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心中欢喜,要知道早将这‘紫霞衣’拿出来使用了,何必遭这份罪。
他猜想,他这‘紫霞衣’可以使用,估计那些家族子弟也是知道,怕是也预备了不少宝物相助。
他收敛心神,不敢再耽误,直向前行去,过不多时,他眼前一亮已经出了绝情涯,他急忙将‘紫霞衣’收起,深怕别人发现他作弊。
他回头忘了一眼,只见身后雾气茫茫,什么也看不清,他记得在进去前,明明这通道没有任何雾气,真是诡异。
他又向附近观看,却是一人也没有,心中一慌,难道自己错过了时辰,已经晚了,急忙向前奔去。
白凡转过前面山脚,只见叶添龙执事正带着过关的弟子离去。
他急忙大声喊道:“等等我,还有我呢,不要把我扔下。”
叶添龙听到身后喊叫,回头观看,见远处白凡正匆忙追来,他倒是十分奇怪,这么久不见人出来,还以为没人了呢,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闯过来的。
虽然严格说起来午时已经过了,但想到他既然能这时候才闯过来,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并且还没有放弃,也算意志坚强,马马虎虎算他过了此关。
叶添龙让他进到队伍中又继续前行,白凡这才知道,在这绝情涯竟有五十多人没有挺住,点燃‘还魂香’放弃了考核。
白凡回到驻地,好好休息了一天,直到天明才急匆匆赶去集合。
叶添龙将众人带到忠诚潭前,众人见这水潭十几丈宽,清澈见底,并不是很深。
叶天龙说道:“这就是忠诚潭,只要你们走到对岸,就算过关,也是考验你们对本宗的忠心时候了,要是过不去,你们可看好了。”
说着手一指水潭岸上两边的几十位内门弟子和精英弟子,说道:“这些执法堂的弟子就会请你们去喝茶,好好地款待你们。”
白凡经过问心亭、绝情涯的闯关,已经不敢再小看这忠诚潭,也不知道这潭水会有什么古怪,不由得又气又恨,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这些古怪东西,真是坑人不浅。
说完一挥手,下令考核开始,众人纷纷下到水潭中,向对岸行去。
白凡不知道,这时在玄月宗的玄冰峰上的一座洞府中,正有人在议论于他。
这洞府靠里有一张白玉暖榻,榻上放了一精致檀木方桌,桌子的玉盘中上放满了各色灵果,在桌子两边坐着两名女子,一人正是那白衣女子,另一人是一位中年美妇。
在不远处还有一张玉石圆桌,圆桌上也放着两盘灵果,周边围坐着四名女子,那天跟随在白衣女子身后的两名女子也在其中。
坐在暖榻上的中年美妇说道:“秋瑶,刚才我进来听你们正在议论什么人?能说来给我听听么?”
这秋瑶正是那二十五六的美貌女子,她名叫谭秋瑶,是白衣女子的首席弟子。
谭秋瑶听见师伯问她,急忙回话道:“蓝师伯,你要听,我怎么能不说呢。”
随后她就将白凡见到自己师父白衣女子的囧态,描诉了一遍,并且站起身来学的有模有样,逗得一众女子掩口娇笑。
那位蓝师伯笑道:“也不能怪这小娃见到你师父会失魂落魄,就是我见了你师父都心存妒忌,想上去亲她几口。”说完止不住地娇笑。
白衣女子被说得娇羞无限,急忙声音冰冷地说道:“蓝师姐你不要取笑小妹了,小妹又没得罪你。”
那蓝姓美妇说道:“秋瑶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师父的美貌,我有没有说错?”
那谭秋瑶素知师父性子随和,自己又是首席弟子,在师父面前也随便惯了,也笑着说道:“蓝师伯你说得没错,要不是师父用面纱将美貌遮住,说不定会招来多少狂蜂浪蝶呢,尤其那个才炼气四层的小子,说不上会做出什么傻事呢?”
白衣女子呵斥道:“秋瑶不得在蓝师姐面前胡说,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
谭秋瑶见师父有些恼怒,不敢再胡闹,吐了一下舌头坐了回去。
蓝姓美妇说道:“甄师妹你不要责怪秋瑶了,我们姐妹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还会取笑你么?”
