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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斯恩推着轮椅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曼森才深深吸了口气,对身边的女子问道:“艾玛,你怎么看?”
“没有魔力源泉的波动,不是施法者。没有气感,也不是正式武者。他回答名字的时候犹豫得太久,应该是现编的假名。他身上的衣服很合身,应该是量身订做的,在加上用餐的习惯举止,本身是贵族无疑。”艾玛脸sè一肃,那风情万种的妩媚顿时消失不见。
“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真是农夫!”曼森释然道。
“难道你之前信以为真了?”艾玛斜眼看去。
“……”曼森……
“听好了,下面才是重点。”艾玛抬头看向店长,后者知趣地退入店中。
随后艾玛从怀里掏出一枚圆形钮扣,将其摆放在木桌中间后,她迅速伸出食指按在钮扣上,口中微念道:“屏风阵,起!”
下一刻,便有一层球形薄膜撑开,顿时风和声音都被阻挡在外。
屏风阵,制造一个球形的真空层,能阻挡风的流动,亦能切断声音的传播。缺点很明显,在屏风阵内也不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同时在里面的时间久了,会耗尽氧气导致窒息,同时没有物理防御能力。
虽然清楚屏风阵的隔音效果,但艾玛依然降低了音量:“你应该也发现了吧,他们两个的身上都残有月光蝶的磷粉,昨天晚上千蝶之森出现异象的时候,他们两个很有可能就在现场。”
“当然,零点过后,月光祭结束半个小时后,千蝶之森突然大发光明,有人认为那是爱神的祝福,有人认为那是月神的恩赐,有人认为是传奇施法者的所为,还有人认为是有宝物出土……但只有我们知道,那是死神的镰刀所向!”曼森眯着眼,伸手作拥抱虚空状。
“你什么时候学会咬嚼字了?准备改行当吟游诗人了吗?”艾玛瞪了他一眼。
“不!我的目标是那用纸张笔墨来展现字魅力的伟大作家,而不是只会浮夸吹风的吟游诗人!”曼森继续作抒情状。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艾玛一巴掌拍下,顿时屏风阵内安静了下来。
艾玛继续说道:“幸好特地赶来参加月光祭的大都是年轻人,里面连高级施法者都不曾有一个,唯一的炼金大师奥斯丁·希伯特也连夜离开了千蝶镇,这才让我们有了独占这一情报的机会。”
“不过现在却出现了两个可能拥有比我们更多更详细情报的人。”曼森道。
“没错,而且这两个人……”艾玛的声音再次放低,“我在那个迈耶的腰间发现了一枚玉佩,上面刻着紫鸢花的花纹!”
“你是说他是紫鸢花家族的人?”曼森问道。
“不止如此,紫鸢花家族的玉佩我见过,像这种象征身份的饰品都会根据血脉亲疏划分档次,每一种玉佩间都有微妙的不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迈耶的玉佩应该是最高档次的那种。拥有这种玉佩的年轻人在乌托邦只有三个!”艾玛比出三根手指,“第一个是紫鸢花公爵之子陆斯恩,第二个是杜兰侯爵之子李昂,第三个是杜兰侯爵之女尤妮斯。”
“你确定没有看错?”曼森皱起了眉头,“我们都知道,杜兰侯爵的一对子女应该是在今天早上,大概几个小时后才会通过星空纹章传送到耶鲁,那老家伙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消息,也不怕被集体围观嘲讽。既然不是他们,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陆斯恩了,可陆斯恩不是智障吗?”
“宾果!问题就出在这里!你哪只狗眼看到他是智障了?”艾玛打了个响指,随即撤销了屏风阵,她已经感觉到些微的呼吸不畅了。
“呵呵,原来如此,这真是好大一个情报!”曼森双目圆睁,其中隐隐闪耀着金疙瘩的光辉。
……
兴欣旅馆,陆斯恩开了个房后,就在老板暧.昧的目光注视下进入其中。
锁上门后,陆斯恩的jīng神猛然松懈了下来,他强撑着将依琳腿上的换洗衣物放到一边,然后找来薄被给她盖上,之后才躺下睡觉。
方一接触到棉被,陆斯恩已经沉沉睡去,他实在是太过疲惫了。
这一睡就是八、九个小时,当陆斯恩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他神情恍惚地爬起身来,目光猛地瞥见桌上的面包和羊nǎi,顿时清醒过来!
他连忙看向轮椅上的依琳,果然见到后者已经从睡眠中醒来,如今正半睁着眼睛望向墙壁,兴欣旅馆有些老旧,墙壁上有几处抹不去的污迹,也有几条裂开的缝隙,这当然没什么好看的。
陆斯恩虽然与依琳真正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对她的“失魂症”也算颇为了解,这并不是简单的“失去记忆”,最重要的是她的灵魂出现了残缺。
记忆失去了可以再学习,再经历,但灵魂一旦缺失,却是再难弥补。
依琳真正失去的是“记忆的能力”,金鱼尚且有七秒记忆,但她已经不可能再记住任何东西。
唯一庆幸的,她似乎还具备着少量的本能,比如醒时睁眼,比如吞咽咀嚼,这让她可以吃更多的东西,而不是像植物人一样只能吃流质食物。
“该喂她吃饭了!”陆斯恩打开袋子,想了想后,从中挑出nǎi油面包,然后又把羊nǎi开封,从他计划带依琳一起逃跑时,他就有了照顾她一辈子的觉悟。
人这一辈子最害怕的是什么?
如果在穿越以前,陆斯恩会理所当然地回答是死亡,他一直是个怕死的人。
但在穿越之后,他花了一个多月就找到了新的答案。
他害怕寂寞。
刚刚穿越之时,因为语言不通的问题,周围人的说话时对他来说就只是嘈杂的音符,叽叽喳喳的越听越烦躁,那种感觉就像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尽管他理智上清楚周围到处是人。
直到现在为止,陆斯恩都很怀疑当初自己是如何支撑下来的。
因为害怕寂寞,于是陆斯恩最终决定将依琳也带出来,这样至少让自己有个倾述的对象,也有个为之奋斗的目标,如果可能的话,他当然也会去想将她的“失魂症”治好。
不过这个目标还很遥远。
陆斯恩撕下一小片面包后,又稍微沾了点nǎi油,然后将它凑到依琳的嘴边。
“是要掰开她的嘴呢,还是直接塞进去呢?”陆斯恩有些恶趣味地想着。
“饿。”依琳的嘴却在这时微微张了开来,于是路西恩顺势将面包片塞了进去。
然后陆斯恩的手,包括他的表情和身体,都彻底僵住难以动弹。
“饿。”将面包片吞入腹中后,依琳的声音再次从口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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