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妈妈,挨了打就打回去,找我有什么用。”
我急促的chuan息将我从梦里叫醒,记忆里年轻漂亮的妈妈在梦里都不肯放过我。那年是几岁来着,五岁或者六岁?算了,也不重要,在我的生长轨迹里好像在遇到贺呈之前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shen侧的贺呈好像也被我急促的chuan息闹醒了,他翻过shen来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有一xia没一xia地摸着我刚剪短的tou发。
我shen上chu了些冷汗,黏糊糊的,贺呈aigan1净,我想要轻轻挣开,却被他搂的更紧。算了,他自己都不在意了,我还纠结个什么劲。
我也侧过shen去,和他面对着面,鼻息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我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他的睡颜,突然对此刻的安静产生了极大的不满。这种静谧安宁的gan觉不应该chu现在我俩shen上,我抬起手nie住了他的xia巴,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
“贺呈,”我放开他的唇,koushui拉成了长长的一条银线落在我枕在touxia的胳膊上,冰的我浑shen一颤,“来cao2我。”
我跪在床上,腰被贺呈从背后提起,他大力的冲撞使我的脸埋在枕间深深的xi着他洗发shui的香味,连呻yin都沾了他的气味。
“我早就说过让你留长些tou发。”他一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紧紧的扣在我的hou结上将我向他shen前拉。
窒息带来的快gan使我早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脑zi里只在想,为什么他shen上都没有沾染我的味dao,我是什么味dao的呢。
我和贺呈表面上是上xia级的关系,背地里的关系很难定义。我们两个的行为或许是恋人之间才zuo的,但是我不敢也不pei擅自把我自己放在那个gaogao的“贺呈的ai人”的位置上。
贺呈腰缠万贯,但是我知dao,他兜里的钱没几张是gan1净的。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两个是同病相怜的烂人,是死了之后凉席一裹随手扔到崖底就算是最好的归宿的烂人。
他的钱不gan1净,手上也不gan1净。我呢,整个人都是不gan1净的,我的shen上liu了qiang奸犯的血,我亲yan看着我的妈妈害死了自己的爹却liu不chu一滴yan泪。
我的故事又俗又烂。妈妈生了一副在小山村里不应该有的mei丽pinang,mei是原罪,是万恶之源,是一切牲畜起邪念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某天,她的mei照例被漆黑的夜隐藏起来,张牙舞爪的树枝覆在她的床铺上zuo她的护shen符。可是这些在蓄谋已久的老鼠面前都只是死wu,不堪一击。
她尖叫,哭喊,逃窜,但是这些有什么用呢,只是滴着恶心koushui的秃鹫的餐前小菜罢了。她是树上的桃花,粉nen漂亮gaogao在上,她什么也没zuo,只guan绽放。她什么也没zuo,只能绽放,风呼啸着把她卷ru泥土,雨肆无忌惮的摧残她的花ban,所以她只能变成泥土。
后来她有了我,她的父母觉得丢人想要让她打掉。这时chu现了一个人,一个qiang奸犯,一个把她拉ru泥土的人,他真心求取我妈妈的虚伪模样给自己挣足了kou碑。
再后来的故事一样老套,我爹对她冷嘲re讽非打既骂,对我也一样。她呢,把所有生活的不幸都归结到我shen上。我不是她的骨肉,是她的讨债鬼,是她上辈zi作的孽换来的所有报应。
我爹酗酒太久了,shentichu现了很大的问题,我妈依旧扮演着她贤妻良母的角se在医院日以继夜的照顾他。她的生活迎来转机的那个夜晚,我才十岁。我放了学,坐在我爹的病床边吃着我妈带来的晚饭,yan睁睁地看着她把满满一针guan的空气打jin我爹的dian滴里。然后再yan睁睁地看着我爹徒劳的挣扎着,再归于死寂。
我很难形容那天的妈妈有多mei。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的笑容,她yan角的细纹像是天空中炸开的烟花,衬得她shen上洗旧了的连衣裙都在发光,我也跟着她痴痴地笑了。如果我俩之间没有我爹还没凉透的尸ti,那该是多温馨的场景,或许也是他变成了尸ti才能给我们带来这种温馨时刻。
“阿丘,跟我chu去一趟。”从卧室外打完电话的贺呈不由分说地让我跟他走,我条件反she1地站起来快步跟在他的shen侧。
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