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某一处山谷中,有两人正在争吵,在他们身边有一株小树,这小树有半米来高,枝叶茂盛,在绿叶中却只结了一枚果子,这果子红彤彤,甚是喜人。
那两人四十多岁年纪,其中一人说道:“师弟,这蕴芝果虽是我们二人发现,但只有这么一枚,我是师兄,理当由我服用。”另一人说道:“你是师兄,更应该照顾师弟,应该让我服用。”
原来这二人是师兄弟,在此山谷中无意间发现了这蕴芝果,这蕴芝果可是一宝物,修真之人要是服用,必能使服食者潜力大增,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要是普通人服食了,能让人平空生出灵根,具有修仙的资质,只是这蕴芝果非常罕有,不想被这师兄弟同时发现,眼看这果子就要成熟,两人都想自己服用,能增长自己修真的潜力。
那师兄说道:“师弟,师兄年已四十有五,资质平平,现在才炼气三层,就再也无法提升半步,要是服食了这蕴芝果,必能更近一步,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修炼,还是让师兄吃了吧。”
那师弟心中暗骂:“放屁,你不过才比我大了两岁,你资质平平,难道我就是天才,我不也是卡在这炼气三层好多年了么,无法提升。”脸色阴沉说道:“师兄这话说的不对,这修真一途,艰难险阻,能遇到这蕴芝果,是我的缘分,哪怕能有稍许提升,也是好的。”
那师兄见师弟坚决不肯想让,也是十分气愤,怒道:“既然你我二人都想吃着蕴芝果,谁也不肯相让,这果子马上就要成熟了,在争下去误了时间,岂不是可惜,我们还是比试一番,谁赢了谁就服用,输了的人不得再反对,你可同意?”
那师弟说道:“我二人也好久没有比试过了,正和师弟心意,还请师兄多多指教。”说完手一挥,就是一枚火球向师兄打去。
那师兄见师弟连招呼也不打,说动手就动手,这哪里是比试比试,分明是想要自己性命,心中恼恨,也不再留情,火球术立刻使出,也是一枚火球飞出,两个火球在空中相撞,炸了开来,片片火花洒落地面。
这师兄弟立时打在一处,一时间火球乱飞,谁也不肯相让,他们二人功力相当,又常年在一起,对彼此功力很是了解,要想分出胜负岂是那么容易。
这二人直到体内灵力耗尽,也没有分出输赢,只好坐下休息,待灵力恢复再打过,二人坐在地上,已是不再说一句话,都将对方看作是自己的生死仇敌。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觉灵力恢复不少,那蕴芝果成熟在即,要是不服用,只要熟透落地,就会化作清水渗入地下,再也无用,二人不敢耽搁,遂又站起相斗,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杀死,自己好能独享此果,哪里还有半点师兄弟情分。
又拼了多时,两人还是不能将对方打败,心中均是焦急,见那蕴芝果怕是立刻就要成熟,却也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清澈无云的天空劈下一道闪电,正中那师弟头顶,立时被劈成了焦炭倒在地上,阵阵青烟升起,飘着一股焦臭之味,那师兄先是一愣,接着心中狂喜,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再让你跟我争,连老天都帮我,哈哈”却不敢耽搁,转身就要去摘那蕴芝果,忽觉头上一暗,忙抬头观看,只见头上正有一黑乎乎之物砸下,在想躲避已是不及,正砸在头顶,与那砸他之物同时摔在地上。
过了片刻,那黑乎乎之物一动,翻身坐了起来,说道:“唉呀,我的妈啊,疼死我了,这屁股定是摔成了两半。”说着伸手在屁股上一顿揉搓,心中想起自己明明是在夜间掉进了水塘中,怎么一转眼就天光大亮了。
原来这人叫白凡,出生不久就被遗弃在一所孤儿院门口,被孤儿院发现就此收养,发现他时,在他身上有一封信,信中说他母亲生下他不久,就遇到了危难,无法抚养他,只好由他的小姨将他送来此处,将来有机会再将他接回,又讲他母亲姓白,却只字没提他的父亲,孤儿院就随他母亲姓,简单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白凡。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白凡已经长到十五岁,这十五年他始终生活在孤儿院里,却始终没有人来接他,但他心中却丝毫没有恼恨将他遗弃的母亲,要是没有他根本不会有自己,再说他现在也生活的挺好。
这天晚上,他与孤儿院的另一个孤儿小胖,其实这小胖也不是很胖,只是较孤儿院其他孤儿胖了一点,他比白凡大了两岁,白凡管他叫胖哥,两人嘴馋想到附近村子里偷只鸡,拿到野地里烤了吃,孤儿院因资金紧张,虽不至于饿到孩子们,却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荤腥了,所以他才会和小胖出此下策,还想到最好能多偷两只,带回去一只也给其他孤儿解解馋。
两人摸进村子里,还没有得手,那胖哥却招惹了一条黄狗,那黄狗一叫,立时将全村十几条狗都引了出来,两人见事情不好,急忙转身逃跑,那十几条狗却在身后紧追不放,胖哥比他高了一头,体力又比他要好,始终跑在他的前头,不由让他想起一个故事,两个人在山里遇到一头老虎,其中一人赶快换上跑鞋,另一人不解地问:“你换上跑鞋有什么用?”答:“我赢不过那只老虎,但只要跑得比你快就行!”
