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巴生老爷爷和科考队待得地方,就是现在的魔鬼城景区,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开发。
分队总共十几个人,一个队医、几个牧民,剩下的就全是科考队的成员了。也没有车辆,就是十几匹蒙古马托着各种物资器械。
带队的队长老杨是个老科考,经验十分丰富。带着大家向魔鬼城所在的戈壁深处一直走去,边走边采样记录,一直走了一个星期,才在一处山包下扎营休整。
劳累了一个星期,大家都很疲乏。晚上升起营火,埋锅造饭之后,就都进帐篷休息去了。老杨安排巴生和另一名年轻的科考队员一起守夜,可是这一路都平平静静,没发生过什么状况,二人也是累的很,就在营火边睡着了。
一夜无话。 大家早上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只是简单啃了一些干粮,就准备听老杨安排今的工作。谁知人聚在一起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帐篷和营地四周都不见踪影,大家寻思着是不是晚上出去上厕所,迷路走丢了?老杨就赶快安排大家几人一组分头去找。
一直找到中午也没有结果,出去找的人回来一集合。发现其中一个三人组竟然也没有回来。老杨顿觉事大,立即就发报向上级汇报了情况。
之后拔营起寨,把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不许分散。全队所有人马都集合在一起,向着早上那个三人组走失的方向进发而去。
走到傍晚突然就起了大风,众人找到一个直立的风化巨岩,躲在后面想避避风。刚刚都才坐下,马队的马突然间集体嘶鸣起来,感觉就像受了什么惊吓。一个个直立而起,挣扎乱转。
还不等牧民前去安抚马匹,就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大地震颤不止。平地里腾起一阵烟雾,竟是发生了不的一次地震。
老杨连忙大喊:快离开风化岩,心落石伤人。众人闻言连忙向平地奔跑。马群也受了惊,拖着物资全部四散奔逃。
地震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大家缓过神来,老杨赶紧逐个查看,还好没有人受伤。只是物资马匹全都不见了。老杨心下大急,没有了给养,众人不得活活渴死饿死啊!
全部的科考队员也都心急如焚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却见那几个牧民,不紧不慢好似并不担心。
等到风停了,几个牧民爬到高处,把手指伸进嘴里猛然吹气,发出一阵阵清亮的呼哨声。不消片刻,只见刚才跑掉的那些马儿,就一匹一匹全都跑回来了。
马背上的物资大半都还在,只是遗失了一部分,到没有太大的影响。众人心下大定,担心走失的同伴黑出事,就草草啃了一些干粮,连夜继续出发。
才走出去几步,其中一匹马突然跪地不起,脑袋来回乱摆,没几下就吐着白沫咽气了。老杨和巴生赶忙过去查看,用手电一照,那马的嘴唇居然发出一片绿莹莹的微光。
那牧民用手掰开马嘴,马的舌头和咽喉部位也全都在手电光下莹莹发绿,牙齿上还带着一些植物的残渣,一样也是微微发光。
老杨猜测这马儿可能是吃了被某些有毒矿物污染的草,中毒而死的,让大家不要动以防中毒。又安排一个科考队成员取了一些样留存,打算回去再分析研究。
那牧民死了马,十分的伤心,蹲在马尸旁边不肯起来,巴生连忙劝慰,直到把老杨答应这算是工伤,回去一定加倍赔偿他,这句话翻译给他听,那牧民才起身挖了个坑,把马给埋了。
这时,巴生不经意间抬头看,却感觉今晚上的空有些不对,上的星星居然是一片模糊一片清楚,就像是有些地方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塑料布一样。
就连忙请教老杨,老杨也看得发蒙。最后让几个科考队的都看了看,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只是猜测可能是地震引起的。
有时候地震会引起附近的电磁场紊乱,在空气中发生物理反应,从而产生一些光学现象。又或者因为地震,地下涌出一些特殊的气体,造成了此种怪象。
反正大家也解释不清,只是觉得可能马儿中毒也是地下涌出的有毒矿物所致。色渐晚,老杨心急如焚,让大家赶紧出发,只是多打几只手电,以防不测。
那知众人才走了两个时不到,刚才那个死了马的牧民突然双腿一软,就扑倒在地上。旁边走着的一名科考队员,连忙一把把他翻过来。
巴生走上前拿手电一照,顿时吓得两腿直哆嗦。那牧民双眼圆睁,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腿脚在地上乱蹬了几下,嗓子里发出一阵呃呃声之后,就再也不动弹了。
队里有个配备的医生,赶过来正要实施急救,却被老杨一把拉住。用手电抵近了一照,赫然发现牧民的眼珠、嘴唇、鼻孔和那匹马一样,都在闪着莹莹的绿色微光。
这毒会传染,大家都不要动他,老杨大声道。众人一听连忙后退几步。
那队医急忙带上做手术用的橡胶手套,又把口罩也取出来带上。走到那牧民跟前一探脉搏,摇头道:心跳已经停止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大家见死了人,都吓愣当场,好半都没有人话。还是老杨最先回过神来,问道:
刚才有人碰过他吗?大家赶快都拿手电互相照一下,看看有没有沾染到毒素。
巴生赶忙翻译给牧民,自己也拿起手电和旁边的一个牧民互相检查,见浑身上下都没有绿色,才放下心来。这时突然一身哭腔传来:
我的手,我的手啊……
巴生连忙赶过去,看到队医已经在拿起那个人的手查看了。正是刚才去扶那个牧民的科考队员,也就是此前和巴生一起值夜的那个年轻人。
那人的左手食指和无名指上,被队医的手电照的清楚,几块像米粒大的光斑,已经沾染其上。队医急忙用清水给他冲洗,居然没有丝毫作用。
又拿了镊子夹着卫生棉球,沾了酒精使劲擦洗。洗了半不仅没有作用,那光斑居然还慢慢变大了。
队医一急就把带来的紫药水、红药水什么的都给用遍了,最后生火用的汽油也拿出来试了试,还是不行。
而且就这一会功夫,手掌上也开始出现光斑了,正在沿着血脉渐渐的朝手腕蔓延。队医赶紧拿压脉带给他扎上,防止他血流的快,毒也蔓延的快。
老杨一看情况严重,立即又发报给上级,让马上派人来救援。上级科考大队得知出了人命,就马上给当地驻军发报求援。这会回电,救援已在路上了。
可是那毒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压脉带居然阻它不住。才十几分钟,就越过压脉带,出现在臂附近。队医一看慌了神,好半才憋出一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毒素再往上走就危险了,肯定等不到救援来了。不行,不行就截肢。
那伙子一听截肢两个字,顿时就大哭起来。老杨连忙劝慰,最后咬牙道:救命要紧,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别的办法,咱们条件不足,待会止血没有问题?
