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花春顺路回家要带上自己家里的两个小孩,当花春用钥匙打开门一出现门口,爱罗就跳下沙发扑进了花春怀里,差点把花春吓一大跳。
鸣也迅速的跟了出来,他看起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站玄关尽头,远远看着花春惊讶之后,低下头朝着爱罗露出了微笑。鸣看向她的身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花春身后站着两个陌生的男性,一个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浅茶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同样稚嫩的脸上,虽然表情淡淡的,但是眼神却非常柔软。
另外一个男性穿着黑色的西装,身材高大,年纪看起来应该十分成熟了,但是他的表情却总是无意识的透露出一种天真和懵懂,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眼神中充满了对花春的依赖。
爱罗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疑惑的看向了花春。
“啊,这是夏目贵志君,是的同学。要叫夏目哥哥哦?”花春介绍道,“这孩子叫沙暴爱罗,那边那个叫做漩涡鸣,都是暂时照顾着的孩子……”
然后她看向哪吒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这是的老师,塔城霞月,唔……虽然名字是女孩子使用的名字啦……不过,们直接叫他哥哥就好。”
“哥哥?”爱罗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因此语气显得非常不确定,“……哥哥?”
“嗯……呃……”哪吒看起来对于自己成为了兄长的身份有些害羞和不知所措,“……,会努力当个好哥哥的。”
鸣看着门口的四个,傍晚的阳光本来就显得非常温暖的洒门口,云霞满天的天空下,低头微笑的少女,神情温和的少年,还有一脸羞涩的男……看起来,都非常温柔。
不过……木叶村里也有很多温柔善良的,但是他们却依然对他避之不及,躲避着他就好像是躲避着某种灾难和厄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鸣能够清清楚楚把少女的脸和自己记忆中那个总是一副冷淡的女孩的脸重合一起,可是,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他却不能从这个叫做桃生神威的少女脸上看见一丝一毫同样的冷漠。
她非常温柔,不管是对那个性格古怪的红头发的家伙,还是对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
早上的时候,她据说要去上学——不过看她的打扮……鸣很是迷惑,穿着那身衣服去上学……苦无课和忍术实践课的时候,会很不方便的吧……?不过她好像不是忍者——不是忍者的普通,却对明明应该不用担心的忍者放心不下……真是,奇怪的。
——她临出门时的眼神充满了担忧,直到出门的最后一刻,依然非常不放心的嘱咐着那个将她送到门口的红色头发的家伙,“……所以说,如果有陌生来敲门的话,不可以随便开门哦?另外,厨房里也不可以随便进去,菜刀是很危险的,也不可以玩火,不可以乱跑出门……啊,怎么办好担心,要不然今天还是请假吧……没有家照顾们啊……”
她的印象里,那个红色头发的家伙似乎是个柔弱无力的年幼小孩一样,随便什么都能伤害他似的,可是鸣眼中看来,那个家伙已经能够算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忍者了——起码鸣觉得,那些不是忍者的普通如果想要对他做些什么,最后受伤的大概绝对不会是他。
忍者学校的时候,老师们就常常说过去战乱的年代,忍者中没有小孩的概念,六七岁就能当上上忍的天才从来都不缺少,好几次忍者大战的时候,即使是再小的忍者也会被派上战场……
……忍者自己,也要成为忍者的那一刻起,抛弃软弱的心,抛弃多余的感情……可是……
“真的没问题吗?”少女依然一脸放心不下的看着面前的红发男孩,“……既然爱罗都这么说没关系了……那就走了?记住,千万记住!不管是查水表,送快递的还是修天然气管道的,都不可以开门!绝对不可以哦?”
“好~”那个面对着他就一脸冰霜的家伙,却能对着那个少女露出那么柔软的表情。
鸣还以为她就要这么走了,可是她却抬起头来,也用那种同样珍惜的目光看向了他,“鸣君也要记得哦!”
盯着她胡思乱想的鸣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过了好半天,才有些呆呆的应了一声,“哦……?啊,哦!”
她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等到她离开之后,鸣对着表情重新冷漠下去的爱罗,忍不住的问道,“……喂,这样还能算是忍者吗?”
爱罗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好像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要不要看电视?”
鸣:“……要!”
于是他们一起跳上了沙发。
中午的时候,鸣看着那个家伙非常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名片,然后走廊里打了个电话,无比冷静的定下了两份外卖,然后外卖送来的时候,他非常镇定的从鞋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零钱递了过去。
……这家伙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嘛!!!
接过自己的那份饭,鸣看了一眼冷淡的坐到了另一端的爱罗,心里默默的想,虽然感觉好像很冷漠,不过……这家伙……好像意外地不错?
就这么过了一整天,那个少女终于回来了,他看见一整天都面无表情的爱罗瞬间露出的笑容,就好像他这一刻真的变成了一个柔弱年幼的孩子一样。
……反正,完全不像个忍者。
鸣远远地看着门口的四个,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但是,那个少女却抬起头来,朝他笑着招了招手,“鸣君也一起来呀?”
“咦!?”金发的小男孩似乎没有想到花春会对他说话,这让他顿时有些紧张的回答道,“,也去吗?”
“嗯,因为家里没有做饭,所以一起出去吃吧?看完昴流之后,还要去给买衣服什么的才行啊。”花春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然而从来没有感受过那份理所当然的鸣却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急匆匆的跑到了门口:“……,要去!”
