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见再问不出来什么,打了他一顿,也消了不少心中怒气,但就此将他放了,又有些不甘,决定好好整治他一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骗人,索性将他全身剥光,只留一条短裤,将他头发用匕首将两边剃掉,只留中间一道,又将他那副蓄不错的胡须,割得乱七八糟,看着他这副模样倒也好笑,开心了不少。
他又将一把椅子用匕首削去四条腿,只留椅面,在上面挖了两个洞,将他衣服割下一条拴好,在上面刻下四个大字‘我是骗子’。
这才将宋泽放下,将那木牌挂在他脖子上,宋泽连声求饶,白凡只是不理,用他的破衣服将那木剑、药瓶、硫磺红磷纸包一并包在一起,夹在腋下。
见天色刚蒙蒙亮,街上还没有行人,牵着绳子,押着宋泽悄悄来到街上。
宋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自己这般模样又不敢呼叫,只是小声央求:“小兄弟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凡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性命的,只是想让被你骗过的人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白凡将他牵到昨天他卖‘长寿丹’的地方,将他捆在街边的一根柱子上,将衣服包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放到他身边,对他笑笑说道:“你在这里慢慢欣赏街景吧,我可要回去先睡个回笼觉了。”
宋泽哀求道:“小兄弟你不能这样对我啊,这样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啊,求求你将我放了吧。”
白凡也不理他,转身回到客栈房间,倒头就睡,这一宿他也折腾的相当疲劳,待他醒来,望着自己手中的几十文钱,再结了房钱,怕是剩不下多少了,自己就是再省吃俭用,也用不了两天就会花光,不由暗暗发愁。
再发愁也是没用,只好叫来伙计,要了一个馒头,胡乱吃了,又结了房钱走出客栈。
他要出镇时,又去看了看宋泽,果然四周已围了好些人,但却没有一人上去给他松绑,都恨他拿假药骗人,尤其是昨日买了他假药的人,在那里骂不绝口,还有一些孩子向他扔东西吐口水,嘴里不停喊着:“骗子,大骗子。”
白凡见他如此,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也不在耽搁,独自向镇外走去。
一连几天,白凡每天只吃一个馒头,晚上不敢投宿客栈,只是在街边屋角露宿,但即使如此,身上的最后一文钱也终于用光。
这天他来到一个叫丰和村的地方,这个村子很大,也比一般村子富裕了许多,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想帮人打工,这里虽然较一般村庄富裕,但大多都是农户,岂肯胡乱花钱,又见他年纪不大,也干不了什么重活,自是没人肯雇佣,他又拉不下脸皮乞讨,只能强自忍耐。
他来到村子东头的一家大院门前,这户人家姓孔,是村中的第一富户,人们都称这家主人叫做孔老爷。
这孔老爷晚年得子,起名孔大富,意喻大富大贵,自是娇生惯养,这孔大富今年也是十五岁,好吃懒做,什么本事也没见长,只有这身肥肉见长,吃得肥头大耳,身材粗胖。
这日他正在自家大门前,手里捧着一个猪蹄大吃大嚼,身边一条大黄狗正等着他将手中吃剩的骨头丢给它。
白凡正好由他门前经过,腹中饥饿见孔大富在啃猪脚,他年纪还小,抵抗力不强,实在是忍不住饥饿,见这胖子一副呆头呆脑模样,就想骗这胖子将猪脚让与他吃。
想到几日前自己被人所骗,刚过几天自己又要骗别人,心中十分愧疚,但饿得实在难受,也顾不了许多,他走上前去,对孔大富说道:“小胖子,我们来打赌好不?”
那孔大富也是少年心性,瓮声瓮气地问道:“赌什么?怎么赌法?”白凡还怕他不理自己,见他应声,这就好办多了,遂说道:“我们打赌要有输赢,赢得可以向输的要一样东西,输的不行不给。”他已打好主意,只要赢了就立刻将他猪脚要来,大吃一顿。
孔大富觉得很有意思,说道:“可以,我们怎么赌?”白凡说道:“我们来比翻跟头,看我们谁翻得多,你力气大一定比我厉害,但这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就让我吃点亏好了。”
孔大富一愣,说道:“你看我长得胖以为我傻呢,我这么胖能翻过你么?看你像个小乞丐,定是相中了我手上的猪脚,想骗去吃了。”说着手一指白凡对身前大黄狗喊道:“大黄去咬他,回来我把这猪脚都给你吃。”
白凡见他识破自己意图,还要放狗咬自己,立刻撒腿就跑,那黄狗随后就追,孔大富在身后哈哈大笑,喊道:“看你这小叫花子还敢不敢骗我!”
