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君,松本君,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啊!”一名看起来很正直的日本行会会长此时正拼命的跟松本正贺解释着:“我们都是受了鬼手信长那家伙的蛊惑,真不是我们有意要拆你台的。我们也都知道你的计划更好,但是鬼手信长那家伙的计划分明就是在抢夺大家的劳动成果,如果我们不跟着动,到头来可能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您也知道,我们手下那么多人的利益在那摆着,我们身为行会领导者,不能看着大家的利益受损不是?所以我们……”
那家伙话还没说完,就被松本正贺突然伸出的手给打断了。“你不用跟我解释。”
“不,您不明白。”那名会长听到松本正贺这么说以为是他生气了,连忙就想继续辩解。
松本正贺看他那么激动,立刻制止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谈是因为我不想每个会长来了都重复一遍我的话,所以我决定一次把事情解决。你要是真的打算跟着我干,那就不要再缠着我了,马上去帮我通知尽可能多的行会势力,告诉他们,想跟我干就在今天晚上八点到我的地下城去开会,我会和你们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的。在此之前谁也不要来单独见我,我不会接见任何人,而且就算你们找到了我,我也不会跟你们谈任何东西。等晚上的会议结束,如果你们还想单独找我谈,我保证一个个的和你们谈。决不食言。”
有了松本正贺这句话,那个求情的会长和附近的其他人立刻停了下来,然后集体向松本正贺表达了感谢便纷纷离开了松本正贺去通知相熟的人去了,而松本正贺也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城。在晚上的会议开始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在松本正贺回地下城去安排晚上的工作后不久,在亚洲的另外几个地方,三场重要的会议也紧张的开始了。
这第一个会议地点其实就在松本正贺的地下城不远的地方,而开会的人员基本上囊括了日本现存所有行会的会长以及一些闲散的高端玩家。他们所讨论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也就是将来如何自处。
“你们说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一名长的五大三粗的会长问道。
旁边一名比较瘦小的会长感叹道:“除了彻底倒向松本正贺,我们还能怎么办?这次我们算是把他给得罪惨了!”
一名女性会长立刻接着道:“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松本正贺自己主动放消息出来说晚上召集大家开会,我都不好意思再见他了!我们为了抢松本正贺的成果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头来还得人家来给我们善后,你们说这要我们以后怎么做人啊?”
“完全倒向松本正贺我看也没那必要。”一名长的略微有些尖嘴猴腮的高级玩家说道:“松本正贺既然要我们晚上去和他见面,那就是摆明了有招揽大家重新成为日本霸主的意思。为了这个目的,我想他不太可能把我们怎么样,这次的事情多半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我们不能露怯,必须……”
那家伙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之前那名五大三粗的会长站起来指着他大骂道:“宫保田,你这个贪婪的家伙,要不是你我们这些行会也不会搞到现在这个地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真当松本正贺是软柿子吗?或者说你根本就是想把我们大家全都害死才甘心?我告诉你,我反正是不会再听你的任何花言巧语,以后你也别再出现在我们天泽会的势力范围内,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一次。”
“大东会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
“宫保田,你这个贪婪的白痴,大东会长说的一点也没错。上次相信你的游说已经让我们损失惨重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听你的了。我提议马上把这个混蛋驱逐出我们的联合会议。同意的举手。”这名说话的会长刚一说完就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然后旁边立刻跟着举起了一大片手臂,而稍微停顿了一秒左右更多的人也举起了手,最后整个会场里除了那个宫保田自己之外几乎就没人不举手的。
看到这么多人同意驱逐自己,宫保田这会可坐不住了。他直接跳了起来指着在场的人骂道:“你们这帮过河拆桥的混蛋,当初划分利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来说这些话?现在计划失败了你们就往我头上赖,你们太无耻了一点吧?”
