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刚刚清醒过来,眼睛一睁就发现对面的水里,竟然还飘着另外一个人。那人仰浮在水面上,**着上身,一条裤子破破烂烂。左腿上还用破布条缠着一个简易的夹板。
面色发青,双目紧闭,口鼻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没有丝毫呼吸。一只手搭在胸口,手心里握着的赫然就是狗爷找到的那个玉佩。
狗爷盯着这个人,或者这具尸体愣在原地,半不出一句话。牙关紧咬,头皮发麻,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这,这,这不是我自己吗?
这时虽然已经完全黑了,但是上星光闪耀,眼前并不是十分的黑暗。也许是因为这一汪潭水的缘故,周围并不显得特别寂静。此起彼伏的虫鸣之声给着荒凉的戈壁,增添了不少的生机。
但是此时,这片月牙潭之中的气氛却显得十分的诡异。狗爷这时已经从潭水之中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也许是因为夜晚气冷的缘故,狗爷此刻浑身上下颤抖不止,尽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竟是全裸的站在泉水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已经死了?我这是魂魄离体了吗?可我为什么感觉这么冷?这感觉,又他妈那么真实!着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疼的狗爷是倒吸一口冷气。
狗爷这下十分的肯定,自己就是一个大活人。那面前的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另外一个自己?
急促的呼吸了几口,狗爷大着胆子,哆嗦着向前靠近。不敢去再看那具尸体的面容,只是缓缓的伸出手臂,一把就把那尸体胸口的玉佩拽了过来。
肯定是这玉佩有问题!不定就是他给狗爷我造成的幻觉!
狗爷把玉佩拿到眼前,细细观看。却发现这玉佩被水一泡,变得晶莹剔透,更加的圆滑水润。而雕刻在玉佩上那两条首尾衔尾成环的鱼,此时竟然如同活了一般,在狗爷的眼中,竟然慢慢的游动起来。
狗爷心中惊奇,忙把眼睛凑近去看。只见那两条鱼果然是在转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看的狗爷一阵眼晕,眼前的整个地景致都发生了扭曲。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古朴、浑厚而又苍凉的诵经之声。就像是成百上千人,在一同祷念一篇古老的祭文。伴随着祭文,一个个闪烁金光的古奥符文,在狗爷眼前一一炸成金光四射而出,瞬间就充斥了狗爷的整个脑海。
而此刻那些念诵之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就如同滚滚炸雷一般,震的狗爷头痛欲裂,就好像要爆了一般。狗爷双手抱头狂甩脑袋,想把这些声音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可是却丝毫不起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狗也突然全身颤抖、四肢抽搐,两眼一翻,就晕倒在了水里。狗爷迷迷糊糊的在梦中见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
先是梦到自己和一群穿着打扮十分怪异的人,围在一个巨大的石台前面,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又梦见自己手持一柄奇怪的大刀,在和一些浑身冒着黑烟的人战斗。
既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异兽,口吐人言与自己交谈。又有形形色色的妖魔,呲牙裂嘴的要吞噬自己。还有许多面目憎恶、形似幽灵的鬼怪,张牙舞爪的向自己冲来。
最后,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身形高大的古代男人,被成百上千的黑衣杀手围困在一处山地上,而刚才就出现的那柄奇型大刀,碎成了无数片,自己手里只剩一个刀柄。
而一个头戴狰狞的面具,浑身裹在黑袍当中,身后散发着无边血煞之气的怪人。手持一柄篆刻无数上古符文的利剑,朝自己当胸刺来。锋利的剑刃穿体而过,狗爷只感觉一股凛冽的剑气在自己胸口肆虐,仿佛把自己的灵魂都撕成了碎片。
随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这时色已经大亮,太阳高高悬在半空。狗爷好半,才适应了这明亮的日光。
睁开眼睛一瞧。自己竟然是全身**的躺在一个泥坑里。月牙潭里的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已经全部干枯。只留下一层厚厚的黑泥。
狗爷挣扎着从黑泥当中爬起来找寻了半,哪里还有什么尸体,就连那个玉佩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些碎布条、烂木片、还有就是狗爷那条破破烂烂的裤子。
狗爷捡起来一看,内裤居然还好好的在里面。也顾不上泥泞,遮羞要紧,抓起来套在腿上。又把整个月牙潭的泥地细细地翻捡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那块玉佩。
狗爷这时脑子一片混乱,昨晚上发生的事诡异得紧!但狗爷心下安慰自己,肯定是自己失血过多,又是累极了,所以才产生了一些莫名的幻觉。
这会儿也不用想那么多,早些走出戈壁滩才是正理。当下,开始辨别方向,选定道路就要出发。忽得下身一阵发胀,眼瞅着四下无人,也不管那么多,掏出家伙,就开始撒尿。嘴里还下意识的吹起了口哨。
还没等一泡尿撒完,狗爷就突然发觉不对。低头仔细观察了一番。奇怪的叫道:咦?我的毛呢?怎么突然光秃秃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着,一只手往裤子里一掏,突然就僵在原地。卧槽!卧槽!卧槽!卧槽!狗爷口中,连连蹦出几个卧槽。脸上一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的神情。
突然就把裤子一脱,光屁股坐在了地上。腰一弯,脸都快贴到大腿根儿了,双手抓住自己的家伙事儿:一个,两个;一个两个;一个两个;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右边一个,左边一个……
就好像连一和二这两个最简单的数字都分不清了一样,在那反反复复的确认了好几十遍。最后愣了几十秒,突然发出一声鬼哭狼嚎一般的狂笑。
呜,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狗爷的蛋蛋又长回来了!我狗爷再也不是太监了!老爷,你还是给了我狗爷一条活路啊!喊着喊着居然泪流满面,大声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又开始仰长啸。这幸亏是在荒凉的戈壁滩上,要是在大街上,准会被人当成神经病,非给扭送精神病院不可!
