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陌世 第11章 阿提拉来人

与北方以及伊缱彻底翻脸，杰夫丝毫不慌，一个合格的政客，对于利益的计算大于情绪化的个人思维。撇开偏见与傲慢，即使死敌，也不是不可以与其进行交易，当利益大于被盟友骂叛徒时，那么杰夫就敢这么做。

奥洛亚帝要的是萨迪尔的北方，黑延斯与自己的变革思路相同。

有一点要注意，杰夫不会拿领土做交易，但可以拿共同的敌人做交易。伙同外人有些无耻，但必要的挨骂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交易的目地是变强。

那对方就不会防着你这手？变强后返回来搞自己。这就好比地球，南亚大国白象，拥有着万国牌的武器装备，他真的能威胁白猪？威胁北方的红色大国？

变强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不能像红色大国那么容易。

另外，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观念相同的黑延斯，不会成为盟友，但可以成为朋友。在如今世界，恶劣环境下，有一个能聊到一起的朋友，也是不易的。

最后，不还有个阿提拉吗？尽管他也跟风发表了声明，但相对温和，不那么激烈。诸如，不合适的，不恰当的。

和让杰夫意外的黑延斯一样，都是温和地批评声，态度都很暧昧，也就是说，有些明面的事他们必须做做样子，但私下的态度是支持你的。

杰夫对此可太熟悉了，而且，阿提拉送来一份私人信件，阿提拉的二号人物将要来访。当然，以私人身份。

杰夫定然是要接见的，并且让人去准备迎接仪式，另外还在书房里准备了石灰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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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歇尔的地位与杜特拉差不多，在没有规范的政府职能前，某个人掌管多个跨领域的部门很常见，没能完全摆脱旧有思维。

杰夫亲自在庄园外等候，进入庄园的大门被修整了一番，虽然当前确实一穷二白，但不能显出真的一穷二白，这属于是面子问题。

很快，一辆马车逐渐靠近，杰夫打起精神，当马车在庄园大门前停下时，欢迎仪式开始，四个号角依次响起，庄园上下依次在道路两旁响起掌声，这是对萨迪尔最重要朋友到访的重视，尽管只是私人身份。

费歇尔感受到了尊重，与北方遭遇的冷遇不同。眼前尽管没有壮观的城堡，但能让人感受到亲近，而不是冰冷和压抑。

他刚刚结束了与杜特拉的会晤，在威斯克的办公室里。那里的主人竟然不是哈米斯，而是杜特拉。

当他被通知前往南方时，态度是拒绝的，这会加剧北方的冷淡，在南方不能带给自己任何利益时，他想不通维尔摩如此做的想法。

走下马车，他见到了敢与杜特拉掰手腕的布兰迪·杰夫。年轻，自信，不卑不亢。

费歇尔走上前，主动伸出手，与满脸笑意的杰夫握在一起。

“为你不公的遭遇和经历表示遗憾，但不管是北方还是南方，都是阿提拉的朋友。

代维尔摩执政官向你问好，恭喜你取得边境城战役的胜利，这有力维护了南方联盟在西大陆的地位。”

一番话，讲明了此次来访的目地，近来世界上对你的批评，阿提拉表示遗憾，没有谴责，没有觉得你做错，而单单因为你受到的批评，感到遗憾。

但是，北方是阿提拉的朋友，同时，南方也一样，既然都是朋友，那就坐下来好好管控分歧，不要闹矛盾。

另外，维尔摩执政官很看好你，对你的能力有着较高的评价，结合这次的私人访问，阿提拉是想投资杰夫的未来。

杰夫的笑脸仍旧不变，缓缓开口说道。

“萨迪尔与阿提拉的情谊，是不论几代人都不能忘记的，我们的情谊，比钢铁坚固，且牢不可破。”

表示谢意，并且，尽管你也发了声明，但我知道，那都是迫不得已，不是你真实的想法，在我们的情谊面前，任何事物都要靠边站。

各自寒暄了几句，杰夫主动请费歇尔进入，费歇尔内心感到高兴，杰夫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