“你这个白痴就不要在那里呱噪了。”一名年纪比较大的会长对门口的守卫喊道:“来人,把他扔出去。”
那名叫宫保田的家伙一见守卫来拉自己立刻便挣扎着想反抗,但是旁边的一名会长的一句话却让他安静了下来。“这里集中了全日本九成以上的尖端武力,你难道还打算在这里单挑我们全部吗?”没错。能来开会的不是一会之长就是单练的高级玩家,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武力差的,所以想在这里反抗,那基本就等于找死。
看着那名碍事的家伙被拖出去了,之前喊卫兵的那名年纪偏大的会长又站了起来说道:“我们现在要讨论的其实并不是如何决定阵营,相信在场的只要不是白痴都该知道,除了死心塌地的跟着松本正贺混,我们没有别的出路。召集大家以前来到这里,无非只是想让大家提前统一下口径,以便于在以后的合作中为我们争取到最大的利益,仅此而已。如果哪位还指望着和松本正贺玩花架子,那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里,这个会议你已经没必要再参加了。”
“说的好。”一名一看就是有钱人的行会会长穿着一身华丽的战甲站起来说道:“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我们为什么而来相信你们比我清楚。义气、荣誉、公德,那都是废话。我们这些人的眼睛里、脑袋里就只有一个词——利益。不管你们现在对松本正贺的观点如何,崇拜他也好,憎恨他也罢,那都无关紧要。关键是他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能为我们挣来更大的利益,所以我决定将自己绑上松本正贺的战车,和他一起发财。如果谁不想发财,那就请你默默的离开,但是如果谁想挡在我们前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这名会长的话,在场的不少人都不自觉的微微点了点头,显然他们都认可了这个理论。
有了这名会长的话个那名年长者的话垫底,接下来的讨论就变的迅速而富有成效多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拼凑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和计划来完善着他们的利益分割计划,期望在晚上和松本正贺的会晤中得到更多的好处又不至于再得罪松本正贺,毕竟他们欠松本正贺的东西太多了。
本来以这些人的利益至上心理,根本不会在乎亏欠谁什么东西,反正只要自己有好处,他们就算再怎么得罪别人那绝对也是心安理得的。不过他们虽然思想比较黑暗,但脑子却不笨。松本正贺能和我在个人实力、战术安排乃至战略布局上表现出各种拉锯战状态,这都无不说明了松本正贺的智慧和能力。试问这样的人又岂是能让别人随便占便宜的?之前他们占了松本正贺的便宜完全是在赌博,结果证实了松本正贺的计划根本就是完美到不可被修改任何一处的地步,所以他们想要篡夺松本正贺的计划除了把整个事情搞砸之外根本什么也不会得到。为了不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他们不得不跟着松本正贺的脚步走,哪怕是对松本正贺低声下气,哪怕是不得不让松本正贺先占有最大的那份利益,那都是在所不惜的。
在这帮行会会长们开会的同时,位于日本另外一处深山中的一座隐蔽性很高的小村落中,鬼手信长也在开会。当然,和那边多达近千人的行会会长和高级玩家会晤不同,鬼手信长这边的会议要显得冷清多了,而且除了小鸠健次郎这个家伙依然跟着他以外,鬼手信长身边根本找不到一个能在日本叫的上名字的高手。甚至可以说,他身边目前只剩下了一棒子虾兵蟹将。
“会长,今后我们怎么办啊?”一名玩家愁眉苦脸的看着鬼手信长问道。
鬼手信长这边还没回答,另外一个玩家便立刻建议道:“不如晚上我们也去参加松本正贺的那个会议吧?就算我们得罪了他,但松本正贺需要摆姿态,应该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的。只要我们把姿态放低,相信还是可以多少捞点东西,最起码我们总不至于彻底被瓦解吧?”
那家伙话刚说完,坐在鬼手信长身边的一名一看就是火暴脾气的家伙立刻站起来指着那家伙骂道:“奈良信介,你这个软蛋要是怕了就直接滚蛋,去投靠松本正贺当你的看门狗去吧。不要在这里丢我们的脸!”
被这个家伙一骂,奈良信介也火了。他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你这个白痴,就知道硬碰硬。以前我们是铁块,砸个鸡蛋敲个石头那都无所谓,硬也就硬了。可现在我们就剩这层鸡蛋壳了,你他娘的还要硬来。你是非把我们的这点家底全拼光才高兴是吧?你说我是软蛋,我看你是傻蛋才对。我要是软蛋,刚刚那么多人退会的时候我就跟着一起跑了,能留下来的哪个不是为了我们行会好?我这是在给会长提建议,你这个白痴就知道硬来,有本事你想办法出来?要不然你一个人去把松本正贺灭了,那我们大家以后都跟你混,你行吗?”