止血的器械和药品都有,只是臂的话没有问题。队医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只是没有麻药,这……
老杨咽了一口唾沫,转头对那伙子道:你忍着点,咱这是为了救命,没办法啊。回去我一定给你请功,把你调到最好的研究所上班,给你评个高级职称……
巴拉巴拉许了一大堆好处,让那伙子不要担心。可是那伙这时已经吓傻了,半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在那嗯嗯的哭个不止。
老杨回过头来看见巴生,就对他道:咱们没有专业的截肢工具,就用你的砍刀。你手脚利索,你下手他能少些痛苦。完就拿起巴生的砍刀,用酒精消了毒,塞在巴生手里。
队医给青年又重新扎了一条压脉带,和老杨一起把他按住,对着巴生道: 快动手,不能耽搁了!
巴生平时用这把锋利的砍刀斩骨剁肉,那叫一个利索。可是从来也没有朝人身上招呼过啊。举起刀来手一直打哆嗦,就是落不下去。
那年轻的科考队员,一见巴生把刀举起来,竟然吓得晕过去了。巴生低头看到那光斑已经都快蔓延到手肘了。当下心一横大喝一声,举刀就落了下去。
这一刀下去,半个人手就腾空飞起,手臂上的刀口十分整齐,那队医赶紧开始止血包扎。巴生不敢拿眼去看,刚扭过头走到一旁,耳中就听的一声惊动地的惨嚎。
那人被疼得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只剩半截的胳膊,惨哭两声,竟然又晕死过去。等队医止住血,包扎好,就拿出两幅副备用的担架和一些塑料纸。
先让两个人用一副担架抬着伤员,自己则去把牧民的尸体用塑料裹住,放在另一幅担架上挂在一匹马后面。
老杨也顾不得再去寻找失踪的人了,率领众人沿着原路先往回走。等救援的人来了再。
巴生把那把砍刀扔的远远的,只是默默跟在队伍最后低着头不言语。众人也都心下戚戚,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话,都是低头赶路。
巴生走在队尾,手里牵着一匹老马。往前走着没一会,那老马的后腿突然向侧面一溜,竟然失足划下了一个大坑。巴生被老马一拽,也溜到了坑里。
巴生急忙喊人帮忙,却发现队伍里没有人应答,所有人都在前面慢通通的走着。只是明明看着很近,但是背影却有些模糊。
巴生见没人听见,只好爬出坑来,好容易才把老马拉上来。牵着马一阵跑,就往前赶去。走了十几步,感觉视野好像清楚了一些。
再往前一看,顿时一怔。刚才明明就在前面的队伍,此刻却全都不见了踪影。色也黑的不见五指,巴生拿着手电四处乱照,又发声大喊。
呼唤了一通杨队长的名字,就是没有人答应。巴生越走越怕,紧紧的牵着老马不敢松手。直到亮也没有找见队伍在哪。
一亮,巴生的胆气稍微回来一些,琢磨可能是太黑自己和队伍走反方向了,所以才找不到。一看老马身上驮的都是一些帐篷之类的东西,就全部卸掉自己翻身上马,开始在四周寻找队伍。
戈壁上的气变就变,不一会居然下起雨来。巴生和老马在雨中转悠半,什么都没有找到,反而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巴生正想找个地方避雨,却突然发现前面山包下面有一匹马,急忙打马前进,以为找到了科考队。
走到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那老马突然唏律律猛地一下停住。巴生把马稳住,定睛一看,却浑身打了个哆嗦。这马,这马不是昨晚已经死掉的那匹吗?
自己清楚的记得,死马被那牧民挖个坑给埋了呀。怎么会又活过来,就站在自己面前呢?
巴生从就和马一起长大,又和科考队雇佣的几个牧民相熟,自然识得科考队每匹马的特征。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奇怪,就想催促老马近前看个究竟。
谁知任凭巴生怎么扯缰绳,那老马都只是在原地打转,不肯向前。巴生正要下马拖拽,那老马突然嘶鸣一身,开始连连后退。
巴生抬眼一瞧,那山包上不知何时,居然爬上来一匹狼。巴生一边安抚老马,一边仔细看去。
那狼全身狼毛银白,眼睛下面赫然长着两条长长的黑色泪痕,而其中一条后腿却只有半截。看着只是一匹半大的狼崽,却和一个人一样,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巴生看到那狼,突然想起时候,村里老人对自己的讲的那些故事,心脏顿时一阵狂跳。虽然下着雨,冷汗却不停的往外冒。难道那些关于魔鬼城的传都是真的吗?这魔鬼城真的是活人的禁地,大魔王的陵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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