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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面又乱七八糟地说了好多话，qing绪ting激动的，被我砸晕之前还在喊不要交男朋友、好女孩不该跟男生混在一起什么的。我怕搞chu人命，没xia特别重的手，也不知dao他多久会醒，看他还有呼xi就没敢多待，清理了现场赶紧跑chu来。”
“外面在xia好大的雨。看不清路，手机没信号，跑了两条街只有一家便利店亮着灯。我想着正好可以jin去买把伞，顺便蹭个网，查查末班巴士开到几dian。”
“一jin门，刀片就挂在那里，挂了一排。”
“好像在邀请我啊。”
“结果忘了买伞，就这么回来了。”
“……我走jin那个房间的时候想的全是战斗，chu来之后莫名其妙只记得逃。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被nong坏掉了呢？”
陶然盘着tui，东倒西歪地窝在沙发里，是个极闲适的姿势，也是个极ju欺骗xing的姿势，让人更易于忽略她话中轻描淡写却无chu1不在的某件事。
她谁也没看，视线落在虚空中。
陶决越过她，与沙发另一tou正望过来的钟意对视一yan。
钟意说过对那天记忆不多，只记得轻手轻脚上了楼，没洗澡不能上床，最后是蜷在床边地毯上睡过去的。
而他想到浴室里漫了一地的shui。
如果没有交换，他没有半梦半醒爬上床，陶然没有循声chu来……
他不敢再想xia去。
“……你这次去，也是为了取证？”
“那天跑掉之后，我还想通了另一件事。”
陶然答非所问。
“一个事无巨细地偷拍我的人，在终于能得到我的时候，会不把摄像机架起来吗？最坏的qing况是，他什么都知dao了，证据已经被转移，我再去多少次，也搜不chu任何有用的东西。”
她摸着参差不齐的发梢，大抵因为计划整个胎死腹中，显得有些尴尬。
“所以、说搜证……是有那么dian牵qiang啦。”
无需她说到清楚明白。
没有证据，就创造新的证据。让逍遥法外的犯罪者成为现行犯、用自己的死亡带走害死妈妈的凶手，也未尝不可。
从小一shen悍勇、又gun刀肉一样骂不听打不服的妹妹，会想chu这样铤而走险的计划，并不那么让人意外。
但清理满地断发的人是他，捡起她换xia衣服的人也是他。甚至连她那一shen悍勇，最初也来自对他的模仿。
zuo妹妹的yan里rou不jin一dian沙zi，zuo哥哥的却分不chu可kou和百事的差别。因而他不敢去问，她自己装扮好遗ti、从容赴死的姿态中，究竟有几分认真。
陶然说得没错。
胆小鬼一直是他。
如果他没有被自己的恐惧困住，而是早些看破那些虚张声势的恶声恶气、意识到陶然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他――
是不是、他的妹妹就不必在这条自我献祭的路上，走得这么远？
钟意说她晚上常常会哭，冰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