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办法?要不我让秦思去劝一劝严川,他们也是姐弟,秦思的话他一贯要听的。你是他未来的大嫂,他怎么能对你……”
张氏的主意一出,立马被展宁否决了。这件事就该彻底烂在尘埃里,搀和的人越多,越容易闹出乱子。她道:“母亲,你别插手,我自会与严川说清楚。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只要装作从来没听见过就好。特别是父亲和祖母那里,你千万不能透露只言片语。还有哥哥那里,也不行!”
展宁神情严肃,张氏踟蹰了一阵后,最终点了点头,“好。”
秦思是在张氏走后主动寻上来的。
一见到展宁,避开了瑛儿等人,她二话不说先与展宁跪了下去。
“小川糊涂,不知感恩,冒犯了小姐,令小姐为难,我已经责备过他,还请小姐原谅他的莽撞。”
严川的事情,根本怪不得秦思,便是对少年,展宁虽然烦恼他对自己的心思,但却不能够去责怪他。
到底还是自己先错了。
她一开始,便对严川存了利用之心,事情走到这一步,虽出乎她的意料,但也算得上是报应。
“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待他,便如你待他的心是一样的,我拿他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只是他对我的心思错了。”
展宁的态度令秦思更为愧疚,她脸色微红,“小姐放心,我会劝好他的。”
展宁摇摇头,“这件事因我而起,还是由我来结束吧。我如今不太好出面找他,你替我去一趟汝阳王府,约他后日与我见一面。之前仓促,有些话不曾与他说清楚。”
秦思闻言担忧地看了看展宁,然后小声应诺道,“我这就去办。”
展宁想着,要斩断少年这不该有的情愫,便要彻底令对方死心,所以才让秦思约严川一见。
而她不亲去汝阳王府,一是为了避嫌,二来……则是近乡情怯,有些怕见严恪的面。
她不知道他想清楚没有,又做下了怎样的决定。
不过不等她与严川见面的时间来到,只见严川袒露心迹的第二日,数日未****的严恪居然前来。
侯府中的下人将严恪一路引到了听雪楼内,其时,展宁正在房中抚琴,当日御宴上一曲金石铿然的《萧关辞》,却莫名染上了哀伤迟缓之意。
曲由心生,展宁抚琴之时眉间微蹙,一抹清愁在她眉宇间萦绕不散,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神思不属,甚至没能察觉到严恪的到来。
瑛儿想要出声提醒,却被严恪摆手制止。严恪示意瑛儿出去,接着便自己站到了一旁,静静听展宁的琴音。
直待一曲终了,展宁犹自望着琴案出神,他才轻轻咳嗽了一声,唤了展宁一句。
展宁听到他的声音,身子微微一震,猛地抬起头来,待看到他时,却不由愣了一愣。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