那个直肠子的家伙被奈良信介这么一吼立刻就哑了火,他刚才只是一时气愤不平才站起来发泄的,现在想来也确实是那么个事。他打不过松本正贺,他们行会也根本没法再和松本正贺的势力去拼了,这样的情况下选择就只有两条。要么彻底放弃尊严倒向松本正贺,从此给人当走狗,冲锋在最前,打完仗最后分点人家啃剩下的烂骨头。要么就是硬气一点自己单干。不过,第一条虽然旱涝保收,但付出大回报小,这辈子估计也别想再有出头之日了。至于第二种方法,回报有没有不知道,但是付出也绝对不会比第一种小多少,甚至还会更加艰辛。但是单干有一点好处是没错的,那就是以后还有希望重新发达起来,只是这个希望基本上就跟彩票中大奖一样虚无缥缈。
“投靠松本正贺这条不用想了。”正当那些会员都在思考的时候,小鸠健次郎忽然说话了。“我和鬼手君之前就已经商量过了,我们打算独立发展。就算不借松本正贺的东风,我们也一样不会彻底消亡。”
鬼手信长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是我们商量的结果。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我们。”
“会长,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我想听您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总觉得这样很危险。”奈良信介开口问道。
听了奈良信介的问题,其他人也都看向了鬼手信长,显然大家都很想知道答案。鬼手信长看了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不解释不行了,于是他便开口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犹豫过,但是后来我想通了。松本正贺虽然在外面表现的仁义,但我绝不相信他是真的对我们坑他毫不在意。他只是没有一个好的理由直接对我们动手而已,不是他真的不嫉恨我们。所以,一旦我们真的投靠松本正贺,我想他虽然一定会收下我们以表现出他的宽容,但暗地里他肯定会对我们下黑手。一方面不断的把困难的任务分给我们,拿我们当炮灰消耗我们的实力,另一方面利益分配方面我们拿到的也绝对是最少的,甚至可能做白工,所以跟着松本正贺混是没有出路的。”
“那我们自己干难道就更好吗?”
“也不能说更好,只能说是九死一生。不,也没那么严重。”鬼手信长略微思索了一会才接着说道:“我们不投靠松本正贺,那他就不能直接命令我们去做什么。当然,他可以用民族大义来压我们,但我们这次反正已经把全日本的行会都得罪光了,所以我们根本不用考虑形象问题。说的不好听一点,我们现在就是那滚刀肉,只要我们无赖到底,松本正贺也拿我们没办法。我们再怎么无赖毕竟也还是日本人,他不能对我们直接下手。等他们反击中国人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行动。虽然我们不是统一指挥,但我和小鸠健次郎的战斗力还在,加上各位的努力,打下一两座小城市应该还是可以的。而我们不管怎么打,毕竟是在反抗中国人,所以别的日本行会应该也不会太为难我们,这样我们至少能在战后获得一定的生存空间。至于以后的发展,我想如果能有两座小城市,起码我们也不至于比现在更糟吧?”
听了鬼手信长的解释,周围的人全都陷入了思考状态,不过只要他们想通了,因该都会接受鬼手信长的意见,毕竟这个计划目前来说算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办法了。当然,这个只是他们自己认为的,如果他们知道我和松本正贺的关系,估计就绝对不会考虑这个方案了。
鬼手信长的会议和那些日本会长的会议在日本同时展开,中国地区自然也闲不下来。由于被俄罗斯神族的事情吸引了我们的主要战力,加上鬼手信长搞出来的这个反击计划把我们的精锐回归的时间再次延后,导致俄罗斯远征军的入侵行动进展神速。尽管我们这边使用了包括以空间换时间在内的各种战术,但战术毕竟只是辅助手段,像诸葛武侯那样一把古筝唱出空城计的绝世计策我们根本复制不了,因此拦截计划在人员数量和质量的巨大差距下除了延缓俄军入侵速度之外根本就是毫无进展。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俄罗斯神族的事情已经搞定,日本人的疯狂反击也被我们的雷霆打击给拍停了,腾出手来之后我们根本不怕俄罗斯人。毕竟不管是高端武力还是人员数量我们都不比他们差,之前是多线作战分散了力量,现在也该轮到我们握紧拳头揍人了。
当然,揍人之前起码得先协调下进攻策略。毕竟俄军已经侵入我国腹地太深,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打仗最大的问题就是战场破坏全都要我们买单,所以必须好好计划下细节问题。当然,除了这个战役细节安排,玫瑰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那就是对俄罗斯的反入侵。
所谓墙内损失墙外补,既然俄军入侵给我们内部造成了损失,我们为什么不能打进俄罗斯领土把这个损失补回来呢?要知道俄罗斯靠近中国领土的区域基本都是无人区,不但面积大,而且资源多,抢占容易,其收益巨大。现在我们是既有实力又有借口,这么好的机会不从那帮子北极熊身上咬下一块肉来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