白凡边跑边想,自己怎么一要做坏事就被狗撵啊,难道这次还要在穿越一回,不管他如何想,那大黄狗却在身后紧追不放,瞬间一人一狗已跑出村子,他身轻灵活,几下爬到一棵树上,低头向树下看,那黄狗已追到树下,站在树下抬头冲他“汪汪”吼叫。
白凡气道:“不用你冲我乱叫,看我找机会不吃了你。”
那黄狗在树下乱吼一阵,见白凡不下来,就转身跑了回去,白凡从树上下来,靠着树干,边歇息边想,自己难道就这么活活饿死在这里,或是做个乞丐沿街乞讨,自己落到这般境地,心中好不悲伤难过,想起在孤儿院生活,虽不算太好,却还不至于挨饿受冻,却平白无故被穿越到了这里,他想着想着,眼泪不由滴答落下。
他越想心中越是凄苦,觉得活着太没意思,本来自己还想寻找修真者学习修仙,却被人骗到这部田地,而修真者连半点影子也没有见到,摸出怀中匕首就想自杀,省得忍饥挨饿,受苦受冻。
白凡举起匕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自己有这匕首何苦要怕那条恶狗,想到这里他破涕为笑,在附近寻了些野菜生吃了,暂时缓解腹中饥饿。
他吃完生野菜,恢复了些体力,在附近找了一隐蔽之所,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又找了些坚硬树枝,都是两头削尖,一头插入坑中,另一面尖头朝上,全部插好后,又用枯枝在大坑上面横了几道,在附近割了一些茅草铺落在上面,将大坑严严实实盖住,不露丝毫痕迹。
白凡做完这一切,反身回到村里,来到孔家门前,但门前已经没人,那条大黄狗也不知去向,他只好耐心等待。
当太阳快要落山时,孔大富终于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那条大黄狗,白凡见他出来,立刻在远处骂道:“你个死胖子,竟敢放狗咬我,你不要被我逮到,要不有你好看。”
孔大富见那个小叫花子又来到自己家大门前,身上和脸上更加脏了,好像刚从土堆里爬出来一样,哈哈笑道:“你还没有死啊,是不是还想让我放狗咬你?”
白凡说道:“我会怕你,你这个白痴胖子,再放狗我就打死它。”
孔大富见他还是嘴硬,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被咬死了可不要怪我。”说完就指挥大黄狗去咬白凡。
白凡早有准备,立刻撒腿就跑,那大黄狗又随后追来,白凡跑出村外,一路向自己做好的陷阱跑去。
他跑到陷阱前,从边上绕了过去,站在对面望着快速追来的大黄狗,只等它落入陷阱。
那黄狗跑到陷阱旁见白凡站在对面,不再逃跑,反倒愣住,低头嗤牙闷吼,戒备着他。
白凡见它站在那里不再过来,很是失望,就学它怒吼,想把它引过来,但那黄狗却是站在那里不动,白凡又拾起土块向黄狗抛打,想将它激怒。
一人一狗一番对峙,那黄狗见白凡只会这几招,终于放下心来,吼叫一声,就向他扑来,顿时脚下一空,随着乱草一起掉入坑中。
白凡低头向坑中看去,见那大黄狗胸前和腹部各插入一根削尖的树枝,只是坑浅,树枝又短,那黄狗并没有毙命,“嗷嗷”惨叫不停。
白凡急忙取出匕首,上去对着它咽喉连戳几下,不想它再受痛苦,那黄狗抽搐了一阵,终于再也不动了。
白凡不敢再此多留,怕那小胖子带人找来,将黄狗从坑中拽出,又将坑里削尖的树枝拔出,扔到一边,将茅草枯枝扔了进去,他是怕晚上路黑,别有人路过掉了进去可糟糕了。
他忙完,将黄狗抗在肩上,那黄狗血已经流尽,倒是没有再让他肮脏的衣服染上血迹,他一路奔去,跑到离村子很远处的一个树林中,见不可能再有人找来,才将黄狗尸体放下。
他取出匕首将大黄狗整张毛皮剥下,又将肚子划开,将里面内脏取出,拾了些干枯树枝在旁边架起,取出火石点起篝火,将黄狗用树枝穿起,驾到篝火上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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