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曼对她也无法同情起来,直言道,“当初你那么些选择机会,你非要攀上一个有妇之夫,你说你——”
乔曼说的那么多选择机会,也无非是秦思思的故人抑或是曾经秦思思认识的人。不过她说也是白说,那些人虽然都是单身,对秦思思也很迷恋,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及秦思思的金主有钱。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而感情遇上金钱,好的时候金钱是感情的催化剂,不好的时候则可能变成催泪弹,成了摧毁感情的武器。
这点上,乔曼是顶瞧不起秦思思的,听她以前津津有味曾经说起她策划她那位金主少爷离婚的事情以及她的那位金主与妻子不和的消息,她觉得这个秦思思为了能上位简直是太能算计了。
算计了几年,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你这样累不累啊?”乔曼无语,“那个男人要能接纳你早就接纳了,现在你孩子都有了,结果你现在还在原地转圈,这样的男人靠谱吗?”
靠谱?想起路远舟最近的表现,秦思思一股气不打一处来,“靠谱不靠谱我早就看透了,就算要分手,也得给我个名分后,还有我这么多年,白侍候他了......”
乔曼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听到这话呛住喉咙,咳嗽了好一会才停住。
她总算明白了秦思思的心思。
想通过嫁入豪门洗白自己?她可真能——异想天开。
人家不接纳你,就是因为你曾经经历的风尘!说白了,人家就是玩玩,你可真当真了,还上赶着给人家生一孩子。
这些话在乔曼的嘴边转悠了几圈后终是觉得有些伤人,还是咽了下去,摇摇头,“你这事有点大,根源恐怕还是在你的那个男人身上,你最好找他——”
“什么啊!说起来,都是他们家的那个死老太太在从中作梗!”秦思思愤愤道。
“死老太太?”乔曼疑惑。
看着乔曼疑惑的模样,秦思思心说,正是!与那个你来往的老男人家的老太婆!冥顽不化!
“他妈,知道吗?一切都是他妈这个老妖婆!”秦思思说着拿起咖啡勺狠狠戳向咖啡杯,仿佛戳向她恨的那个人一般,搅得咖啡汁四溅。
恰巧旁边有个人路过,被咖啡汁溅到身上,来人顿住脚步。
秦思思吓了一跳,抬头,是一个面孔冷淡的中年女人,正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刀。
她先是疑惑,接着下意识弹起身子,站直,神情惶惑,“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乔曼正看低头手机,抬头的功夫,只听见对方鼻子哼了一声,目光追过去,只看见对方一个肃穆的背影。
乔曼收回眼神,却见秦思思愣怔在原地,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两眼发直,目光呆滞,满是惊惧。
“谁啊?”
乔曼好奇道,不就泼点咖啡在人家身上吗?至于这么惊吓过度?
许久,秦思思才像还魂般颓然坐下,嘴唇哆嗦着,“完了完了!”
“怎么了?”乔曼更加疑惑。
“她——她就是那个——老妖婆......”秦思思颤抖着手,恍惚间看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咖啡勺,像烫了似的慌忙扔掉,双手捂脸。
“what?!”乔曼大吃一惊,霎时明白秦思思为何惊惧了。
刚才这半天,她说什么人家岂不都听到了?
乌龙啊——
她同情地看着秦思思,这下可能全玩完了!
真是好巧不巧!
周文青一边走一边低头看了看真丝半裙上的咖啡渍,想起刚才那个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风尘女人,居然咒她是“死老太太”“老妖婆”,她厌恶地摇摇头。
你说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下三流货!
她这次去k市,只是为了拜访宋琳。
上次因自己牵头的相亲乌龙事件后来被证实好心没办好事,已经让宋琳不快;而原本两家合作极为顺畅,结果因为秦思思散播路远舟与前妻旧情复燃的事情让云天抓住路氏的把柄,借口因为路氏的形象问题而导致有些项目停滞,这停一天就是一天的钱哪。
虽然这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合作的主动权在路氏集团手里,人家想要干什么都有理由,这点她家是绝对不敢开罪人家的。
说起来,整个过程都是自己这边的人在作,真是 zuode。
怪不得连宋琳听了之后都说,周文青你家事情怎么那么复杂?
儿子娶亲是不得已;儿媳肚子里怀着的是人家的种,却为此赔了一个亿;生下来一纸亲子鉴定虽然离婚,却又和自己儿子不清不楚;自家终于有个宝贝孙子了,他的亲娘还是上不了台面加脑残,为了自己那点心思尽打自己人的脸面!结果被云天平白看不起......
想想她自己都汗颜,感觉在人家宋琳面前都坐不住。
原本拜访之后带着一肚子的不舒坦回来,没想到候机的时候都能撞邪!
这个秦思思真是成精了,遇上她几回周文青是生气几回。
曾经在美容院偶遇见识过她的嚣张,后来又是为了孩子和路远舟闹过几次,再后来就是逼婚不成害怕路远舟和前妻旧情复燃散布他的桃新闻以期引起自己的注意......就在刚才,她可是亲耳听到了她的心里话。
听听,那真是叫一个掏心窝子的实话啊!
费尽心机让路远舟离婚,又为他生孩子,就是为了嫁入豪门,洗白自己,从此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看来自己家的那点事,她什么都知道!
她真得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了。
——
乔曼过去扶起几乎魂不附体的秦思思,安慰了一会,秦思思总算还魂,抹了把泪,求救的眼神望着乔曼,牙齿“得得”打颤:“曼曼,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她都听见了?”
乔曼看看周围,vp候机厅并不是很大,刚才只是注意到旁边有几个的男士,哪曾注自己的前后?
都说隔墙有耳,现在连墙都没有,结果是当然的了。
惨了!秦思思对天长叹一声。
乔曼说,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不是在a城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一句似乎提醒了秦思思什么,她愣了愣赶紧找纸巾去擦自己脸上的泪痕。
她来k市能干什么,当然是要去看看路远舟的前妻那个该死的女人现在什么状况了,当年她离婚的时候可是拿了自己的支票的,不能出尔反尔?
这么一想,人快速还魂后接着神情变得冷静,自言自语道,“莫非这个老妖婆来这里是要找她的前儿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