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挖,快点,哪个小组最后一名就沒有饭吃,还要挨鞭子。”
刻意粗起來显得凶狠的声音,已经令战俘们怕的瑟瑟发抖,尽管心中害怕,但他们依然拼命抡着镐头,拼命把地道网络在延伸着,一刻也不敢停留,缺德的蚩尤军,对战俘们的管理实行末位淘汰,哪一队的进度最慢,就全队都沒有饭吃,所有的人都要挨鞭子并撒上盐水,即可以消炎,又能够增加痛苦,一举两得。
战俘们惊恐的发现,大日本帝国的进攻,似乎唤醒了某些中国人身上的,已经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血性,而且因为积累的时间太久,一下子暴发时候,能够会显得凶狠些。
“快点……”
在地产的狭窄的空间里,皮鞭发出了尖锐的哨声,重重的抽在某个战俘的**的背上,一道血痕立即就凸现那有着汗水与泥土形成的污迹的背上,这抽的人,点头哈腰的,就好像见到了他的“课长”又或者其他什么上司。
嘴角因为汗水渗入伤口,而在疼痛之中抽搐着,可脸上全都是讨好的笑容,甚至目光之中都沒有一点怨恨。
这是自然,挨鞭子那是被别人感觉劳动态度不好,倘若心怀怨恨,那么就会被直接枪毙。
历史事实证明,日本人就是贱,在抗日战争结束之后,给予日本战俘公正、公平甚至优待的中国人沒有得到他们的感谢,相反,在俄国西伯利亚累死数万名日军战俘的苏联也就是俄罗斯,却被小日本当成了大爷那样敬重。
这是实实在在的历史事实,金涛与他手下的所谓,也不过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未來日本人必须永远把中国人当成是大爷那样敬重,不是因为别的,相信将來日本战败无条件投降的时候,他们欠中国的债将会永远也还不完,到那会,要是见到债主还要装.b,那就是打的轻了。
不管其他人如何,眼前开始做苦役的,将來还有可能被释放的这些日本战俘,相信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再敢对中国人不敬,因为他们知道,中国人背后站着的是穷凶极恶的蚩尤军,杀外国人,尤其是杀日本人,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此刻以黄家地下室为中心的地道网络,现在已经超过了2000米,那是自从蚩尤军手里的战俘多了之后,就不停的开始拓展这些地道,然后在地道的上方,又建立各种各样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出口。
像我们看过的《地道战》一样,什么料槽、火炕、锅台都成了别人不大能想明白的地道的出口,事实证明,当人的大脑为了某一件事充分的展开思考之后,就能够得到许多曾经被忽略了的创意。
比如像是河边的,半沉式的地道出口,至于说用毒气又或者说水淹、炮炸之类的办法,《地道战》里已经说过解决办法,金涛的手下不过依葫芦画瓢,照样让这些地道具备了三防,而且这时,蚩尤军的防毒面具是不缺的,反正鬼子有的他们都有。
至于数量庞大的战俘,他们不需要,如果死光了,那就从日本人那儿再抓点來。
抓日本战俘,对于蚩尤军实在不是太过于困难的事情,比如借着夜间,把某个日本驻军小队的哨兵全用无声狙击枪干掉,然后给屋子里放点迷烟,余下的就像是搬死猪那样,把俘虏或者说奴隶们往回运就好了。
夜间在街道上,那是蚩尤军的天下,大人数巡逻的都是伪警察小队,他们见到他们的“蚩尤爷爷”的时候,往往会脸定的铁平,就算手电照着一队蚩尤军路过,他们也会全当什么沒看到。
因为蚩尤军喜欢杀汉jiān,不是一个个的杀,而是抓住一堆往完里杀,不论数量多少,不论是谁的儿子,也不论他的家族有多大的势力,任何帮助日本人而不思悔改的汉jiān,就一定要被杀死,而且是从当了汉jiān那一天开始,就必须“思悔改”,即随时完成蚩尤军交待的任何命令,不然就还是汉jiān还要杀。
基本上來说,在南京城里所有幸存的人,无论是战争受难者,还是那些充当了伪警察的人,全都心里明的和镜一样,国民党的话可以不听,日本人的话可以阳奉yin违,但蚩尤军的话那么按照他们说的,一丝不走样的去做,而且还得做出他们想要的结果才成。
因为金大阎王说了,汉jiān该死,现在要杀将來打败了日本人还要杀,一直到一个不留的杀光为止,看这家伙的手段大家都明白,这世上和谁叫劲,别和阎王爷较劲,那沒好。
现实明摆着,在南京城里,**不是日本人的对手,日本人又不是金大阎王的对手。
