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光的环境里,柯林斯的眼神几乎无处可藏。被他火热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的玛丽下意识屈起双腿想要将自己藏起来——如果不是怕将睡裙下拉的动作会引起柯林斯的误会,她恨不得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包起来。
同样的,也正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让柯林斯瞥到了玛丽外膝那一处让人触目惊心的瘀青!
这一大片瘀青已经足够扼杀柯林斯内心尚存的那一丝蠢动。
玛丽被柯林斯瞬间凝重的表情唬了一跳,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腿上看去,脸上的表情也闪过一丝错愕。
——刚才洗澡的时候可没发现这个。
眉头一皱,玛丽很快想起了自己为了在柯林斯扑过来顺势滚进麦田里所做的事情。她用手链的能力割断了缠脚的缰绳却也因此弄伤了自己。虽然月之精华很快修复了那一块皮肤,但内里到底受了伤,又在麦田里被碎石重磕了两下,会有这么一大片青紫真的再正常不过。
意识到这点的玛丽连忙将她受伤的经过解释了一遍,当然,她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句麦田里的碎石有点多,估计是被雨水冲进去的,她在好几块石头上滚了下,才会弄出这么大片淤紫来,看着恐怖,其实也不怎么痛。
她的话并没有让柯林斯感到安慰,刚才玛丽瞬间的僵凝和骤然出的那身冷汗已经告诉了他绝对不是一般的难受,但他也没有刻意戳穿玛丽的隐瞒,而是拉响了床边的拉绳。
驿站里就算半夜也会有侍应生守夜的,柯林斯才扯动拉绳,侍应生就过来敲门了。要了一瓶黄油油的药膏,示意玛丽过来擦药。
玛丽犹豫了下,柯林斯说:“趁着把里面的淤血擦开,否则明天会更难受。”
玛丽看着他坚持的表情只能妥协,为了避免弄脏床铺,来到沙发前坐下。柯林斯将她的脚抱到自己怀里,玛丽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趾头,看着他温暖的大手倒了一些药膏按在她腿上揉搓起来!
“唔!”
玛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为了避免怀疑,她没有再动用月之精华,而是忍痛捱到涂药完毕,这时她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
柯林斯心疼地看着她彷佛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表妹,我扶你去浴室洗个澡吧。”驿站最不缺少的就是热水。
——为了周到服务,柴火昼夜不熄。
玛丽连连点头,她也不喜欢睡裙黏在身上的感觉。
只是才将脚塞入睡鞋,膝盖就倏忽一软,整个人往地上倒去——牧师先生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妻子,“表妹?!”他吓了一跳!
玛丽无奈得将全身重量依靠在他怀里,“表哥,我腿使不上力气。”
“那就是药效在发生作用了,”柯林斯松了口气,“表妹,我抱你去浴室吧。”他脸红红的建议,“我不偷看,就在外面。”
玛丽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她抿了抿嘴唇,将把丽塔叫进来的话咽进喉咙里,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的教区长轻轻松松就把妻子抱了起来,稳步走入浴室。
驿栈的盥洗室实在是小的可怜,只容得了两人转圈的空间,柯林斯将表妹小心翼翼放进铜质的澡盆里,问了句可以站稳了吗?他的声音有些涩哑,由于玛丽全身的重量都依偎在他怀里,他几乎可以清晰觉察到对方那两团浑圆不时从胸口擦过的感觉,老天!他也有点脚软!
玛丽不是很确定的点点头,柯林斯刚一松手,她又有些摇摇欲坠。
怕妻子摔个脚朝天的牧师先生只能勉强干咽了两下喉咙,看了看只有一个澡盆的浴室——这儿可真够简陋的上帝!——轻声对玛丽说:“表妹如果不介意的话就撑着我把衣服……”他声音颤了颤,“脱下来吧。”
玛丽身体颤抖了下,没有任何的动静。柯林斯仰起头,用力闭上了眼睛。
漆黑一片的浴室内只有卧房里那一束微弱的烛光给了这一小方空间点点的光亮。玛丽踌躇了两下,慢慢伸手到背后解开了睡裙的暗扣将裙子退了下来,退到小腿肚时,她犹豫了下,屈起受伤的左腿将裙子褪了下来,到了右脚却有些为难了,又是好一阵的迟疑,玛丽悄悄瞟了眼柯林斯,确定他一直老老实实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动作后,试探着将全身重量又往前者身上偎了偎,抬起右脚想要一鼓作气将睡裙褪下来——却不想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尽管她已经尽全力把身体的所有重量都交给了柯林斯,但人类依靠自己本能站立的行为却还是让她将身上的重量大半拨移到她受伤的左脚上,于是一声堪堪冲出口的惊呼,玛丽已经整个人往澡盆里倒去——尽管闭着眼睛但所有心神都关注着妻子的柯林斯急忙去抱,却也因此睁开了眼睛!