于是不知不觉中,数就变得颇为可观起来,一大群浩浩荡荡医院门口买了一束花之后,一起涌进了昴流的病房,把躺床上的昴流给吓了一跳。
“诶?神威……哪吒君?还有……夏目君也来了吗?”穿着白色的T恤躺床上的昴流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被刺瞎的一只眼睛被好好的给处理过了,缠上了绷带。
看见他这幅样子的时候,哪吒微微蹙了蹙眉头,花春这才反应过来,哪吒他……知不知道樱冢护已经死了?
但是哪吒似乎并不意这些事情,他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放了花春的身上,除了花春的事情之外,别的什么他都并不关心。此刻哪吒安静的站花春的背后,只默默的跟随着她。
这种状况……虽然让花春很感动,但有时候也觉得……哪吒需要交到更多的朋友才好啊。
不过那些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改变的事情,花春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昴流的身上,然后发现他手中拿着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刚才似乎正阅读着……不过,以他现的状况,这样用眼睛没问题吗?
“啊……因为实有些无聊所以就……”注意到花春的视线,昴流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杂志放了一边的床头柜上,“那个……不要告诉神威哦……”
“……不要告诉什么?”他才刚刚说完,神威就提着一袋粥走进了房间,看着那么多,他也愣了一下,“啊,们来了啊……?”
他走近床边,路过鸣身边的时候,神威忍不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花春,“……的孩子又多了?”
“不是的孩子啦!”花春气恼的反驳道,“是姐姐!照顾他们的姐姐!是这样的!”
昴流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见了夏目欲言又止的神情,又看了看时间,好像快要错过饭点了,昴流看向正准备把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有些枯萎的百合花拿出来丢掉,想要换上新花的神威,轻轻的说道,“神威?两个孩子还没有吃晚饭……可以带着他们去吃些东西吗?”
神威微微一愣,他看向了看起来十分乖巧安静的站花春身边的两个孩子,有些迟疑的回答道,“……不会带小孩。”
“不过……算了……既然是昴流说的……”他露出了为难但确定会尽力而为的表情,将手中的花扔掉之后,朝着爱罗和鸣走去了,“唔……呐,走吧,带们去吃些东西。”
爱罗和鸣忍不住看向了花春,花春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发,已经习惯了花春的存的爱罗闭了闭眼睛,露出了温驯的表情,而鸣还有些不习惯的涨红了脸,“好孩子,要乖乖听话哦?”
神威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虽然他不是那种很会照顾的性格,不过,好两个小孩子也并非是不懂事的类型。
房间里只剩下花春,哪吒和夏目之后,顿时显得空旷了许多。
昴流看向了自从看见他一只眼睛蒙上了绷带之后,表情就变得非常不安的夏目,露出了令心安的笑容,“夏目君?手背上的那个诅咒,已经不要紧了。”
“……昴流君的眼睛……是因为而……?”夏目自责的握紧了自己的手腕,如果是那样的话……早知道,他就不会告诉昴流关于那个诅咒的事情了……
“啊,不是的,”昴流连忙解释道,“……这个,是自己的问题,和夏目君并没有关系。”
“……真的吗?”但是心思细腻的少年好像很难相信他的说辞,他的目光中充满着担忧。
昴流朝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看见那笑容似乎真的毫无阴霾,夏目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少年因为时间关系不得不很快的就回去了,不过,他却留下了一只漂亮的纸鹤,似乎是因为下午才知道昴流住院的消息,而学校里匆促间做出来的礼物。
昴流看起来很喜欢那只纸鹤,花春有些担忧的坐床边,看着他被绷带包扎着的侧脸,昴流低着头眼神温柔的凝视着手掌中的小小纸鹤,然后将它小心的放了床边,看向了花春,“怎么了?一直看着?”
“……就是想,昴流现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花春觉得非常难以想象一只眼睛从此就看不见的场景,虽然她的写轮眼也是瞎眼利器和眼睛杀手,但是即使如此,她现还是能够看的清清楚楚的。“……要是早点赶到,能够阻止的话……就好了……”
只要这么一想,只要一想她再快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也好,昴流的眼睛就不会瞎掉,她的情绪就忍不住的低落了下去。
“唔……虽然知道作为地龙神威的很厉害……可是,听见这么看不起的结界,也会觉得很伤心啊。”昴流笑着抚摸着花春的头,花春眼睛泛红的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他。
“就算神威桑来早了……也不打算解除结界的,所以不管神威桑来的多早,都不可能进来的……因此,的眼睛啊,是对自己的惩罚,神威桑并不需要感到负担啊,怎么说呢……”昴流转过头来,白色的绷带包裹住了他大半张脸,但仍然掩盖不住他充满了温柔的笑脸,“如果真的感觉很愧疚的话……神威桑可以帮一个忙吗?”
“嗯?”花春微微一怔,被他从忧郁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她用力的点头答应。“只要能做到的事情,都会努力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这样的,最近会有一个阴阳师的聚会。以前,一直都是和北都一起参加的,后来……就很久都没有出席过了,”昴流这么说着,露出了有些悲伤的神情,但很快又绽放出了温暖的笑容,“现……作为皇一门的少主,不能再这么缺席下去了,所以说,神威桑愿意那个聚会上,当的女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