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颇有些为难的看着谢万里,憋了老半才问出一句:
你有身份证吗?
啊?
这一下不仅谢万里愣了,就连符先生也有些发懵!
身份证,那是个什么鬼?
想想也是,这符先生掌管鬼玺、半人半鬼之躯来往于夏国各地,那走的都不是寻常路。平常活人都看不到一个,哪里还需要什么身份证!
而谢万里呢,半人半鬼不,外表压根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儿。他怎么可能有身份证?就是想要人家警察也不给他办不是!
狗爷摇摇头,无奈的道:
没有身份证还不算什么大问题,虽然现在坐船、坐飞机、坐火车还有住宾馆都需要身份证。但是有陈教授给我的证件,我还是有办法可想的。
只不过这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
狗爷吱吱呜呜了一下,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担忧了出来:
你不是不能在白活动吗?这要赶起路来,可真不能保证都是在晚上呀!
谢万里听完一脸的委屈,郁闷的蹲在墙角画起了圈圈儿。倒是符先生张口长叹了一声:
唉,这孩子身世也是可怜!大好的年纪却要像我一样,只能生存在这黑暗之中。罢了罢了,这次就拜托道友带他出去散散心。
想来到了帝都陈教授那里,他也会有个万全的照应。我这里有白布七尺,乃是昔日邙山鬼王行走于阳世之时所披的斗篷。
既能遮蔽日光,又能隔绝活人生气。就先借给万里让他披在身上,自然保你们一路无忧!
实话,狗爷还是觉得那个投影在幕布上的符先生顺眼一些。现在分明就是个薄薄的纸片人儿,却在那里唉声叹气,外加各种动作表情。
看的狗爷是既觉得诡异,又十分的难受。心里冒出一股莫名的冲动,很想上去把那张纸片儿给撕上几道口子,仿佛这样子才会觉的心里爽一点。
不过旁边的谢万里一听符先生答应了他去帝都,而且还赐给了他一件鬼王级别的法器斗篷,高兴的直接就从原地蹦了起来。
披上那件斗篷,就拉着狗爷赶快往外走,好像生怕符先生会反悔一般。狗爷无奈,只好先行辞别符先生,然后就被拖着走出了楼梯。
这谢万里下得楼来,披着斗篷站在阳光之中畅快的哈哈大笑。一时兴起竟然仰大吼:
没想到啊,我居然还有能够再见到太阳的一。这鬼王斗篷还真是个宝贝呀!
可狗爷万万没想到谢万里的这一声大吼,直接让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全都呆立当场。死死盯着披着白布斗篷的谢万里,就仿佛时间突然凝滞了一样。
过了好久,人群之中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
有鬼啊!
呼啦一下,整个街道就一个人也看不到了。远处传来一阵阵关门闭窗的声音,简直就跟鬼子进村了一样。
原来自从上次谢万里吓唬了一下那个要给狗爷介绍对象的老太太之后。附近就有传言,这栋鬼宅里头有一个几十年都长不大的鬼儿。
晚上没事就会找人来陪他玩儿,玩儿的高兴了就把人送回来,玩儿的不高兴了就顺手吃掉等等。反正传得是有鼻子有眼儿,耸人听闻!
这下可好,大白的就在这鬼宅门口,直戳戳的站着一个全身裹着白布寿衣的孩儿。还在仰大吼,自己多少年没见过太阳了。这tm不就是活生生的白日见鬼吗?
狗爷被这个惹祸精气得直翻白眼,走上前去一巴掌就拍在他脑袋上:
你给我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完跑到隔壁街道上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行李箱回来,也不顾谢万里的连声抗议,就把他用白布裹紧给塞了进去,之后拖着行李箱就直奔机场。
到了机场之后找到一个厕所才把他给放了出来,还没等谢万里出声就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给我老实一点!乖乖听话我才带你去帝都,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送回符先生那里。
屈从于狗爷的威胁,谢万里也不敢再抗议狗爷虐待他,老老实实地随着狗爷来到了安检口。在机场大厅之中倒不需要再披着鬼王斗篷,这谢万里也终于看着是个正常的孩儿了。
狗爷在安检口徘徊了几步,转身问谢万里:
我只能给自己买张票,就是想把你夹带在行李里头也行不通,一过安检非得露馅不可。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混过去吗?