狗爷觉得这时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捡起自己的内裤和那条破烂的长裤,也不穿在身上,双手挥舞,就在原地边唱边跳起来:
今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明都是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今个儿真高兴,咱狗爷啊,今个儿是真高兴…喜刷刷、喜刷刷,呜呜……
所以这荒凉的戈壁滩上,就出现了千年未遇的奇景。一个浑身**的男人,吊儿郎当的挥舞着内裤,在发疯一样的狂奔。一阵阵的广场舞神曲大串烧,惊的无数动物夺命而逃。
完全沉浸在摆脱了太监身份,重新做回男人的喜悦当中的狗爷,在戈壁滩上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正要停下来休息片刻,却突然鼻子一抽,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嗯?汽车尾气的味道!虽然在城市里污染严重,平时巴不得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可是此时此地,突然闻到熟悉的味道,狗爷顿时感觉一阵的亲切。
以前的狗爷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会因为闻到了汽车的尾气而欣喜若狂。既然能够闻见尾气,那就明附近一定有汽车或者公路。这一下,可是得救了!
可是狗爷打眼一瞧,这四周的视线范围内,压根什么也看不见呢!我这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敏了?难道大家狗爷狗爷的叫着,导致老夫赋觉醒,真的变成狗鼻子了不成?
嘀咕了几句,又抽动了几下鼻子,仔细分辨气味传来的方向。嗯,应该就在正前方,距离不会太远。完拿起自己的裤子,抖了几下套在身上。迈开大步就向气味传来的方向直奔而去。
大约向前走了有个五六公里,又翻过了一个山包。一条笔直的公路,骤然出现在狗爷面前。远远的就能看见,一辆汽车正在疾驰而来。
狗爷急急忙忙从山包上跳下来,跑到公路中间就开始手舞足蹈的拦车。司机开的飞快,前面路中间突然跳出了一个人,猛然一脚刹车下去,四个轮子冒出一阵青烟,车头一扭就窜到了路边的戈壁滩上。
这旧疆的公路很多都是修筑在戈壁滩或者沙漠上,地势平坦、无遮无挡。经常几十公里就是一条笔直的直线。用旧疆本地人的话,油门上压块砖,趴在方向盘上睡觉都行。
还有更狠的法就是:给方向盘上挂块肉,狗都能开车!所以虽然是平常的国道,可是道路笔直路况又好,加上平常车流量非常的少,所以一般司机都是当做高速公路来开的。
这突然间公路上冒出个人来,一脚刹车,哪里踩得住?方向盘稍微一动,车就蹿到了路边。也亏得这路边儿就是平平的戈壁滩,并没有什么障碍物,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故。
那司机从车上下来,对着狗爷破口大骂:你个勺子!脑子被驴踢了吗?想死他妈滚远点!
狗爷一看闯了祸,连忙凑上前去:司机师傅,司机师傅,我这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在戈壁滩里迷路了,好几才走出来。这一时心急差点惹事儿,实在对不起,对不起啊!
这司机一看狗爷着模样,啧啧一声道:兄弟,你这咋回事儿啊!咋搞成了这副样子?狗爷连忙推自己是在戈壁滩里徒步,却不曾想迷了路。在里面转了好几,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
那司机道:没事,没事,出来了就好!来,咱先把车推到路上。完司机发动车辆,狗爷在后面推。这是一辆皮卡,倒也是很结实,刚才一个急刹,窜到了戈壁滩上,居然也没什么事儿。
司机把车停到路上,对狗爷道:兄弟,你这搞成了这个样子,咱也不能见死不救。我这是要去依克拉玛市,我就把你捎上。来来,快上车。
狗爷口中道谢,就要拉开车门上车。却听司机道:别别,后面去,你到后面斗子里面坐着去。话咱可先清楚。我这拉你到市里面去,也要好几百公里。这个,我这车可是个油老虎,到了你总得给点油费!你看五百块怎么样?
狗爷一脸无奈,愣了半才道:成,师傅那您先把我拉到市里,我找个朋友付钱给你呗!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罢,上车一脚油门儿,就窜了出去。
走了大概有两三个时,就到了依克拉玛市。那司机根据狗爷的地址,找到了仇楠所在的医院。狗爷这形象也不好进去找仇楠,就拜托司机进去找她。
这会儿正值午休,仇楠正在和几个值班的护士在办公室里休息呢!听有一个叫姬不烦的男人来过来找她,反应了好半才想起来,哦,原来是狗爷!
这家伙怎么不打个电话,就直接找到医院里来了。旁边的几个姑娘一听,有个男的来找仇楠,就一起叽叽喳喳的,非要出去看一看。
仇楠和几个护士一起随着司机来到门口,就见到狗也从车斗子上跳了下来。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全身上下都是乌黑的臭泥。还呲着个白牙,咧嘴对自己呵呵傻笑。
旁边几个护士都惊呆了,仇楠一手拍着脑袋就蹲在了地上:哎呀!你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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