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月 174．金门羽客

赵佶侧身问蔡京，“林宫主抗旱救灾有功，太师看当受何赏呢？”

太师蔡京说了一句场面话，“林宫主救民于水火之间，功不可没，理应受到嘉奖，至于应受何赏，还得容臣斟酌。”

“有功该赏、有过必罚。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考虑吗？”赵佶不解地问。

“官爵是国家名器，国之根本，怎可轻授于人，而不加仔细斟酌呢。”蔡京说的是有板有眼、义正辞严。

赵佶赞了一句，“有太师替国操劳，朕无忧矣。”

蔡京陷入沉思。

“名器”果然厉害，时间一点点过去，蔡京的沉思可真长，最后，连赵佶也失去的耐心，心里忍不住骂了起来，“‘老菜’就你会装深沉，要是给你儿子封个官用得着想这么长时间吗？”

又等了一会，见蔡京摇头晃脑的老脸越加阴沉，赵佶忍不住“嗯嗯！啊啊！”俩声，借着清嗓子表示了一下朕的不满。

蔡京果然被惊到，他还问呢，“陛下有何旨意？”

赵佶差点气哭了，他龙颜不悦，沉声问道：“朕在等太师的答案。”

蔡京一脸的为难，他解释了一句：“林宫主乃方外之人，世间官品与其身份不附，臣想遍大宋所有官职竟然没有一个他合适担任的，臣正在想汉唐时的官职呢，看有没有他合适担任的。”

“一听就知道老家伙是故意的，你可真能胡扯，都扯到汉唐了。”赵佶心里又骂了一句，嘴上却说道：“太师对待国事，考虑周全，用心良苦，朕心甚慰。”

蔡京接口答道，“为国分忧臣之职责，臣不敢辞。”

赵佶耐着性子问道：“汉唐时官职可有林宫主合适担任的？”

蔡京满脸沉重摇头答道：“臣发现还是没有合适的官职可以封授。”

林灵素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老家伙可真够缺德的，没合适的，这不摆明了不想给我转干吗？”

“哪怎么办？”赵佶也发起了愁。

“臣打算看看周秦时期的官有没有林宫主合适担任的。”

“‘老菜’就是坏，从大宋都坏到大周了，呵呵！”赵佶强忍住笑，他故意问：“如果还没有合适的怎么办呢？”

“如果周秦时期的官还没有合适的，臣以为林宫主这个官不当也……也……”蔡京欲言又止。

赵佶面露不悦，厉声说道：“太师怎么可以这么小气，有功不赏，三军气短。林宫主抗旱救灾立下大功，却连个官也不封，别说别人，就是朕都觉得不合适！”

“陛下明鉴，老臣自愧不如。只是……只是……”蔡京赶紧认错，又一脸的为难，支支吾吾起来。

赵佶提醒了一句，“急事从权、特事通变。太师号称智者，难道就不能想个其它的办法吗？”

蔡京立即很配合的答道：“老臣以为可以创造个新官，只怕于古礼不合。”

“不就一个官吗，多大点事情，朕还怕大宋多出个新干部来吗？”赵佶一脸的大方。

“要是这样就好办了。”蔡京又假装郑重其事的想了一下，才说道：“臣以为封林宫主为‘金门羽客’比较妥当。”

“‘金门羽客’，名字听起来还不错，怎么解释呢？”

“金门者，金色的门也，表示尊贵；羽客者，会飞的人也，表示求仙者。合起来就是金飞人的意思。陛下以为如何？”蔡京做出一个自以为合理的解释。

“金飞人……不太好听吧？金飞鸟是不是更形象一点？羽客吗……”赵佶说的煞有介事。

林灵素快哭了，“你们是给人封官呢还是给鸟封官呢？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呀！”

“金飞鸟果然比金飞人好听多了。”蔡京奉承了一句。

不料，赵佶马上就做出纠正，“太师怎么可以这么解释？这太没有文化了！‘金门羽客’明明有大罗金仙的意思才对。”

“陛下圣明，老臣不及。”蔡京又拍了个马屁过去。

“嗯，这个官很有创意，名字高大上不说还好记，太师果然有才，‘金门羽客’名副其实，足以当赏。”赵佶夸了一句蔡京，对林灵素大声说道：“‘金门羽客’还不接旨？”

林灵素急忙从座位上起来，刚要施礼却故意停下来，“弱弱地问一句，教皇陛下，‘金门羽客’是几品官？办公楼在什么地方？一共管多少人？年薪多少万呀？”

“这个……”一下把赵佶给问住了，这么多问题他哪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赵佶有的是帮他解决难题的人，赵佶把头转向蔡京，说道：“太师，你来解释。”

“这个吗？”蔡京又要陷入沉思，听到赵佶又“嗯嗯！啊啊！”俩声，急忙说道：“林宫主的问题比较多，我一个一个的答复好不好？”

林灵素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太师随便怎么解释都行。”

“老臣以为，林宫主‘金门羽客’这个官职应当属于仙职一类，既然是仙职就不能用大宋现有的干部制度套用，从九品到一品，没有一个合适的，应当是无品才对。”

“无品”，在大宋这官可真够大的，比一品大多了，呵呵！

“至于办公楼吗……，现在大宋机构臃肿、冗官冗员已经都泛

滥成灾了，各个衙门的办公楼早就不够用了，新办公楼呢……绝大多数正在筹建当中，实在腾不出地方来给林宫主单独办公。不如请林宫主先委屈一下，暂时在开封府的‘西瓜办’的办公室挤一挤吧，待‘神霄宫’建成之后，可以正式移到里边办公。”

林灵素皱起眉头，“让我先去‘西瓜办’？”

“现在西瓜还没有上市，‘西瓜办’的同志暂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工作和业务，等西瓜上市之际林宫主还得给他们腾地方，毕竟指导老百姓怎么吃西瓜也是关乎国计民生的一件大事情，要知道国家大事高于一切。我这么安排，林宫主没有什么意见吧？”

林灵素非常勉强的答道，“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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