敢保证过,如果是端木承胜了,他绝对不会放过华腾,甚至会比现在他做的更狠,更加赶尽杀绝。
“尤其是还有一个端木康,你觉得端木承会放过我,那端木康呢”
南槿又是一愣,端木康,那个狠毒的老头子,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一个人,尤其是那么大一个华腾任他宰割的时候。
而她,也没认为端木承会为他做到忤逆端木康的地步,若是如此,想必他也不会在婚礼上她失踪之后不见来找她了。
父亲跟她之间,他早已选的很清楚了。
更何况,现在
在她早已是佟君昊的妻子,她从心里想要跟他过一辈子,不管两人之间是否会产生某种叫做。爱情的东西。
佟君昊看着她不再说话,心里轻松了些,拍了拍南槿的肩膀,“你比谁都清楚,所以你也会理解我是吗”
“”还能怎么不了解呢
这个男人对待敌人,向来是手下不留情的,而端木承又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觊觎他老婆的男人,现在不除掉,后患无穷。
南槿的手松开,“我不求你现在收手,可你不要伤及那些无辜的人可以吗”
“可以。”
佟君昊去书房了,南槿闷闷的缩在床上不懂怎么到最后变成了这样,哪怕她想要求他放过端木承都张不开口。
摇了摇头,烦躁的缩进被子里。
端木承的电话被佟君昊拉黑了,南槿翻了两圈电话簿才找出来,想了想,将手机丢到一旁,现在就算给他打电话又能怎么样呢
一切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心底莫名烦躁。
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一会儿,南槿下床去了二楼的主卧,也就是南父南母曾经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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