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凤凰叠院,走在市中心的街头,我就问王芸:“看你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啊,这不太像你的风格。”
王芸两眼望着前方,耸了耸肩道:“我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表现我的才华。”
我纠正道:“是毒舌!”
王芸转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去你的!”
我又说:“那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怎么也毒我?”
王芸跳起来道:“你再说,再说……再说我咬你啊!”
我不由自主看了看她的红唇,心想被她那嘴巴咬一口会是什么感觉,反正不是痛吧?
呃,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琴和巧巧都相继离开,我这内心显得有些蠢蠢欲动啊,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说明我还真有一颗淫/荡的心脏呢!
这么想了一想,我就赶紧移开了眼神,沉默了不说话,继续往前走,这时王芸就自顾自说了起来:“其实我是不习惯面对这些有钱的家长。”
我就奇怪的看了看她道:“真是稀奇,居然还有这种怪癖!你不是有钱人吗?”
“谁跟你说我是有钱人啦?”
看她马上又张牙舞爪起来,我赶紧投降,毒舌的威力咱是比不过的。
这时,前面拐角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喇叭,然后是刺耳的刹车声,接着就有一个汽车碰到了什么东西的声音。我和王芸相互看了一眼,赶紧朝事发的位置跑了过去。距离两三百米的地方,横着一辆大型的货车,车头前方有一辆撞成烂渣的电动车倒在那里。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货车车轮边上,仔细一看,原来有个女人被卡在车轮下面,一时出不来。这女人也是三十来岁年纪,此时满脸血污,嗷嗷痛叫,我还听她一边呻吟,一边在求那人:“求求你,不要撵死我,求求你……”
我满目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居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然后我看到那男人身体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最后似乎决定了什么,直起腰就爬上了车,马上发动机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靠,这混蛋真想撵死那个女人啊!
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我哪里还能忍住,身体发动就蹿了出去。这个时机非常危急,只要他车子档位一挂,车轮下的女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情急之下,一下蹿到了前车挡风玻璃上面,一拳就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挡风玻璃碎裂,震开的玻璃碎片有不少溅射到那司机的脸上,划出几条血痕。紧接着我就上去把他从里面拖了出来,扔死狗一样扔在地上。这男人估计也是被突然的打击吓到了,瘫软在地上起不来。我赶紧招呼王芸赶快报警,一边去查看车轮下女人的情况。结果发现那女的一条左腿被压在轮子下面出不来,血流了一地,此刻满脸都是惊恐。
我安慰她道:“你别怕,我来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说着,我就先释放了一道圣疗术,免得这女人一不小心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女人满目含泪的点点头,无比恳切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大货车,估计这车怎么样也有个五六七八吨重,但是只要抬起一边,短时间内应该没有问题。
“一会我把这车抬起来,你就趁机爬出来,明白吗?”
女人赶紧摇头,嘴里呜呜呜的哭,却说不清楚,我估计是怕我抬不动。不过这话说不清楚,我也不理她,双手抓住火车边缘,先试了试手,然后发力——
“快,爬出来!”
虽然抬起半边货车感觉上并不是很吃力,但是也怕万一,再掉下去砸到身上的话,估计就真完了。
看到我真的一个人把货车台了起来,女人起初还不大相信,愣了愣,等我大吼一声时,她才使劲吃奶的力气连爬带跳钻了出来,那行动快速的都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当然那条腿虽然经过了圣疗术修补,但也不是那么快能修复,毕竟是一个低级圣疗术,作用还没到能瞬间修补断裂甚至粉碎的骨骼。
女人逃出生天,喜极而泣,跟刚才害怕被碾死的心理落差形成了对比,看到司机软绵绵的瘫倒在地,女人一巴掌就扇了下去,犹自不解恨,还想再拳打脚踢,可是自己左脚断了实在不是很方便,痛的冷汗直冒。她先给自己老公打了个电话,告诉家里人自己被车撞了,死里逃生,还差点被碾死,结果电话那头的男人被惊的大声吼叫,说是要带着一帮人过来。
没过多久,倒是一辆救护车先到,把女人抬了上去。
我看差不多,基本没什么事,就带着王芸悄悄遁走。不然一会来了警察,又要去警局喝茶了。自从上次到警局去喝了一次茶之后,我心里有了点小小的阴影,实在对那里的人不感冒。
路上,王芸还一脸惊奇的问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我笑了笑说看我个头也知道力气大了,而且那女人也不是压的很正,稍微松一点就爬出来了。毒舌妇将信将疑,总觉得我有什么瞒着她,就像白天那些鱼,莫名其妙就抓了上来。可是我不愿意说,她也没办法。
后来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学校,这个时候,离放假也就剩下一天不到的时间,明天下午我就打算坐大巴回家了。
晚上进入信仰空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信仰树上多了三根金色的细线,就像三个很细很细的圈圈,套在信仰树的根上。对于一棵四十米高的巨树,实在微不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用意识感应了一下,发现这三个金圈居然代表的是信仰数。这种信仰数跟信仰树的信仰值不同,而是纯粹的属于个人信仰。
“难道是刚才那个女人?”
“可是怎么会有三根金线?”
“莫非是女人的家人?信仰数的金色线圈又能提供什么功能呢?难道帮助一次别人,就会获得一次信仰数?可是……”
最终还是有点不明白,不过寻思来寻思去,感觉应该不是坏事,也就罢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外面居然下起了小雪。
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明自己下午就回家,然后想了想,去学校门口的超市买了罐茶叶以及一盒阿胶。老爸没什么爱好,唯独对茶叶情有独钟,至于老妈,一向比较体虚,刚刚弄了两千块钱,正好买了回家去孝敬,整整半年没回去,心里真有点思乡情切了。
一个穷学生,寒假回家真心没什么好收拾的,寝室里又孤孤单单一个人,呆着超级没劲,简单背了个行囊,放了两件衣服就出门了。
坐上309路公交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火车南站。
发现公交车上大部分是中海大学回家的学生,冷不丁就能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是叫不上名字,倒是有几个认出我的,还东问西问宋巧巧和俞琴怎么没跟着一起回家,尼玛的,老子现在连她们的电话都打不通,还带个毛线。
中海到绍兴的车票多的是,随便找个自动售票的就能买到,就是时间不太确定。要是运气好,马上就能上;运气不好么,找个普通车一路站到底。
不过显然我的运气还不是背到极限,买到一张半个小时后的动车票。
这时候我下意识的瞄了瞄左近排队的人群,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鹅黄色羽绒服,卡哇伊面容,不是毒舌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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