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熊井津一的明确拒绝以后,气的影佐直跳脚,最终不断用日语咒骂着。
可是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熊井早就占领了先机和常冬青联系上了。
这样的机会就在面前失去,他是很不甘心的。
然后他坐了下来,在那边仔细的思考着。不一会,他想到了一个人,随即拿起电话再次的拨了出去。
“喂,你好。请问吉野良田先生在吗?”
左格尔最近是混的风生水起,在他刚来到上海以后不辞劳苦的去国府那边为《德国农业报》采访后。他在上海的记者业界中也有了好名声,所以他果断的辞职接受了《德国法兰克福报》上海这边办事处的邀请,成为该办事处的特约外聘记者。
这正是符合他的原来的计划的进行,这个《德国法兰克福报》上海办事处其实就是德国人在亚洲的情报机关的外皮而已。他接到苏联的那边指示是让他在上海建立稳定的情报交换组织,为第三国际打开局面。
这时候的他正坐在办事处的负责人,也就的德国上海领事馆的文化参赞的办公室中无聊的用勺子搅拌杯子中的咖啡,看着面前这个古板的人在那边用纯正的日耳曼语言说着话。
“左格尔先生,你和那个醒狮电台的评论现在还做吗?”社长在边上一字一顿的问着左格尔。
“施罗德先生,那边的专栏已经全部做完了,基本上十几期栏目很快的。你知道我们记者也要生活,所以就在那边做了评论,赚点养家糊口的钱。这个不会影响我下边的工作吧,我可是什么话都没有乱说,就是讲述我在中国农村的所见所闻。”
左格尔昨天和苏联在上海的机构进行了联系,忙到很晚才回家。
今天不知道施罗德先生发疯一样急忙召见他去办公室谈话。
看到左格尔没有睡醒的样子,施罗德也不好说什么。这个记者都是自由散漫的,而且佐尔格做事情一向很不错,观点透彻,行文流畅写的文章深受读者喜爱。
“不,你误会了。我是想问你和那边的创始人常冬青是不是很熟?我想你能做个中间人,我需要和他见个面。”
“和常冬青见面?这个人曾经两次来过咱们德国领事馆,我想这个事情我要去问问他个人的意见。您是知道的,他现在和意大利人走的很近,不仅仅是个商人。而且他和国府的关系很密切。所以请你给我点时间。”
左格尔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只好拖着时间打听仔细了以后再做考虑。
施罗德看到左格尔并不上心,随即说道:“我们德国在第一次世界以后在亚洲就失去了很多的殖民地,现在国家的影响力不如以前了。正好这个醒狮电台出售股权,所以为了扩大德国在上海和南京的影响力,我们决定参股这个电台。将德国的经济需求和工业产品全部倾销过来。我想请你的原因就是想办法,在里边多占股份,甚至全资都可以,钱的事情无所谓。”
其实这个只是他表面的理由,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中都有数。
左格尔没有看到报纸,听到施罗德这么说,也是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好的社长,我这就去打电话,看看他最近有没有安排时间。”
“你要尽快安排,现在他公布的消息的是准备和法国人和意大利人作为主要合作目标,但是我希望的是他能和德国人合作。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放宽对他的贸易上的支持。并且甚至我可以给他公民的身份。”
施罗德是得到了大使的详细指示的,现在国内那边的经济已经发生了停滞,很多产品再欧洲和美洲都已经卖不出去,非洲那边都是穷鬼,只有在亚洲这个人口大国才能消化。所以皮实耐用,高质量的所谓工匠精神要给中国人信赖的宣传迫在眉睫。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英国人和美国人当中,现在的世界经济泡沫已经全面的席卷了欧洲,大量的失业工人和产品过剩,导致了国内的矛盾激化。大家都在积极的寻找出口,而日本是小国寡民,虽然有着强迫的条约,但是实际上也消化不了那么多产品。
而在古老的东方,四万万人口的消费人群和刚在明面上统一的中国,那就是个完全没有开发的好地方。只要能给这个国家的民众心目中带来本国产品的良好印象,那就是具有潜力的市场。并且这边的人力成本和资源都是非常具有优势的。
而在中央党务调查科上海站的办公室中,吴亚醒正在接待来自南京的二处的同仁。
“渔农兄,这次你作为特使来上海你是劳苦功高啊,怎么样?有需要兄弟协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是在所不辞啊。”
坐在边上的那位姓戴的领头人面相凶残,眯眼狐脸,塌鼻尖颚。眼睛始终眯缝着,但是能从偶尔泄露出的眼光中散发出慑人的光芒。
