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去了,我就拒载了,怎么地?”陈金贵看来也是一个暴脾气,对着曹龙一指,怒吼:“下去,举报电话随便你打!老子今天就不伺候你!”
“不,我就不下去!你拖我下去啊!”曹龙干脆背靠着座椅舒服的拱了拱身子,双手抱胸。
陈金贵怒目圆睁,右手拳头捏得咔咔响,但是曹龙的块头那么大,一时间他竟然不敢下手,迟疑了片刻,缓缓放下拳头,狞笑道:“兄弟,这可是你自找的啊!”说完,挂档起步,同时摸出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曹龙也不以为意,摇头晃脑的哼着歌“看见蟑螂,不怕不怕了,我神经比较大,我不怕不怕不怕了!”,叫人?随便你叫。哥不怕!
电话通了,陈金贵叫了声老大,然后说了下现在的情况。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陈金贵嗯了几句,说了个布吉教育新村的地址以后,又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面sèyīn沉似水的开着车。
出关的车很多,速度都不快,车流在缓慢而坚定的移动着,根本没堵嘛,曹龙更是嗤笑连连,夸张的表情把语言刻画得淋漓尽致。说好的堵车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堵车?骗子!
差不多20来分钟后,车从一个立交桥转到了布吉街道办广场,横插进zhèng fǔ办后面的一条小道,这条路说穿了就是为街道办的人上下班修建的,这个点,这个路上基本没人。
进去没多远,前面停了一台车,已经熄火,看不出来是什么车子,车旁边稀稀拉拉站着四个人,或蹲或站,几个烟头在昏暗的路灯下一闪一灭。看到出租车过来,都把手中的烟头一扔围了过来,手中都隐约持有一根东西,不知道是钢管还是木棍。
陈金贵把车停到他们跟前,熄火开门,走到外面跟四人汇合以后,转身狞笑道:“胖子,下来玩玩吧!”
曹龙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小金刚术,这个法术是初级法术中最实用的,通俗点说,就是力气变大与防御增强。虽然是初级,谈不上力大无穷与刀枪不入,但是应付这几个小混混应该足够了。施施然的下了车,朝着陈金贵五人走去,陈金贵五个人围拢过来,就准备开干,突然曹龙大吼一声:“且慢!”
陈金贵等人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陈金贵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曹龙哈哈一笑:“黑社会是吧?我只是想说一句,我会把你们打哭,我是认真的!”
陈金贵等人大怒,挥舞着武器就冲上来。彭彭彭彭彭彭,一场混战,曹龙内心其实很尴尬,哥们以前是修仙的,跟人动手都是施法术远程攻击,现在居然沦落到短兵相接的肉搏战,按照网游的说法,这是法师做战士用啊。
真是丢脸,然而,丢脸的并不仅仅如此,曹龙的肉搏战也是惨不忍睹,他依仗的就是皮粗肉厚力气大,根本不去耍招数。你来敲我一棍,我让你敲,你敲我的时候,我就给你一拳,挨了数十棍以后,曹龙也成功的将陈金贵五个人打到在地,一个个在地上哀声叫唤。
喘息了几口粗气,曹龙拿出烟,打火机噼噼啪啪的打了半天,怎么也打不着,随手把打火机一扔,用脚踢了踢陈金贵:“借个火!”
陈金贵咬牙摇头:“我不抽烟!”眼神里面却流露出一种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这胖子,还是人吗?钢管敲在他身上,屁事都没有,钢管耶,砸在头上怎么也要飚点血出来吧!这又不是彩排演习过家家,这怎么可能啊?还有这家伙的拳头,我靠,这拳头真他么的硬,这家伙力气真他么的大,自己才挨了两拳就受不了了。
“哦!这样子啊!”曹龙叼着烟,蹲下身子用手掌拍拍陈金贵的脸,“你记得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陈金贵喘息着说:“你说借个火!”
曹龙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很阳光,“不,我说的是前面那一句,我会把你们打哭!”说完,举起拳头劈头盖脸的打过去,这一次曹龙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是下手的地方却是肋下,大腿,膝盖这种痛觉强烈的地方,打得陈金贵眼泪鼻涕全部出来,陈金贵哀声道:“我眼泪出来了,我已经哭了!”
曹龙怒道:“这叫哭?不要欺负我没有念过书,这叫流泪!哭,应该是要喊出来的!”
陈金贵顿时嚎叫起来,去他么的黑社会,再不哭就会被打死,被活活打死!
