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摊上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购买的东西,李逸尘就准备叫李欣媛她们回去。就在李逸尘转过身来准备叫李欣媛时,忽然李逸尘的目光落在了这摊子的角落处。角落里面散放着几块白色的,破碎的玉块,看起来玉质还算不错,但由于破碎得太厉害,这已经不能叫做玉块呢,只能是比玉屑好点,勉强叫做玉粒吧。就在这些玉粒的旁边,有个小小的黑色的物体,看起来好像是一块牌子吸引着李逸尘的目光,也许是由于太脏的原因,看起来非常的不起眼,如果不是旁边有几块白色的玉粒,眼睛看过去绝对会把它错过。
李逸尘心里一动,不由顺手将那个黑牌拿了起来。上手之后,李逸尘发现那个黑牌重量非常之轻,巴掌大小的牌子拿在手上几乎感觉到分量,就好像手上根本没有拿东西一样。
感觉这黑牌好像有点与众不同,李逸尘不由得感到有点好奇,拿起摊子上的一块抹布轻轻地擦了擦这块黑牌。擦掉这黑牌上的灰尘后,李逸尘翻来覆去地仔细研究着这块黑牌。这块牌子是一个八边形的牌子,整块牌子像是切割下来似得,边缘非常平滑,八条边都是一样长短,每条边下面刻着三行直线,有的边下面的刻的直线是三条长点的,有的是两条端的成一行,下面是两条长的。这样构成的图案对应着八条边,每条边下面的图案都不相同,距离黑牌的中心,有两个凸出来的小点遥遥对应。这块牌子看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既没有金属的光泽,也没有石质的文理,虽然整块牌子的颜色显得灰暗,但总体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
李逸尘把牌子翻过背面看了看,整个背面比较平整,上面没有任何的图案和划痕。用双手使劲地掰了下这块牌子,感觉非常坚硬,这块牌子在受力的情况下,一点点弯曲都没有。
翻来覆去,李逸尘将这块牌子放在手上把玩了很久,既看不出这牌子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也看不出这牌子有什么作用。本想着将它放回去,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块牌子也许没有那么简单,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稍做犹豫,李逸尘拿着这块黑牌对那摊主说道:
“老板,这小玩意卖多少钱?”
“这位小哥,你的眼光真好,这块牌子坚硬无比,就是用利刃都划不出一丝痕迹,这可是在龙潭找到的宝贝。小哥你诚心想要的话,就算十两银子好了。”
虽然这摊主看起来像是个老实憨厚的山里人,但一旦做起买卖来也带着一丝生意人的精明。
听到这摊主狮子大开口地要价十两银子,李逸尘不仅一笑,将那牌子扔回原处,然后对着那摊主说道:
“看来老板你是不愿意卖给我,这么块小牌子就要我十两银子。确实这块牌子是比较坚硬,但就只有这么点大,就是用来做剁菜的砧板都小了点啊。如果你诚心想卖,最多也就一两银子。”
“小哥,这还价也不能这么狠啊,这可是从龙潭流出来的宝物,再怎么样也值个十两银子啊,现在天也快黑了,这也是今天最后一笔生意,你也不要还价了,就八两银子。”
看到李逸尘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好糊弄的,那中年大汉装出副肉疼的样子,将价格降到八两银子。
“哥,你怎么想到买这样一块牌子呢,黑不拉几的,那么难看,还这么贵,就是送给我,我也不要。”
李欣媛看到李逸尘准备买这么一块又难看又没点用处的小牌子不仅抱怨道。
“老板,你看,连我妹妹都觉得不应该买这小牌子。我对这牌子也就有点兴趣而已,花八两银子我觉得非常不值得。这样吧,我也退让一步,我出二两银子好了。”
李逸尘用淡淡的口吻回答那个中年摊主,一幅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最少也要五两了。.”
