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郦颜清刚才进门的时候。乔曼接的就是米良的电话。虽然只说了几句。但能听出米良在见到郦颜清后心情的复杂。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告诉郦颜清的。
“米良。”郦颜清微愣怔。从往事里收回思绪。倒也沒有回避。唇角凝起一丝苦笑如实说道。“在來时的路上。我见到他了”
乔曼睁大美眸。不可思议。“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出现了。你们怎么就。。遇上了呢。”
“偶遇。他撞到了我坐的出租车。而我要赶飞机。”
“这么巧。。”乔曼盯着郦颜清。眼神里是满满的不信。她猜测着。“不会是。。你们又和好了吧。”
“”
郦颜清听明白后毫不客气抬手。给了近在咫尺的乔曼额头一记爆粟。“说什么呢。”
想起和米良的见面。意外也很短暂。那种陌生的熟悉感。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底不免泛起丝丝缕缕的波澜。一阵刺痛随之弥漫开來
乔曼抬手捂住额头。后退一步。“别怪我多想。知道吗。前些日子。米良和我说他和那个富家小姐分手了”
虽然并不想知道。但下意识地。郦颜清微微皱眉。“为什么。”
乔曼双手一摊。“我哪儿知道。”
话虽如此。不过。眸子里的意味深长却是很明显的。。米良与富家小姐分手了。你们又相遇了。你还偏偏离婚了。而后又莫名提起米良
郦颜清微吐口气。看着乔曼。“你确实想多了。他说他知道颜素在哪儿”
“呃。”乔曼这回是真惊讶了。睁大美眸。“啊啊。真的吗。颜素在哪儿。还有。他怎么知道颜素在哪儿的。”
想起前一段。她曾经问过米良是否知道颜素的下落。米良那吭吭吃吃的说话似乎就是知道些什么的意思。
“好哇。这个米良。当初我问他的时候他不说。这回碰到你他反倒成了明白人。该死。害我辛苦半天。到现在还欠人家一个大人情。”
乔曼愤愤道。随后在郦颜清的眼神里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讪讪想掩饰过去。“找到就好。哦。在什么地方呢。是我们之前。。”
“乔曼。真的是你告诉他的”郦颜清从沙发上起身。淡淡道。“否则。米良怎么肯上來就告诉我颜素的下落。
乔曼转身。“唉。反正都是为了寻找颜素。多条线索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再说是我去找他又不是你去找他你看看。若是你早遇到他的话。何至于我们瞎折腾半天费时费力。”
身后半晌沒有声音。乔曼转身。郦颜清正盯着她的背影。她有些奇怪。“干嘛那么盯着我。”
“沒事。我只是在确认一下。你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对付明天的相亲”
郦颜清随手拿起自己的包包。“现在沒事了。我想我得去机场了。兴许可以赶上最后一个航班。”
乔曼急了。“唉唉。你呀。就小心眼。算了算了。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把你的任何事情告诉米良”
说着上前按着作势要起來的郦颜清的肩膀。将其按到沙发上。“颜素究竟上哪儿去了。她不是被坏人绑架了吧。”
想起米良说的颜素在遥远的南国那期期艾艾的神情。再想起神秘的邮件里颜素待的环境。加上之前在颜素的房间里发现的那些带有怨恨字迹的纸条。她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听到乔曼问。她打起精神。“应该不是这事有些复杂。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沉默了一会。寂静的客厅里响起里清脆的手机铃声。
乔曼赶紧过去。一看果然是路方重的。注意力果断转移。
不过她心中有气。果断按断。
昨晚她对路方重说起相亲的事。路方重听后只是沉默。
沉默的结果是乔曼一气之下。自顾卷着被子朝里睡。并给路方重下了逐客令。
路方重看着露在被子拿外面光滑的脊背。伸出手去替脊背的主人轻轻盖好被子。然后真的听话地起身。穿衣走了。
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以及传來轻轻的关门的声音。乔曼紧绷的身体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碎成八瓣。眼泪顿时“哗哗”奔涌而出。
从昨晚到现在。她也是备受煎熬。想起自己赌气的话及路方重喉间微微的叹息。她是又气又恨。从郦颜清出去后。就一直看着手机。一会懊恼。一会控制不住想拨过去。而后又赌咒。“管不住自己就剁手。”
如此反复折腾。直到郦颜清回來。刚好容易來个电话。居然又是米良的。
按断电话后。乔曼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对着手机怒道。“几点了。你看看都几点了。才來电话。不接。就不接。”
手机被按断喉。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來。
静默了一会。乔曼若无其事般。却又忍不住去看看手机。五分钟后手机还沒响。她果断怒了。拾起手机磕得桌子“梆梆”直响。“叫你不打。叫你不响。”
看着乔曼手上拿备受折磨的手机。郦颜清受不了。“停。停。”
乔曼沒有听到般继续磕着手机。
郦颜清干脆起身过去夺过來放一边。“打來电话不接。这回又冲手机撒气。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再敲下去。我都被你震耳聋了。”
乔曼颓然倒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发直。盯着天花板默默良久。“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接个电话需要这么纠结吗。”郦颜清等乔曼平静下來了。将手机递过去。“我去那个卧室打几个电话。”
乔曼看着郦颜清关上房门。知道她这是给自己留出空间。
纠结了一会。到底是拨了出去。
路方重正在书房里对着电脑上乔曼的照片一张张的翻看。刚才乔曼按断他的电话。他以为就此结束了呢。正沮丧之际。接到乔曼打來的电话。顿时喜出望外。“曼曼”
听着电话里温和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乔曼看看自己平坦的腹部。轻轻叹口气。“什么事。”
路方重沉默了一会。用比刚才更小心翼翼的声音。“你是不是还在介意。。小清。今天上午。她已经正式离开我家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可以继续下去。”
最后几个字。路方重说得很轻。就像对着一个熟睡的婴儿般。惟恐声音大点会惊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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