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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隶属于商丘的一个县城,叫夏邑。
汲墨也没怎么控制她的人身自由,凌向月若是可以飞可以跑,早就能跑了。
他就走在她前面半米的距离,可是后面好似长了眼睛,凌向月稍微动作一下,他便察觉到了。
凌向月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跟在他身后。
若是其他的人,估计还好脱身一些,为何偏偏是汲墨。
“要带我去哪里?”她沉声问道。
汲墨只管在前面走着没吭声,凌向月看着他挺直的脊背真想一脚将他踹进江里。
路人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似乎对这个男人不好好护着身后那么大个肚子的娘子感到迷惑不解。
在靠近城门时发现城门处只有两名士兵守着。
凌向月透过帷帽看见防守并不怎么严密的城门心下不禁一阵失望。
看来萧奕澈并没有寻到这里来,不然城门处应该是有很多士兵在查着过往人流的。
正这样想着,汲墨脚下的动作却顿了顿,没有上前,而是拉住凌向月躲在了路旁的一棵大树后。
凌向月一把甩开他的手:“干什么?入口守护如此疏忽大意,你怕什么?”
说着就要超城门处走去,汲墨却一把又将她拉了回来,捏住她手三寸位置,淡淡的道:“不听话了?”
那眼神看着她要多高高在上就有高高在上,放佛他是她的主宰。
凌向月深呼吸,再次深呼吸,最后还是没忍住,另一只手扬手就是狠狠地扇了他左边脸颊一巴掌。
“啪!”清脆的响声。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胆子飞涨了,可是没办法最近火气比较重。十分的看不惯他的那个表情。
汲墨一脸的错愕,还带着难以相信,震惊。不可思议,无法理解......
凌向月的性格自小就受到他们几个师父的影响。刻意带领的懦弱一点,尤其能忍能折腾,这样长大以后才好控制和压制。
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怎么回事?以往的她只会妥协,哭鼻子,如今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汲墨深深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些什么问题。
可是凌向月只是张大眼回看着他,并无其他的表情。
“卑鄙。”她又唾弃了一声,将手扯了扯。这下不但没将手从他手里扯开,他还不知道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她顿时感觉身体一麻,便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也许是这段时间跟萧奕澈在一起胆子飞涨,让她的本性暴露了。
即便如此,她也翻不出老君的五斗山。
城门外这时有一位孕妇在家人的陪同下坐在马拉车上。
进城时本没有几名守卫的士兵,一见到那辆拉着孕妇的牛拉车时,顿时从四面八方涌上了手拿长枪的士兵,团团的围住了他们。
那辆牛拉车上的百姓一阵手忙脚乱,搞不清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忙吓得跳下车来。
“官大哥。草民只是进城看个病而已,还望官大哥行个方便。”
那些士兵话也不说,带头的快速的挥了挥手。无情的吐血两个字:“全部带走!”
凌向月便看见那些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辆马拉车上包括那名惊叫的孕妇也带了下去。
敢情他们还故意藏着等人放松警惕进城门?
可惜汲墨心思不比他们差。
他们藏得地方偏,非常不起眼,所以那帮搜人的士兵压根没发现他们。
汲墨很快带着她走了。
“我们还得等一个人,只得先委屈你几天了。”
经过刚刚那一巴掌,汲墨决定不能采取强硬的手段,这样对发家都没好处,伤肯定不能伤她,所以只能采取怀柔政策。
他那样说的语气带着十分的歉意。
可惜凌向月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嗤笑一声。根本不领情。
喊喊不得,挣脱也挣脱不得。他们这样两个人反而越不容易让人发现。
不知道他究竟要把自己带向哪里,锦月国那么大。带得越远,她和腹中的宝宝可就越危险了。
汲墨说还要等一个人,意思就是要在这个地方待几天?