这时的情景与这个故事何其相似,只是自己却是落在后面要被恶狗咬到的那个人,心里发慌,夜晚又黑,一失足掉入了路边的一个水塘里,那胖哥只顾低头逃命,并没有发现,他刚想叫喊,只觉脚下一股巨大吸力,瞬间将他拉扯下去,一口水呛入嘴里,就此晕了过去。
白凡坐起,正觉腹中饥饿,先是闻到一股焦糊气味,接着一股奇香,顺着鼻孔飘入五脏六腑,甚是舒服,他顺着香气望去,见旁边一颗小树,树上结了一枚拳头大果子,这果子水灵灵,鲜艳欲滴,看着就让人流口水,这果子正是刚刚熟透的蕴芝果,他腹中正觉饥饿,赶紧爬起来跑了过去,一把将这果子摘下,虽不识这是什么果子,但看着就让人想咬一口,腹中又饥
饿难挡,也不管会不会有毒,张嘴咬了一口,还不等咀嚼,已经化开,立时满嘴清香,即解渴,又香甜,刚想再吃,忽听身后有响动,转身看去,只见在他刚才爬起来的地方,有一人趴在那里,不远处还有一黑乎乎东西,正冒着青烟,那焦糊味道正是从这东西上散发出来。
只见那人微抬着头,一只手指着他,微弱地喊道:“你,你”却是无法说下去,白凡忙三口两口将果子吞下,只剩一果核留在手中,他跑到那人身前问道:“大叔你是叫我么?”那人见他将果子都吃进了肚子里,闭上眼睛满脸都是懊恼之色。
白凡忙问:“大叔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不要吓我啊!”那人缓缓睁开眼睛,指着他手中的果核,嘴角张了几张,终于说出道:“你,你果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白凡满脸迷蒙,见他指着自己手中的果核,问道:“大叔你是说这果子么?很好吃的。”那人勉强点了下头,白凡说道:“大叔你也要吃果子啊,可是已经被我吃了,真是对不住。”又见手中果核上还剩了一点点果肉,好心说道:“大叔,看你如此想吃,要不你就舔几口这果核吧,这果子水分很足,十分好吃,你舔几口也能解解渴。”
那人听到后,更是满脸怒色,就想给他一记火球术,白凡见他手上火光一闪,吓了一跳,急忙跳开,心想:“这是什么人啊?怎么手上还能冒火。”
火光在那人手上闪了几闪,终于还是熄灭了,身子扑在地上,双眼不甘地望着他,就此一动也不再动。
白凡见这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仔细看去,这时他才发现这人穿的竟是古代人衣服,只是奇怪这人怎么没有脖子,脑袋直接连在了胸腔上,很是古怪别扭。
他想到这难道是在拍电影,还是古装戏,可是四下里只有那还冒着烟,黑乎乎的东西,再也没有一个人,他走到那黑乎乎的东西跟前,吓得他连连后退,依稀能看出这分明是一个人被烧焦了,难道演戏要演到如此逼真。
他跑到先前那人身边,双手抓着他,使劲摇晃道:“大叔你醒醒,那边有个烧焦了的人。”无论他如何摇晃,那人始终不动一下,他心中念头闪过,伸手到那人鼻子前试他呼吸,却是连半点也无,原来早已气绝身亡。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还是第一次离这么近看到死人,还是同时两个,尤其那个还被烧成了焦炭,心中不免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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