看着陈金贵痛哭流涕,曹龙满意的笑了笑,“我没说停止的时候,不准停!”然后走向下一个躺在地上的混混。
那个混混望着曹龙走进,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就算是昏暗的灯光,也可以看到他眼睛里面的惊惧。
二话不说,曹龙拳打脚踢,一直把这个混混打得鬼哭狼嚎才停手。剩下三个混混见状,互相看了看,终于自己哭出声来。
曹龙满意的笑了,拍了拍手掌:“对吗,混黑社会久了,心里会压抑,适当的时候得宣泄出来,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对了,谁有打火机!借一个!”
有一个混混抽噎着掏出一个打火机递给曹龙,曹龙接过点着火,深吸了一口。笑眯眯的在五个人身边走来走去,一直到抽完烟,曹龙才让他们停止,踢了踢陈金贵,陈金贵以为又有一顿打,顿时杀猪般的嚎起来。
“好了,没打你!停!”曹龙看了看陈金贵烂泥般的姿势,突然笑着说:“要不,给你们拍个照吧!啧啧,算了,现在灯光不好!你,陈金贵是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打电话去求救!哥们要将你们一网打尽!”说这话的时候,一字一顿,语气坚定,似乎对这藏污纳垢的黑社会已经深恶痛觉!
陈金贵闻言,眼中shè出异彩,麻痹的,这一次要他们带上喷子来,喷死你个丫的,哆哆嗦嗦的掏出电话,拨通电话,把这边情况一说,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反正陈金贵放下电话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
曹龙看着陈金贵笑了笑:“你觉得我会真的在这等你老大带着大部队杀过来吗?我傻啊?”说完,每个人又踹了几脚,施施然的走远,在远处停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每个人狂扇了一通耳光,一直到五人肿成猪头了,这才笑眯眯的离开,剩下的烂摊子,谁爱谁收拾。
再不离开,法术就到期了。幸好这条路距离教育新村也不是很远,曹龙晃悠悠的到家的时候,才用了十多分钟。
刚到家,曹龙就觉得有点不自在,对了,电脑房开着灯,怎么今天阿珍在家?现在才十点左右,这个时候楼下麻将馆应该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走到电脑房门口一看,果然是阿珍,穿着睡袍蜷着腿坐在椅子上,在电脑上面玩着一款“双人麻将”的单机游戏。看到曹龙进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阿珍,今天楼下没开场吗?”曹龙走过去,搬了个椅子坐在阿珍旁边,很是熟络的问。
“今天出事了!”阿珍看着屏幕中的牌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碰!碰!碰这个发财!”曹龙指着屏幕叫喊。
“我打条子清一sè,我碰了就是混一sè了!”阿珍虽然反驳曹龙,却也没有继续抓牌,而是等曹龙的下。
“你没看到你的牌啊,三个二条,三个三条,一对四条,一个五条,一对六条,一对发财,除了这个五条以外,你没发现其余的都是绿sè的嘛?只要你碰了发财,打掉五条,那么你就听牌,对胡四条跟六条。这有个名堂,叫做绿一sè,当然,如果是这样听牌的话,幺鸡也可以胡牌,但是。胡幺鸡就不是绿一sè了!要全手牌都是绿sè的才行!”曹龙滔滔不绝的指着牌面解释。
阿珍似信非信的看了一眼曹龙,最终还是碰了发财,打掉五条听牌。不一会,摸了一张四条,阿珍按了胡,果然是绿一sè,直接大满贯过关。
“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我开麻将馆都不知道这些玩意!”阿珍露出一丝笑容,打量了一下曹龙,咦了一声,“你身上怎么这么脏?”
“刚在一个铁门上不小心碰了下!铁门铁锈挺多的!”曹龙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铁锈斑斑的,心中大恨,你说你们黑社会是怎么回事?混得这么穷困潦倒,钢管都是生锈的。怎么也要弄一个不锈钢的嘛!哥们虽然可以抵抗攻击,可是架不住衣服上不沾铁锈!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拍来拍去,阿珍眉头一皱“你是在铁门上打了几个滚吧?这么多?去去,去阳台拍,待会又要我搞卫生!”
曹龙站起来的角度正好看到阿珍的睡袍领口,只见里面雪白一片,沟壑深深,不禁一愣,手也下意识的停下来,阿珍觉得奇怪,抬起头一看,顿时脸一红,对着曹龙恶狠狠的挥舞着拳头,曹龙回过神来,哈哈一笑,边走边说:“你还没说你的麻将馆出啥事了呢!”
阿珍凶巴巴的说道:“不要你管!再说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曹龙嬉皮笑脸的在阳台大声回答:“说嘛,搞不好我真的可以帮上忙哦!”
半响没有动静,曹龙疑惑的想再问一遍,房间传来阿珍无奈的声音:“有人在我麻将馆里面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