昏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浴室里,睡裙已经滑到脚踝以下,下身只着蕾丝内裤的迷人**就毫无遮蔽的映入眼帘。
柯林斯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晕。
未经人事少女身上所散发的诱人处子芳香和象牙般皎白的肤色在这一片昏暗之间实在是太引人犯罪!只要想到怀中的半裸佳人专为自己所有,饶是柯林斯的忍耐力也有些发狂的冲动!
“别看!”好不容易从自己差点摔倒的惊吓中醒过身来,玛丽急急去捂柯林斯的眼睛,这次她却彻底失了算,玛丽无异于投怀送抱一样的扑抱就如同滴进油锅里的一滴水让柯林斯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断高涨的**低头用力吻上了玛丽的嘴唇!他的动作是那样快又那样的让人猝不及防!左腿本来就站立不稳的玛丽被这几乎深入喉腔的深吻激得整个人都摇摇欲坠,除了依附,大脑竟是什么都无法想了!昏暗的浴室里只有唇舌交缠的暧昧与低低急促的喘息交相呼应。
玛丽身上高热的厉害,她像藤蔓一样攀附在柯林斯的身上,腰肢后仰,感受着那一个个没有章法的吻沿着她的脖颈往下,直到慢慢含住了胸口那一抹浅淡的粉。
“呜……”
玛丽低哼一声,潜意识想要挣脱那股陌生的情潮,却被柯林斯紧贴过来的动作弄得全身一颤,一个陌生却很快让玛丽意识到那是什么的东西插入了她的腿心,玛丽惊了一跳,顾不得在胸前肆虐的唇齿,夹紧双腿似乎想要阻止对方的侵入,却不想这个动作更引发了对方的狂热!
感受着那在她腿心不住磨蹭抽动的东西,玛丽全身热烫的厉害,她想要松开自己的双腿,把那个挤在她腿间磨蹭的东西赶出去,却不想双腿彷佛有了自己意识般的不听使唤了。
他们就这样纠缠了将近半个小时,重新吻上她脖颈的柯林斯突然用力抱紧了她,一股无法形容的战栗从从他身上往她蔓延,说不清过了多久,玛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腻滑的液体顺着她腿间缓缓下滑……
——淡淡的麝香瞬间充斥整个浴室。
知道那是什么的玛丽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取一空的牧师先生好不容易调匀了自己的呼吸,他啥啥的看着几乎瘫软如泥的爱人,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在他胸臆蔓延开来。
玛丽可没他那样的好心情,她简直羞愤欲死!如果她现在能够隐身,绝对不介意柯林斯面前彻底消失!
玛丽抓狂的表情如同一盆凉水浇头,彻底把飘飘然的表哥拉回现实。
他难堪又惭愧地向玛丽道歉。
“对不起,表妹,我违反了我的承诺。”他羞愧地低下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现在实在不想见到他的玛丽微微低头说她要洗澡!柯林斯连忙不敢有半点倏忽的扶着已经全身乏力的玛丽坐进澡盆,拧动了旁边铜管的闸门。
等到温热的水从管子里流出来,柯林斯将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这个动作让玛丽心里好受了一点),这才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玛丽,闷着声音说,“表妹,我刚才的行为实在唐突,一定把你吓坏了。”
将恨不得毁尸灭迹的内裤和睡裙丢进衣篮里,玛丽一边努力忽视大腿内侧彷佛依然存在的粘滑感,一边舀水清洗身体。柯林斯的一再道歉让玛丽羞恼又无奈,半晌,她才用比蚊子大不了的声音回应:说她并没有被吓到。
淅淅沥沥的水声将玛丽的声音淹没,努力竖着耳朵听了老半天却没听到任何动静的柯林斯表哥难过极了,他几乎是哽咽地说,“表妹,我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你放心……只是,”他语气一顿,带着几分凄凉的乞求,“只是我们这一次要是有了孩子……你、你能不能把他生下来?”
正在用手指梳拢湿漉头发的玛丽手上动作一抖,差点没把头皮都给扯下来!
什么叫如果我们这一次有了孩子能不能把他生下来?
这一次?
这一次?!
他又没有……咳咳……进去,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她的傻表哥不会以为接吻爱抚就会怀孕吧?!
意识到这点的玛丽有些发噱,好不容易才压住满腔的笑意,故意随着他的口气冲着她那个彷佛被霜打的茄子一样的丈夫说,“表哥这是什么话,如果有了孩子,我们当然要生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