谢万里嚣张的打了一个响指:
那还不简单,看我的!你先开了眼,就等着看好戏。
狗爷买了去帝都的票,一个人拖着空行李箱去过安检。谢万里则是混在人群之中,一直等到一个穿着短裙的美女站上安检台的时候,却突然向前蹿了几步,然后脸上邪邪一笑。
狗爷已经开了眼,所以看得清楚。原来谢万里这个家伙,招了两只鬼兵就等在安检的门口。一看这个穿短裙的美女上了安检台,就指挥着那两个鬼儿,在安检员用金属探测仪扫向人家下半身的那一刻。
突然拽起两个裙角使劲往下一扯,就把人家的丁字内内暴露在光化日之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个美女一声尖叫,反而让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了过去,有些反应快的都已经把手机给举起来了。几个负责安检的人员,则是赶快围了上去,想用人墙挡住美女的走光。
就趁着这个空挡,谢万里这个家伙脚下一滑,就从安检口溜了过去。所有人的眼光全都集中在了那个正在哭闹的美女身上,哪里还会注意到他的这一出。
狗爷对着已经溜过去的谢万里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自己也转身从另外一个通道过了安检。找个厕所如法炮制,再次把他塞在行李箱之中。
可怜的谢万里,人生之中第一次坐飞机,竟然是被别人放在行李架上的。一直都到了帝都陈教授的家里头,谢万里还在问:
这飞机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狗爷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陈教授家的一楼大厅,却发现那通往二楼的楼梯居然一直是开着的。难不成陈教授这会儿还有什么客人?
狗爷扔掉行李箱,和谢万里一起走到陈教授的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门也是开着的,远远就看见陈教授和另外一个老头坐在桌子前面正在着话。
看见狗爷来了,陈教授朝他招了招手: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陈久仁。是一位考古学的教授,退休以后一直在米国定居。现在年纪大了,回乡省亲来了。
狗爷连忙见礼:
哦,陈教授您好。我叫姬不凡,是陈教授的下属。
完这句话狗爷总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这位陈教授却不在意,转过头来对咱家陈教授道:
二哥,这就是你以前跟我提起的你们办公室新来的家伙?伙子眉宇之间自有英气,将来会是个人物!不过,这家伙是谁呀?怎么身上的阴气这么重啊?
狗爷闻言就更加诧异了,咱家的陈教授明明看着只有五十多岁。而这个老头看身形面相怎么着也得有七八十了,竟然还张口唤做二哥。啧啧,那咱家的陈教授到底今年多大年纪了呀?
不过这位陈教授好像能够洞察人心,知道此刻狗爷心中在想什么一样:
呵呵呵!二哥一心向学加之驻颜有术,自然要显得年轻一些。而我呢,从事考古工作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的,苍老一些也就不奇怪了。
而咱家的陈教授这会儿则是挥了挥手,让狗爷和谢万里二人坐下。又转过头去对那位陈教授道:
三弟啊,你还记得当年我不心被人下了蛊毒,是你在湘城省找到了一位精通解蛊之术的老巫医才救了我的事吗?
如今,一位老朋友的弟子也是被人下了蛊毒,所以正好想问问你,还记得怎么才能找到那位巫医或者他的传人吗?
这位陈教授则是揉着脑袋,想了半:
哎呀,这一晃都好几十年了,自从那次之后我也不曾在见过那位老巫医。那位老人家年纪很大了,还在世的可能性不大呀。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传人,毕竟像这种古老的巫医之法,一般情况下都传承艰难。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家都不太认可这种东西,想找一个资质、悟性好,又沉得下心来学习的年轻人,颇为不易啊!
狗爷闻言心中有些着急,就急忙开口道:
哎呀,那可怎么办呀?我那位朋友中的蛊毒异常厉害,寻常人根本没有丝毫办法。难道除了这位老巫医就再没有别人懂这方面的东西了吗?
咱家的陈教授无奈的摇摇头:
或许是有,但人海茫茫无从找起呀。况且这些巫医全都喜欢避世隐修、藏于深山绝地之中。最起码近些年来,我是没有听过有其他任何一位还懂得这巫医之道的。
这时候那位陈教授却突然一拍脑袋:
我倒是想起来个事儿,大约十几年前的时候。跟我一起考古的几个家伙,曾经为了救一个中了降头的同伴,曾去湘城打听过这位巫医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样,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潘家园那里找他。就是我介绍的,他应该会帮你找一下线索。
记住,别人都叫他胖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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