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害怕自己陷进去,会进入一个更加可怕的境地,他甚至不敢想象。
拓跋曜烦躁地如困兽一般,在龙殿里踱步,最后,他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沉声命令道:“来人,朕今晚去云妃那儿。”
………………
华丽宽敞的床上,云梦泽僵硬地躺在上面,她紧紧闭着双眼,省得让屈辱的泪水流下来,她知道皇上要召她侍寝时有多得瑟,现在就有多郁闷。
皇上竟然冷冷地看着她躲去所有的衣裳,让她撕破属于少女的自尊,**裸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到最后,不但不碰她还嫌弃她的胸太小!!!
花儿的胸难道大吗?她还几乎没有好吗?
拓跋曜冷漠地转身扬长而去,云梦泽感觉自己差点羞辱得要自杀,一个被皇上嫌弃不够丰满的宫妃,明日必定成为所有人的笑谈。
好恨,她好恨,花儿,都是你,都怪你这个狐狸精。
李自海沉着脸,让人熄灭了香炉里的合欢香。皇上还是没碰过一个宫妃,这是他作为大内太监的失职。
拓跋曜冷冰冰地走出去,看了看天色,沉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过三更,皇上可要回龙殿休息?”李自海关怀备至地道。
皇上似乎从来没跟任何人同床共枕过,他太过警惕,枕头下总是放着一把利刃,随时防备别人的刺杀,他就是这么成长起来的,不信任任何人,晚上也总睡不踏实。
李自海回忆了下,拓跋曜唯一睡得还算好的那几晚上,竟然是抱着花儿的时候,虽然两个人也什么都没做,但是,皇上睡得很熟,甚至最后曾经撤掉了枕头下的佩剑。
“皇上,要让花儿来陪着皇上吗?”李自海自以为贴心地道。
拓跋曜脸上一冷:“哼,她算什么?因为朕没有她就不行吗?”
“臣不敢这么想。”李自海脸色一肃,心里惊疑,皇上这又怎么了?难道跟花儿吵架了?
拓跋曜郁闷的看着池塘的一角,思绪回到刚才,合欢香点,他身体也慢慢被点一般,急需发泄时,他也曾想过抱着面前陌生奇怪的女子发泄一番,反正她本就该伺候他的。
然而,就在他要去碰那个女人时,脑海里竟然清晰地浮现出花儿照顾他到昏睡不醒的画面。
一瞬间,他竟然有了种自己红杏出墙的错觉。
该死,他是皇帝,普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他何错之有!!
李自海见拓跋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让他开始担心,拓跋曜会因为心情不好杀了花儿。
于是,李自海轻声道:“刚才花儿来过龙殿一次呢。”
“喔,她来干什么?”拓跋曜立刻有了精神,难道是那丫头吃醋了?
想到这里,那冰冷的眸光忽然就被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颜色。
“额——是送一个包裹,她说是睿王交给她的。”李自海很扫兴地道。
瞬间,暖色散尽,拓跋曜满脸烦躁地切了一声,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哼道:“吃醋就吃醋,找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