白衣女子说道:“蓝师姐你不要误会,其实那个小娃我是认识的,他叫白凡,我曾救过他一命。”
谭秋瑶在下面说道:“师父救过他的命,这小子还不感恩图报,竟这般无礼,看我不找机会去收拾他。”
白衣女子知道自己这个大弟子,虽是这么说,但也不敢真将人打伤,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白凡可不知道已经有人惦记上了他,想给他苦头吃。
他此时正在水潭中煎熬,自从他进入水潭,就感觉到仿佛有万把钢剑刺入到他体内,每走一步都如万箭穿心,连双脚都不敢移动,只要一动就仿佛脚下有千根竹签,要把他脚底刺穿。
让他可气的是自己竟然又落到了最后几人之中,见前面之人走起来并不如何痛苦,甚至有几人转眼就过了水潭,到了对岸,正双手抱臂望着他们这些受罪的人。
白凡暗暗恼怒,这都是什么鬼玩样,害的老子受这种苦,他越是这么想脚下越是刺痛,连浑身都颤抖起来。
正在他坚持不住时,忽听身边“啊”的一声,只见一人从潭水中跃出,反身奔回岸边。
这人刚一到岸边,只见在岸边
守护的执法弟子,上来两人将这人架起,向远处走去,任那人鬼哭狼嚎也无动于衷。
白凡听着那惨嚎渐渐消失,心中害怕,自己可不要向他们一样,万一被当成了奸细,不明不白地被处死,岂不是冤枉。
他不敢再想,继续忍着痛苦向前移动,这时前面的人又有十几人趟过水潭到了对岸。
望着对岸的人,连白凡在内,落在后面的几人越发着急,白凡也曾想过将‘紫霞衣’取出来使用,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弊,怕是谁也不会放过他。
白凡已经感觉到只要自己咒骂玄月宗,无论是人还是物,全身就越发地如剑刺般疼痛,只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玄月宗的好,却并不怎么管用,心里反倒想痛骂一顿,出口恶气。
正在这时他身边又有一人熬受不住,反身跑了回去,这人倒也爽快,没等执法队员上来,自己就走到近前,双手一伸,任由他们将自己带走,不发一声。
没过一会儿,前面的人已经有大部分上了岸,就是没上岸的也离岸边不远了。
在白凡身边的几人,又有两人熬受不住反身走了回去,也分别被执法弟子带走,连白凡在内已经只剩下了三人。
时间流动,前面的人都已经上了对岸,白凡身边的两人互相看了看,不再坚持,一同反身走了回去,看他们回去时的速度,分明不再承受痛苦。
白凡望了望整个水潭,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并且才走出了三分之一的距离,离上岸还早着呢。
虽然刺骨剧痛难熬,但他还是咬牙苦撑,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
岸上的众人都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就他这速度根本不可能到达对岸,不如乘早放弃,也省的遭罪。
没过一会儿,众人见他连半米距离都没有挪出,已经有人忍耐不住,高声喊道:“臭小子你快点回去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也有人喊道:“反正也过不来,何必还要受这份罪呢,乘早回去。”连叶添龙执事也不看好他,历年向他一样的大有人在,最后还不是放弃了。
白凡并不理会众人,只是苦苦坚持着,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个世界,他还想再见到仙子姐姐呢,她人那么好,要是能再看到她多好,不知不觉越想越痴迷,仿佛身上的刺痛也减轻了许多。
他心念闪动,不对,的确没有刚才疼痛了,仔细回忆刚才所想,难道是自己刚才赞美仙子姐姐的原因。
他急忙心中默念白衣女子的好处,果然痛苦又轻了许多。
这时他已经明白了,这忠诚潭只要你心中对玄月宗不敬,就会如万剑穿心一般,根本没法过去,对玄月宗越是不敬,痛苦越重,想自己连宗主都在心里骂过,这忠诚潭岂能让自己过去。
先前他虽然也嘴里念叨玄月宗的好,但却不是出于真心,所以才不管用。
自己虽然对别人不敬,但对白衣女子可是衷心爱戴的,没有半分虚假,所以才会将痛苦减轻。
弄明白怎么回事后,心中不停地赞美白衣女子,直到身上的痛苦都消失,才笑呵呵地向对岸走去。
岸上众人望着这怪异一幕,都十分震惊,感到莫名其妙,这人刚才还痛苦不堪,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好了,看他先前也不像是伪装的啊,难道是这水潭失效了,有人不信邪,又跳到水中试了一下,发现感觉仍在,更是不明所以。
叶添龙也是十分奇怪,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这小子先前明明是对本宗不敬,怎么转眼就又尊敬起来,并且还得到了这忠诚潭的认可,连他也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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