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绝非行房。啪啪啪,是绝对不存在的。宇内第一铭师打得比方就可说明一切。所谓‘杵臼相冲,但自接触,不相含契’,从字面就不难理解,初期的修行者,只是接触而已,绝不可相含、相契。
换句话说,只需yīn阳相互连通,让真气经由两人经络,运行大圆满便可,没有进进出出的必要。
这也是吴铭答应师傅愿意行双修的重要原因。
虽说吴铭十分爱慕南风凝没错,但毕竟是代表月亮的正义化身,绝不会用下三滥的法子,坏了人家身子。
当然,这也不光光是人品的问题。更更重要的是,以吴铭的耳力,他早就听到了师傅和上官凌城的屋顶对话。
开玩笑,坏了天下八极的人的清白,吴铭真不知下一刻会横尸在哪!
黔墨老眼昏花听不出弦外音也就算了,他可是如假包换的灵童!耳目不要太发达!老碳头只当人家平静如水,吴铭却听出了掩藏在平静下的波澜狂涛!
如此一来,屠千乘所打的主意就很明显了。无非权宜之计,这货绝对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主!
只等吴铭帮南风疗完伤,上官凌城便会回来取了他的xìng命!
翻天门又如何?
世只存一又如何?
更何况自己还是只备用壶!
要说这老货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把主意打到了屠千乘的身上!
他妈的,想死滚远点,别拉着小爷。
想通一切的吴铭,这才咬牙忍到现在。
四唇相接,吴铭便伸出舌尖,撬开紧锁的牙关,平展舌头轻轻覆上了美人香舌。
口舌相接,津液自生。
淤积在脑颅内的灵气,开始一丝丝,一缕缕的通过舌头搭起的天桥,注入女捕体内。
南风为救吴铭而耗尽真元,正如一块干涸脱水的海绵。一旦有真元注入,吸了水分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无需导引,灵气如百川入海,奔流而出!
五行轮转,真水自生!
眼见着那张苍白的俏脸越发清丽润泽,吴铭喜不自胜!
可随着五行灵气注满女体,开始淤积,渐渐无法自行流转。吴铭旋即稳住心神,探手下去环住女子双股,将峰险岭峻的小不周山轻轻贴将上去。
滋——
炮烙祭出,底衫尽焚。两人皮肉相贴,火刑柱深嵌幽谷,将遍身的铭皆烙花唇上。
身受炮烙酷刑,昏迷中的女子也不禁嘤咛出声。
一遍遍默念‘空叶不伤’,吴铭奋力收拢心神,险些咬断舌根!天梯桥接,淤塞在女子体内的五行并yīn阳灵气,倒灌回流,运行大周天后,皆注入吴铭下丹田!
一时雷音阵阵,檀香扑鼻,哪闻得半分sāo气?!
贴着门缝的黔墨土狗般猛地嗅了嗅,不禁浊泪横流,又蹦又跳。单手叉腰冲头顶狠狠比了个中指!
贼老天,还不是被俺们干翻!
临渊阁,正与雾隐大师对弈的上官阁主,也不禁悬腕。
“成了?”
“成了。”老和尚双掌合十,笑宣佛号。
“如此说来,倒真是双修。”戴着玉面的梵天阁主看不出表情,不过言语中却难得透出丝轻快。
“翻天门大有玄妙,岂是我等俗人能窥破?”
“哦,大师也自比俗人?”
“善哉,善哉,若非俗人,又岂会拖阁主于此?”老和尚笑道。
屠千乘微微抬头,“事若不成,大师会阻我寻仇?”
老和尚摇头笑道:“非也。事若不成,老和尚自会坐化于阁主面前。”
“以命抵命。”
“正是如此。”
“为何?”
“阁主岂会不知?”
与此同时,吴铭也抛开皮相,闭绝五感,内视其身,导引着生生不息的真元注入丹田漩涡。背后铭神光大作,早已焚尽衣衫。受上古铭激发,套在食指上的宝印蠢蠢yù动,几yù脱指飞出!
心神一恍,吴铭再次置身云海,仰望着顶天立柱的不周山!
山体铭闪现,钟鼓齐鸣。有了上次的经验,吴铭也不心急。运足目力,冷眼旁观。很快,一颗颗深奥难明的铭浮出水面,悬浮在山体之上,释出万丈金光!
神光刺痛双目,吴铭正yù举臂遮挡,不料神光暴起,直透心腹,刺了他一个透心凉!
束束神芒刺穿吴铭魂魄,投入沿脊柱排开的烙印,很快注满整列印体!
下丹田漩涡疾转,真元澎湃而出,慨如大江,瞬间鼓满四肢百骸,又纷纷钻入脊柱,冲向铭烙印!
铭暴亮,闪瞎狗眼。下丹田又猛地逆转,真元如长鲸吸水,奔流复回于下腹之内。而刚刚炸开的光芒也被这股无上吸力牵引,竟纷纷折返,如hūn蚕吐丝,包裹吴铭周身,织成灿烂光茧!
看那吞吐不定的赤红之sè,不正是九霄之赤霄么!
九霄元气诀既出,吴铭功德圆满,开启一格翻天印,正式成为翻天门徒!
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翻天门逆转五行,融合yīn阳,凝练出先天元气,这便是九霄元气诀之法门所在!
难怪老家伙左一口逆天,右一口天谴,翻天门不仅行事,就连修炼也是逆天!
真他妈逆到骨子里!
吴铭一念三千,九霄元气诀自行运转,引入女子真水,将淤积的灵气悉数炼化,凝练成无尚元气!
一对五百年的铜狮,八百年的天将,千年菩提,还有老火怪修行千年的三昧真火,再并上源源不断的金生水,吴铭真可谓一rì千里!
有人当问,这五行究竟如何凝练?若是一比一的话,充其量也只能凝练来自铜狮的五百年灵气啊,况且南风凝不过双十年华,能出多少真水?
诚然,若按常理,其他多余的灵气自然是浪费了。
可别忘了,五行相生!
铜狮、天将、菩提、三味,皆耗去五百年灵气,多余灵气仍能自转,环环相扣,生生不息,补足亏空!
这也是为何只有双十年华的南风凝,却能提供如此之多的真水的原因所在!
待赤芒透缝而出,杵在廊前的宇内第一铭师竟笑的鼻涕横流,满地打滚。泼皮一般的作态,哪有半分一代宗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