城里不能住,那就只有住荒郊野外了。
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凌向月眉色微动,不信他一天不睡觉。
两人上了一座深山,踩在地下的枯枝上咯吱咯吱的响。
偶尔还有灰色的野兔子,野鸡跑过。
汲墨寻了一处大树茂盛的枝叶下作为落脚点。
此棵大树跟一把伞一样撑开在空中,下面是一片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草坪。
这个鬼地方,会有人来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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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不喜欢这里。”凌向月直接挑明:“我要住客栈,我不住这里。”
“容不得你说不喜欢。”汲墨眉也没抬一下,已经在树林里开始寻找起枯枝败叶来。
这话她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凌向月不泄气,暗暗的打量起四周,想尽一切可以逃跑的办法和机会。
这样的深山老林野兽最是凡多,若是能引来一群野狼什么的,让他无暇顾及,她再从中逃跑......
可万一狼咬着了她怎么办?
凌向月动也没动的背靠在大树下歇息,汲墨已经很主动去寻找了很多大叶子和可以弯曲的树枝。
凌向月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等数量收集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始动手,将树枝都编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帐篷,将树叶和大草叶都穿插其间。
大小只够一个人容纳其间。
凌向月冷眼旁观,一个简易的小帐篷便在地上形成,里面垫了厚厚的一层枯草。
“你晚上就在这里面睡觉。不会受凉。”汲墨弄好以后,再左右收拾了一下,便淡淡的对凌向月说了一句。
此时虽然是夏季。但深山里晚上还是挺凉的,他们为了方便。身上又什么都没有带。
凌向月看着不说话,她不会亏待自己,起码不能让自己生病着凉了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
虽然那个帐篷十分的简陋,但是保个暖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的。
此时就他们两人,汲墨又总是望着别处,凌向月斜靠在树背上,靠着靠着便有些瞌睡起来。
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汲墨站起来的声音:“我去找点吃的。”
凌向月精神一下来了,面不改色的道:“正好,我肚子饿了,最好是能弄点野果子过来。”
汲墨再看了靠在树干上的她一眼,转身时整个眼睛都只剩下眼白,耳边飘来他的一句话:“乖乖待那别动,不然后果自负。”
此处的树林树木奇多,而且根根都长得很直,间距很宽,视线极好。
他就是走出两百米也能回头看见她所在位置的详细信息。
所以凌向月刚刚说想吃野果子。就是想让他走远一点。
旋即想起他刚刚到的时候在周围好像布了什么手法,难道是奇门遁甲?
可惜自己对那个东西一窍不通。
汲墨放心的走远去找吃的,凌向月安分守己的在原地等了一会。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果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就稍稍试探性的查探查探周围。
迅速的转身朝与他相反的方向跑去,跑时还护着圆鼓鼓的肚子,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却发现自己老是没跑多久就回到了原地。
因为停靠的那棵树比周围的树都要粗壮一些,所以她清楚的记得他们刚刚停留的那棵树。
气喘吁吁。
心中除了愤怒,还有挫败。
人家一边借着捡树枝和枯草的机会早已经在四周布好了天罗地网。
任她怎么跑,都跑不出手掌心。
在尝试了很多遍无所得的时候,凌向月气恼的拍打了几下树干以示发泄。
“可恶!不信跑不出去!”
正在恼火着。汲墨好整以暇的从远处走来,凌向月死盯着他脚下的步伐看。却一点异常也没有发现。
他好似闲庭散步一般的走向这个位置,完全察觉不出有任何问题。
难道是他刚刚只在后面的位置做了手脚。而他那个方向却没有?
念头刚闪过,汲墨便已经到了跟前,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是不是很好奇我走的脚步为什么没有异常?”
凌向月嗤笑一声转过头去,显得一点兴趣也无的样子,实际上却竖起了耳朵。
死鸭子嘴硬,不知道为什么汲墨就想起了这句话。
“因为这个方向没有,若是你刚刚再聪明那么一点点,说不定你现在已经逃出去了。”汲墨眼睛望别处,语气带着一种惋惜。
心里在想些什么却让人一点也猜不到。
凌向月有那么一瞬间险些懊悔死了,可仅仅是一瞬间,她便又想到他肯定只是在骗她气她罢了。
他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子,还有一些青色的野果子。
还真去摘到了野果子,这种果子她熟悉,尤其的解渴。
汲墨随手将手上的青果子递给了她。
凌向月接过,看上面还挺干净的,他本事那么大,也不屑用一颗毒果子害她,所以她犹豫了一番,便轻轻在上面咬了一口。
入口脆甜,汁多肉嫩,皮薄,让人咬上一口便停不下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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