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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林默儿刚喝进去的一口水,悉数喷了出来,并好巧不巧地全喷在了封辰彬胸前。
“快擦擦。”封老太太扯过一旁的毛巾递到封辰彬手上。
封辰彬哪还有心情管衣服上的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林默儿,想要抓住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默儿?你......”
封老太太有些看不懂林默儿了,按理说听说了这事,林默儿不是应该很生气么?
可是看她的眉眼,似乎在笑。难道......
封老太太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雷得里黄外焦。
林默儿没有回答,她口渴着呢。
她又喝了一口水,可是刚喝进去,便看到封老太太古怪的表情,一个不注意,差点给呛死。
“咳咳......”
“慢点慢点,又没有和你抢。”封辰彬快速走过来为林默儿拍拍后背。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默儿身上,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母亲脸上那古怪的表情。
“默儿,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封老太太问。
对于默儿平淡的表情,她唯一的理解就是林默儿压根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叔叔对我好,我也对叔叔好,我们是过自己的日子,管别人怎么讲?”林默儿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透着清明。
“呃。”封老太太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
她叹息了一声,原来,用孩子的眼光看世界,这么地简单。
不过,这些话对这两个孩子可是致命的打击,小小的林默儿又怎么会明白?
罢了,大人的世界,恶心的一面还是不要让默儿早早涉足了,就让她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度过愉快的童年吧。
“吃饭吧。”封老太太转移话题。
说完后,她便去小厨房端菜了。
“是该吃饭了。”
封老爷子一直带着考究的眼神看着儿子,听说要吃饭,这一句附和透着意味深长。
“噢,吃饭了。”林默儿高兴地跳了起来,“一直想吃奶奶做的菜,终于吃到了。”
“那就多吃点。”封辰彬眼底的探究一直没有从林默儿身上移开。
可是林默儿一直表现得太过平淡,他什么也没发现。
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
同一天的傍晚,直到放学,林泽凯也没见赵晨回教室。
他不禁有些担心,这在之前是没有过的。
直到放学很久,林泽凯都等得不耐烦了,才见赵晨带着一身的伤一瘸一拐地回来。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你干嘛去了?”林泽凯又气又心疼。
平时,赵晨都是与他形影不离,今天下午却突然玩起了失踪,不仅最后一节课没上,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却见对方带回了一身的伤,他能不生气么?
“没事,摔了一跤。”赵晨表现得很不在乎。
这点小伤算什么?过两天不就好了。
“你再摔一个给我看看。”林泽凯哪里会信。
“哎呀,真的没事。”赵晨不耐烦,却也怕林泽凯生气,无奈地小声补了一句,“就是与人发生了点小摩擦。”
“为什么又与人打架?你答应过我的,说再也不与人打架的。”林泽凯生气地质问,与他平时温和的样子截然不同。
大概,也只有赵晨才有本事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抓狂。
“都说了没事,别那么在意。”赵晨提起书包,过来拉林泽凯,“走,回家。”
“回什么家?”林泽凯眼睛红红的,用力甩开赵晨的手,吼:“就知道打架,难道什么问题都要用打架来解决吗?”
“我......我......这......”赵晨底气越来越不足,小小声地说:“不也没事嘛,那么生气干嘛?”
“你那么喜欢打架,接着去打啊,还回来做什么?”林泽凯没想到赵晨一直将他的话当耳旁风,更可气的是每次打完架后,还满不在乎。
他吼完,也不理赵晨,背起书包便冲出了教室。
“哎,你等等我,我腿上有伤,跑不了。”赵晨瘸着一条腿,想跑却又跑不了,急死了,也疼死了。
“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林泽凯跑了几步,终究还是不忍心,跺了下脚后又跑了回来。
“我......我下次尽量忍着不打架,好不好?”赵晨见林泽凯跑回来,小声地服软。
“谁管你,打死了活该。”林泽凯才不相信赵晨的话。
每次打完架,赵晨都是这么保证,可是哪一次做到了?一点信誉都没有。
“你别不知好歹,我哥哥还不是为了你才与别人打架。”赵婕背着书包冲过来,见林泽凯责备自家哥哥,为哥哥打抱不平。
今天下午的事,她知道,从头到尾她都在赵晨身边。
“怎么回事?”林泽凯觉得奇怪,问赵晨。
“都说了没事,走了,回家。”赵晨一手拉一个。
“谁让你有个不要脸的妹妹,还连累了辰彬叔叔被人戳脊梁骨。”赵婕才不像哥哥那样忍气吞声,一口气吼了出来。
“赵婕——”赵晨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赵晨,你在瞒我什么?”林泽凯望向赵晨,想要知道赵婕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人说,你妹妹......”赵婕快人快语,见哥哥不说,又开了口。
“够了,赵婕。”赵晨吼道。
“哥,你是不是傻呀?你好心替人出头,人家还对你吼,我帮你澄清,你倒吼我,到底谁才是你亲人?”赵婕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赵晨——”林泽凯越听越不对劲,好像这事与她妹妹有关系,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啊?
她妹妹都转学这么久了,怎么还会被人说闲话?
“就是,有人说,默儿与辰彬叔叔的关系不清不楚。”赵晨觉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些难以启齿,再加上他也担心林泽凯会着急上火,便含混不清地快速说完。
“什么?”林泽凯没听清,问道。
“有人说,你妹妹与辰彬叔叔的关系不清不楚!”赵婕知道哥哥说不出口,便一字一句地替哥哥复述了一遍。
“我妹妹才八岁!”林泽凯差点跳了起来,“而且,叔叔是长辈。”
“我知道,所以才气不过,与人打了一架。”赵晨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