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放我下来——”朝歌见挣扎不行,一口咬住他胳膊。
见他无动于衷。所幸朝歌发狠,牙齿嵌进他肌肤。
然,也不见他眨一下眉头,只当是看待她,看待幼稚儿童。
“小钰儿,你们这批当奴才的是怎么做事的?皇女明明伤势未好?怎么就放她出来——乱咬人了?”
前面那句话听着还好,起码是关心她伤势未痊愈。
后面那句就变味了。说她乱咬人——
好吧!看着他手腕处,深深的牙齿印,带着血丝。
朝歌承认,是她咬人了。但总也不能揪着不放手啊。
“喂!你放我下去——”面对百里浩,好似仇人一般分外眼红!
小钰儿急急跑上来,急欲缓和气氛。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四王爷!您放开我家主子吧?这样抱着她,您会累着的。”
其实小钰儿一心向着自家主子,看皇女都急红了脸颊。遂才找个借口,委婉些请四王爷松开。
哪知道四王爷并无妥协的意思。
只倒是低声一句,“继续启程!本王爷亲自送皇女回府。”
一听要送回去,朝歌眼睛瞪得如银铃一样大,好不容易跑出压抑的国师府。
连热场都算不上,就要转首回去?
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不回去!”朝歌坚定不移爆出三个字。
实则已经咬牙切齿,心里琢磨着,要是百里浩执拗,她得想个法子逃脱。
百里浩扫眸,凝注她的额头。她的伤,同时也蜇痛他的心。
他说,“由不得你!必须回去。”
她张嘴间,欲言又止。只因为百里浩紧紧扣住了她手腕。
“需要本王爷派兵驻扎你国师府,守着你寸步不离么?”
这是极为严肃的威胁!
朝歌心里咒骂他倔驴。但眼底不由柔了几分,百里浩,你这是在关心我是吧?
见她沉默下来。
百里浩就当她允许了。
一边抬步,一边说,“进国师府去。”
这前去国师府的路程,也有千米。
百里浩横抱着她,徒步而去,其身后仗势庞大,浩浩荡荡的向国师府靠近。
一路以来,面对老百姓的指指点点。
百里浩始终保持笔挺的身躯,棱角分明的五官,看不出一丝情绪。
众人视线里,唯有墨发飘洒在空中,分不清是女子的发,还是男子的发。就觉得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
倾晨楼上,高朋满座,论高雅者,以诗会友。
只是这诗词歌赋到一定境界,大家聚在一起不免会谈论一些政治问题。
毕竟其中不乏贵族子弟。
“你们说,皇女这么一摔!国师府门口前去趁机巴结的人可是不少。”
“是该巴结啊!皇女皇女!指不定身份变了,就母仪天下了。”
“这等话可不能瞎说。”
“哪是瞎说,我父已查圣意,圣上对于其余的贵族小姐一概不理,唯独对皇女——”
话到一半,听楼外有喧闹声不断。纷纷往窗外探去。
“啊!你们看——竟然是四王爷抱着皇女?”
这不看还好,一看,这些贵族子弟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