夹道欢迎的人们注视着他，一路来到杰夫的书房内，两人要进行私下里的谈话。

上了一壶香香茶，杰夫内心滴血，再喝需要等待下一批长出。因为先前只有鲁迪一个人试种，存量极少。

费歇尔随意喝了一口，马上又喝了一口，准备再喝时，杰夫制止了。

“费歇尔重臣的到来，应该有很多事要详谈吧？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

费歇尔不舍地放下茶杯，整理一番情绪，开口道。

“你对阿提拉目前的情况如何看待，作为阿提拉重要的盟友，你如何处理与北方的关系？”

杰夫心里嘀咕，靠，果然，想要获得投资，免不了一番自我展示，杰夫没怎么犹豫，立刻开口道。

“我做了功课，阿提拉目前面临着诸多困境，大体上主要来自两个方向，自然环境以及北方的黑延斯。

以目前人类的能力，是无法抗衡大自然的，但是北方的敌人却可以。我非常能理解阿提拉急于拿回褐岛的心情，因为这关乎阿提拉整个民族的生存。”

费歇尔稍显诧异，杰夫看问题的角度很不一样，很明显的是，萨迪尔没有沙漠问题，但他似乎很清楚沙漠化的严重性。

对此，杰夫当然是很清楚的，很多文明就埋葬于沙漠，有着地球记忆的杰夫，怎么会不清楚。

只见杰夫展开实际数据，继续说道。

“阿提拉整个国境有120万平方千米，嗯，这是我使用的面积单位。可阿提拉的实际生存面积只有不到60万平方千米，这是有诸多原因的，所以有着80万平方千米的褐岛，足以提供阿提拉人民广阔的生存空间。”

费歇尔喜欢务实的人，显然杰夫就是这样的。一切从实际出发，不讲那些虚头八脑的，这个世界缺少这样的政治家。

“另外，你提到北方，这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回避的重大问题，它的过程不是单一方面所能决定的，对此我只能说，摩擦会有，但上升至内战的结果，至少在南方超越北方前不会发生。”

费歇尔听懂了他的意思，绝不会发生战争行为，他卖了一个面子给阿提拉。

这个结果显而易见，因为就萨迪尔南方来说，一个完全的农业区域，拿什么崛起工业体系？拿什么去赶超北方的工业体系？你有人才吗？你有先进的、超越当前时代的突破性的技术吗？

没有的话，当前技术高度，萨迪尔北方就是顶尖之一，拿什么谈超越？

费歇尔认为这次的目地达到了，于是继续开始喝茶。

在即将入嘴时，杰夫喊住了他，费歇尔皱了皱眉，一饮而尽，感受着香味带给自己的舒适，他开口讲道。

“你的茶真不错！能否让我带走有些呢？”

杰夫嘴角抽了抽，回道。

“这种茶极其珍贵……产量就这么一点。”

费歇尔显得格外可惜。

“好茶啊，真的很好喝。”

杰夫将话题转回正轨。

“我给您看样东西，相信我，您会对它十分感兴趣，并且，贵国绝对十分需要。”

费歇尔抬起头，表示疑惑。

“是什么东西？”

杰夫起身，从角落里拿出一勺土，和一盆水，放在桌子上。在费歇尔不解的眼神中，杰夫将土倒入水中，竟然立刻发生了硬化现象！

费歇尔抬起头，出声问道。

“这是什么材料？怎么会遇水硬化！”

杰夫将盆放在地面，然后讲解道。

“我无意间发现了一种现象，就是石灰在水中会硬化，我进一步的验证，获得了一种全新的建筑材料，它将具有耐水性，强度高，可粘合的效果。

您看到的只是一个小实验，要想获得我说的材料，必须要再加入黏土，和石灰石烧制。

相信我，它将是目前，乃至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坚固，最流行的建筑材料。不管是和海洋有关的建筑、民用或是和军事有关的，它都是最好的，代替当下粘合材料的发明。

我还可以告诉您，它将可以阻挡当下所有武器的火力，如果贵国在边境上建设一个如此材料做成的防线，那么黑延斯除非走海路，不然，他将无法再威胁到贵国的任何一寸领土。”

费歇尔坐直了身体，认真看着杰夫，问道。

“你确定，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杰夫笑了笑。

“明年开春我将用这种材料建造第一批民用建筑，届时还望您能再次到访。”

费歇尔稍稍放松，回道。

“那是一定的，我当然要来。

那么，现在说说，工业重器的交易问题吧。”

杰夫精神一振！终于来到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