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虚空中走出一道人影,对苏逸说到。
白衣素裙,绝美的容貌,仿佛天人走出画卷,身后那雪绒绒的尾巴,足有八条之多。
“是你......”
苏逸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想到洞穴里那尊石像,果然连容貌气质都一模一样!没想到真的能见到她。
那女子从虚空中缓缓走来,天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当她经过黑蛇、老龟身旁的时候,方才的一切场景都如同粉末一般碎去,顿时消失在天地间,仿佛根本就没存在过,桃笙儿手中的玉簪忽然霞光一闪,自行飞起,落入她的手中,上面雕刻的彩蝶抖了抖翅膀,竟然活了起来,绕着白衣女子肩头飞舞,点点荧光洒落。
苏逸看的一阵入迷,如此气质出尘相貌绝佳的女子,当得冠绝当时,她来时轻盈如梦,款款而望,仿佛天人下凡,身边彩蝶萦绕,香雾醉人,远远看去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
“你来了。”
女子眉目清秀,目光轻盈的看着苏逸,仿佛在打量他,目光里有种出尘的气质,让人生出由衷的倾慕,一声你来了,仿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故人。这样的女子才算得上神仙人物,莫非这世上真的有狐仙。
“你是……谁。”
苏逸迟疑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昏迷中的桃笙儿,两人如此相像,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一对姐妹,难怪巨蛇看见桃笙儿时会如此的失态。
“她叫什么名字。”白衣女子没有回答苏逸,而是看了看昏迷中的桃笙儿问道。
“桃笙儿。”
“桃笙儿…….笙儿,挺好听的名字,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来了。”白衣女子八条雪白的尾巴轻轻扫动,眼睛看着桃笙儿,眼神有些复杂。
“她才一条尾巴,是刚刚渡过雷劫吗?”
白衣女子的声音轻柔,有如春风拂过,让人顿生好感。
“是......刚渡完雷劫。”苏逸回答道,忽然一下惊醒,不知为何和她说话的时候,心里没有任何的抵抗。
“你不用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在这里等了八百年,就是为了等你到来,你是应劫而生的人,通过她才能到这里来,不要问为什么,命运洪流,你我不过一朵浪花,只有顺水而行。”
白衣女子轻轻说到,眼神仿佛穿过无尽虚空,有如一株出水的红莲,脱俗出尘。
“那你和笙儿……”苏逸顿了顿说到。
“她是我后人,或许可以这么说吧。”白衣女子轻轻一笑,对苏逸招手,让他跟上。
一道青石板的道路忽然出现在脚下,周围场景一变,不再是无尽的虚空,青山绿水环绕,木屋旁鲜花锦簇,树木繁森,一条巨大的瀑布从天而降。
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让苏逸一阵目眩,再看她时,已如天人。
“我知道你有许多疑惑,我会给你说,但是你只可以听,不可以问,明白吗?”
苏逸点头,跟在她身后,无尽虚空里白衣女子的身影显得有点孤单,不知道她在这里八百年是如何度过的,再者,八百年容貌如初,难道她已经修成不老仙。
“你脖子上那块玉佩有两快吧。”
苏逸已经第二次听人说起这玉佩了,第一次是通道里冥怨的抢夺,似乎这东西对它颇为重要,甚至纠缠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第二次是眼前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女子。
女子似乎看出了苏逸眼中的恍惚,说道:“它应该已经给你带来麻烦了吧,阴阳佩本就是劫难的开始,你这是阳佩,阴佩是女子之物,不知在何处,劫难已至,现在更无法寻其踪迹了。”
“你在外面看到那条黑蛇了吗?”女子忽然问道。
苏逸点头,疑惑的看向她,现在知道巨蛇缠绕的就是她的石像,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黑水玄蛇。”女子轻叹一声,说到:“当年上古之物,遭受劫难,被石碑在渊镇压此处,就连赑屃也不知去处。”
苏逸闻言一惊,《山海志》中记载黑水玄蛇乃是呼风唤雨的异禽,凶猛无比,赑屃也是上古之物,在渊应该是它身上那块石碑了。
“我们在的这片空间就是在渊的内部。”女子点了点头,说出苏逸心中的疑惑。
虽然早就知道被石碑吸入一片奇怪的空间,但如何也没想到就在石碑的内部。
“那一战,我和赑屃联手镇压了黑水玄蛇,赑屃丢下石碑在渊不知去处,而我真身化作石像,一缕残魂躲入了在渊。”女子说到此处,远处显化出两头对峙的异兽来,黑蛇嘶声通天,老龟背上石碑化作一座山岳。
那一战何等惨烈无人知晓,都已经埋没在时光洪流中,只能从这残影中可以看出一点痕迹,女子说的轻描淡写,苏逸却听出了一丝不寻常,刚才她问桃笙儿是不是刚渡雷劫,就是看见她只有一条尾巴,而她自己却有八条尾巴,那就是度过八次雷劫,这是何等的惊人,要知道雷劫之下九死一生,度过八次雷劫无一不是通天彻底的大能者,而今只剩一缕残魂。
苏逸忽然惊醒,一缕残魂,难怪说自己感到她有一点不寻常,却不知道在哪里,原来她是神魂念头所化,不过已经看不出丝毫差异来了,桃笙儿说度过一次雷劫的人,神魂就能显形,不必再通过观想来出窍,而是神魂和身体分开,念头一动,神魂出窍,这位白衣狐仙既然已经度过八次雷劫,神魂化为实质未必不可。
“笙儿应该是我这一脉的后人,玉狐一族想不到还有后人在世,这玉簪是我当年的证道之器,所以可以感受到我的气息。如今劫难又起,命运自然会指引到这里,只可惜她的修为不够,而你也不过堪堪踏入驱物境界吧。”白衣女子只一眼就看出了苏逸的深浅,苏逸倒没有任何尴尬,在人家八次雷劫的高手面前,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苏逸背着昏迷中的桃笙儿,担心到:“她怎么了,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中。”
白衣女子笑了笑,说到:“没什么,只是沉睡一觉罢了,这里对她来说是大机缘,她渡劫时应该出过状况,根基不稳,如今刚好可以好好调整一下。”
“那你将我们带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说了句苏逸听不懂的话:“非是我,只是命运洪流在此交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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