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月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戴在这里他们咋能看见呢?放心吧。”
百里衡天依依不舍的走了。
夜星月躺在床上憋笑不止,“搞定。”
哎,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难搞嘛。
接下来几天,百里衡天每天都会在深夜溜进她房间,除了让她帮按穴位调理身体,他还会告诉她一些朝上的事情。
比如这些天凤司衍以及杜紫意的父亲杜御史,都在针对夜萧寒发难。
六部之中,夜萧寒掌管了吏部,刑部,以及户部,也就是说夜萧寒不只掌握了财政税收,还掌握了官员的升迁,以及司法刑狱……说他在东月国一手遮天都不为过。
“那凤司衍呢?作为右相,他以什么来制衡夜萧寒?”
“司衍掌管兵部,工部以及礼部,两个丞相虽然看着分庭抗礼,但明眼人都知道现在是夜萧寒占了上风。”
“御史台的作用有多大?我知道御史台是主监察弹劾百官的,但是弹劾左相,怕是连夜萧寒皮毛都伤不着吧?”
百里衡天,“确实,因为没什么可以定夜萧寒罪的确凿证据,所以伤不到夜萧寒,最多令他官誉受损。
“但夜萧寒为相二十年本来就是毁誉参半,陛下又非常相信他,所以很难动他。
“上次杜紫意失踪,她指认追杀她的人就是相府的人,但是相府死不承认,还说她看到的可能是刑部的办案官员,听到的是刑部与派出去的探子说的话。
“刑部不知道杜紫意的身份,怕此事泄密才误杀她。夜萧寒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刑部头上,而杜紫意是那个偷听刑部办案的人,被追杀坠涯都是活该。杜御史只好吃了闷亏。”
夜星月,“让我们来捊一捊,大胆推测一下,杜紫意撞到相府中人与黑衣人见面,他们说到相府之事,说到银子和账薄,又隐约听到五年前的灾情,这些东西串连起来,就是——
“五年前,南方洪水,朝廷赈灾拔的大笔银两被劫之事,与相府关。
“而夜萧寒如今掌握着刑部,刑部主调查当年赈灾银被劫,查了多年却没有结果。虽然换了一批又批的官员,一直查不到赈灾银下落,但这事依然对夜萧寒没有丝毫影响。
“因为他是丞相,不是滔天大罪根本动摇不了他。除非,那笔赈灾银被劫与相府与夜萧寒有关。这也算是他的罪。”
百里衡天,“很难找到相府与赈灾银被劫相关的证据,太子和司衍已经查了一段时间,但什么发现也没有。”
夜星月,“他们查不到,不代表我也查不到……”
百里衡天,“对哦,你会占卜。你不如占卜看看,那笔赈灾银如今在何处?”
夜星月摇摇头,“那只会是一个大致的方向,找起来费神。还有,如果那笔赈灾银分开存放,那么占卜之术是会失效的。既然提到了账薄,那么先找到相府的账薄,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百里衡天也认同这个方法,“我们不是没想过找到相府的账薄,但是如果账薄上真有记载赈灾银,夜萧寒肯定会谨慎收藏的,甚至,说不定毁了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