今年三十多岁的他本来是一个小混混,最后在机缘巧合下考取了当时军校,成为第六期的的骑兵科的学员。但是这个这个人是个非常有心计的人,而且他善于观察,和琢磨人。在军校上学的时候他会将他同学及老师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性格爱好,全都记在本子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并且根基远近亲疏的开始看碟下菜经常打同学的小报告,将同学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军校的监察干部,很得信任,本以为可以借此得到提升。谁知道后来他贪污公款,泄露了出去,他怕制裁,逃离骑兵队,甚至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只能算是个肄业生。
可是他也是胆子大反而跑到了南京,最后找到了常凯申的侍从官,专门负责情报的人手底下进行工作,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姓戴的不紧不慢的说道:“亚醒老哥,你不知道,我这次来也是受到上峰的命令过来考察和选拔人才的,我们二处这边将进行改制。听说你们党务调查科武汉那边有了大收获,但是自己没有把握住,让红党的三位重要的人士跑了,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徐科长的私人秘书。这个已经在党内传开了,校长非常的生气。”
吴亚醒也是走了背字了,他本来已经被边缘化以后,走了徐增恩的路子来上海这边工作,但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出来以后,那位姓钱的潜伏人员第一时间通知了上海,让上海的红党机关废除了以前的全部暗号和接头方法。全部转移了出去。并且也是通过上海这边将消息传到了天津。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在他是接任时间不长,并且这件事情发生在上任的这边,也算是躲过一劫。
吴亚醒心有余悸的说道:“老弟啊,你是真心的不懂上海这边的情况。哥哥我也是左右为难。现在整个党务调查科都不受到待见,我这样的也是为难,你要是觉得我这个人不错,不如将老哥我调到你那边,我也有个发挥余热的地方。”
“校长现在已经有了心思了,老哥你别让我为难。要说党务调查科是锦衣卫,我们成立的就是东厂了。不瞒你说,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次来找杜胜就是想请他帮帮忙,看看武林中有没有奇人异士能够招揽的。看样子复兴社的成立也是要简在帝心了。”
姓戴的这么说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这个党务调查科这边已经从根子里边烂了。他是有着自己的野心和打算的,所以在当面就诉苦,其实是看不上这些货。
然后说道:“吴老哥,刚过来新人新气象,所以打破常规多启用人才,就凭着你们的党务调查科的金字招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怕召集不到有用的人才。”
听完他的话,吴亚醒的脑袋中不由自主的显现出了常冬青的面孔。
这时候的常冬青才没有管那些外边的纷纷扰扰,他这时候正陪着未婚妻在外边腻歪着。
这让四处找他的人连面都找不到焦急的四下打听他的行踪。
“冬青哥,你怎么想着把股份卖出?你是不是缺钱了,你去找我爸,让他给你在姑苏那边的商人中间募集就好了,要是不多的话就要,就说是我的嫁妆。“
这个女生外向,张蒙现在的眼睛中只有常冬青,哪里还有自己老爹的身影。
常冬青宠溺的说道:“这个话别瞎说,张叔听到了会很伤心的。其实,拍卖股份的事情是我一早就考虑的,咱们的这个金鸡下的蛋太大,我怕以后给撑死。而且你出事以后,我也是很担心往后别人再拿你们威胁我,我借用这次机会,就是想将我的名气打出,然后分散资金,最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将咱们两家的亲人送到国外去生活,等我这边安定好了,再回来。”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以后他的做事会有危险,现在在提前做准备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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