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卿看着君长绝将香炉中的香点燃,总觉得自己好像着了他的道,但是又抓不住什么把柄。
她正郁闷着,就见君长绝脱了自己的外袍随手搁在了椅子上,这架势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样随意。
叶云卿拧着眉头盯着他,很想把人赶出去,可是这安神香的效果似乎太好了一些,她觉得有些困倦。
她瞅着君长绝问:“你感觉到了吗?是不是有效果了?”
君长绝的确也觉得乏了,浑身都很轻松舒服,这才不过片刻的功夫而已,他暗暗惊讶这香的药性:“你去睡吧,我在椅子上凑合一下就行了。”
这倒是让叶云卿有些意外了,敢情这男人还是个正人君子?
她看了看自己的那张床,因为教坊司的特殊性,是以房中的床都是又宽又大的,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香给熏糊涂了,开口道:“反正床大,能睡的下。”
说完她就后悔了,但又不能反悔,于是硬着头皮踢了鞋子爬上了床,滚到了最里侧去了。
君长绝眸光一亮,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温柔,他走过去坐在床檐上看着她道:“你这样以后可要怎么嫁人?”
“嗯?”
叶云卿翻了个身看着他问:“怎么就不能嫁人了?”
君长绝拧着眉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同男人同床共枕的?”
叶云卿噗嗤一笑:“那你打地铺好了,反正我不介意的。”
君长绝:“……”
他哼了一声,躺在最外侧。
两人中间隔着好些的距离,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君长绝才开口道:“你有想过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吗?”
叶云卿真没想过,以前因为是个杀手不可能嫁人,现在是保命都很困难,更没心思想。
她撇了撇嘴,玩笑道:“反正不会是你这样的!”
君长绝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心被人给扎了一下。
半晌后他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周围很是安静,君长绝没听到叶云卿的回答,他侧头望去就见她已经睡着了。
君长绝哭笑不得,静静的看着她安静的睡容,然后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眼。
叶云卿却像是一只小猫似得下意识的抱着他的手就枕了上去。
君长绝的心好似化了一样,任由她枕着,轻声道了一句:“好梦。”
……
次日。
云卿醒来的时候君长绝已经走了,她摸了摸身侧的位置早已没了余温,好像人从来就没有来过一般。
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还有些恍恍惚惚,不经意间瞥见床上落着一个锦囊。
她捡起来打开取出里面的字条,果不其然是君长绝留给她的。
他在信上说,最近可能不会再来,让她照顾好自己,还给她谋划了上巳节献香一事,事无巨细都交代的很是清楚。
叶云卿握着这一张小小的纸条,却承载着君长绝浓浓的情意,她微微一笑,拿起那锦囊觉得沉甸甸的里面似乎还有东西。
她将锦囊里的东西倒出来,就见一颗骰子滚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叶云卿愣了一下,她捏着那颗骰子,脑子里不由的冒出一句话来,顿时就惊了她的心。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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