“最多给你三两。”
“成交,三两就三两。小哥,我也准备收档回去了,家里婆娘肯定做好饭菜等我回去吃饭了,今天就亏本卖给你。”
那个中年摊主接过李逸尘递过来的三两银子,一幅肉疼的样子将那块黑牌递给李逸尘。
李逸尘接过那牌子贴身放好后,看到天已经黑了,就和李欣媛两人一起出了市集,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三人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推开正门,绕过前面的影壁,就来到了前院。前院里面有一大块草地,一条青石的小径从草地中穿过,延伸到中庭。应该是由于家里还没有吃完饭的缘故,前院还没有掌上灯,整个前院有点黑黑的,天上的月光洒落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初冬北风吹过以后,带走了青草的翠绿,只剩下淡淡的枯黄。夏日里在草地中嬉闹歌唱的那些昆虫也开始了又一轮的冬眠,高高的院墙也将外面的喧闹隔离开了,此时的前院,显得异常的寂静。
也许是刚从喧闹的集市忽然回到这寂静的家,这时一阵北风吹来,三人不由将衣服紧了紧,加快了脚步。
走到小径的尽头,是一扇半圆形的拱门,穿过这个拱门就是中院。中厅和饭厅都是在中院中间。
三人还没到拱门,透过拱门往里看去,只见中厅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明亮,一堆老年夫妇和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厅里正说着话。
“奶奶,您做什么好吃的了?今天我们三个人逛了一下午,饿坏了。”
人还没有进到大厅,李欣媛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看着从前院走进来的三人,李逸尘的奶奶站了起来,边往饭厅方向走,边笑着说道:
“早就做好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等着你们回来吃,肯定饿不着我的宝贝孙女。好了,既然都回来了,那大家赶紧吃饭吧,要不一会饭菜就该凉了。”
“你这整天就只知道吃,看你这满脸的灰尘,赶紧先去洗个脸。俊瑗今天也过来了,来让表婶看看,几天不见,俊瑗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看到进来的李欣媛,坐在中年男子旁边的那个中年妇人站了起来,这妇人三十七八岁左右,眉眼之间和李欣媛长得有点相似,和李欣媛说话时虽然板着个脸说,但目光里还是透露出一丝的溺爱。说话之间,中年妇人走上前去用右手牵着殷俊瑗,然后用左手拉着李欣媛往里面里屋走去。
这中年妇人是李逸尘的二婶,也就是李欣媛的母亲。坐在李欣媛母亲旁边的那中年男子便是李逸尘的二叔,李逸尘的二叔小时候曾有相士为他算过命,称其命中注定是大富之命,将来财富宛如三江之水源源不绝,因此取名李淦。李淦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高约一米七五,两眼不是很大,长脸,身形比较修长。
李淦一直生活在唐江,从唐江学院毕业后就跟着父亲,也就是李逸尘的祖父一起学习炼金术,但由于没有什么天赋,到现在还是个初级炼金士,只能做些简单炼金产品的修理。至于财富,也许是由于时候未到,也许是当年的相士推算错误,到现在还是温饱有余。
李逸尘进大厅后,走到大厅上首那老年男子面前,微弓着腰恭敬地说道:
“爷爷,我回来了。”
李逸尘的爷爷叫李权生,已经七十多岁,头上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而且中间的头发掉了不少,显得前额很宽,虽是古稀之人,但精气神还是比较足,脸上带有健康的光泽。李逸尘的爷爷虽然炼金的天赋也不是很高,但专注于修理炼金产品,所以在修理方面已经达到了初级炼金师,加上待人热诚,帮别人修理炼金产品价格也比较公道,所以在整个唐江镇上人缘还是不错。现在年纪大了,主要待在家中颐养天年,空闲时间养养鱼,种种花,或者是出去找那些老伙伴一起聊聊天。
“逸尘回来了,那就一起吃饭去吧。”
李逸尘爷爷说完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往饭厅方向走去。
这时候李淦也站了起来,对李逸尘说,
“逸尘,也饿了吧,走,我们赶紧进去吃饭。”
“不是很饿,刚才在市集和欣媛她们吃了点东西。现在这么晚回来,让二叔你和爷爷他们一起久等了。
说完,李逸尘略落后李淦半个身子跟着一起进了饭厅。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很快就吃完了晚饭。
由于心里还一直记挂着那黑牌的来历,吃过晚饭后,李逸尘跟长辈请完安后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