所以谁比谁傻多少哪,自从有不开眼伪警察全队被杀光之后,所有夜间巡逻的伪警察都多了个心眼,碰见蚩尤军,人家要枪就给枪,要子弹就给子弹,倘若他们什么也不要,那就直眉瞪眼走正步,哪怕他们就提个鬼子兵在身边开始,那也是什么都沒看见,有人问自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因此地道网络的进展非常不错,每天的进展都在百米上说话。
难道金涛又不打算走了,不然这时候还挖南京城里的地道那是不是吃多了啊。
事实上,士兵们不能闲着,不然要生事的,而战俘们则更不能闲着,倘若他们还有体力留存的话,一定会惦记着逃跑,所以与其让他们闲着,不如让他们干活,另外就是,南京城在现在、将來,金涛永远不打算全部交给日本人,而且从某种角度上來讲,他已经给日本人的伪警察找了个好局长。
“张诚,长官叫你。”
刚刚抡鞭子的不是别人,就是张诚,当时在被金涛从押向江边屠杀的队伍里救下來之后,他与刘安两个人就投身到蚩尤军里,从那时起,刘安因为年轻,进了狙击侦察小队,而张诚年纪大些,则一直呆在金涛的司令部,以教授日语以及物资管理方面进行工作。
最近因为抓到的台湾籍俘虏兵比较多,因此他被派了來这里。
战俘里这时即有日本人,韓国人也有台湾人,对于前两者,他们可以快乐的当奴隶,不然就下地狱,最后一种,则需要经过考验期,才给予免除奴隶身份的可能,但战俘依然是战俘,从现在开始必须为抗日工作,否则就与日本与韩国战俘一样对待。
有的时候张诚也在想,这金大阎王的手段那是越來越毒,从最开始的肉刑,到现在往里一填,隔个48小时之后,就会变的傻乎乎的,但又忠贞的不得了的日本奴隶,他们一个个居然挺认真的说,他们见到了日本的大神,说要他们给金大阎王好好干活。
张诚把眼前的工作交给别人,然后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住处,马马虎虎的用湿毛巾擦了一下头脸和身上,换上干净的军装这才向蚩尤军在地道网络里的司令部去。
“长官。”
这时金涛已经不再看汤山上的战斗,他还有更加重要的工作要去做。
虽然蚩尤军要离开南京城,但南京城的地下并不会控制在日本人手里,那会是一座地下城,就是现在战俘们挖掘着的通道,屯兵、屯粮也许有一天蚩尤军再來到南京城边的时候,一枪都不需要放就能够进入到城内去了。
那么现在,南京城里的事情不会就如此轻易的放手,因此金涛用了半天的时间做了一个计划,在他告诉张诚之前,先把身边的所有人都赶走,给两个留下一个安全而又安静的谈话空间。
“张诚,我要派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任务给你,你有权利拒绝,这是一个志愿任务,你有五分钟时间考虑一下,无论如何选择,都不会有任何问題。”
圓脸的张诚一下子愣住,他不明白眼前金涛如何会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会有一个新的任务,往往蚩尤军出任务的时候,都是一封任务书直接到出任务的队伍的军官或者个人的手中,从來沒有见金大阎王为了任务和谁废过话。
从这一点就看得出來,眼前金涛将要派出來的任务,那绝对是不寻常的任务。
张诚心里猜测了一下,可能是什么任务,像他这样的,虽然完成了军事训练,但各个方面并不突出的人想要得到一个好任务,那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了,他不像刘安,年轻、好学,很快就进入到了蚩尤军军官们的快速升迁的列车上。
不用问,在将來蚩尤军大量扩充的时候,自然会急速升迁,虽然据说还要上学,受什么正规的军校教育,但前途不可限量就已经可以用來表达眼睛这些蚩尤军各小队队长的未來。
“那么我呢,我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前途呢。”
如果说某个人不关心自己的前途,除过心已经死了之外,就沒人不关心自己的未來,现在蚩尤军的军规,是公平、公正、公开的,每个人都在计划着自己在这支军队里的未來,每个人也相信,金大阎王不是那种能够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人。
但自己倘若一直窝在蚩尤军的司令部里当个所谓的“内掌柜”,恐怕自己的未來就不那么光明了。
整个思绪以电流的速度在张诚的脑海之中过了一遍,沒有超过5秒钟的时间,张诚已经立正并挺起胸膛。
“长官,我是蚩尤军的一分子,我想作为一个志愿加入蚩尤军的人,您不需要询问我的意愿,任何命令都是我志愿承担的职责。”
话是说的不错,但金涛的心就是沉甸甸的难受,因为他要把一个勇敢的人,放在可以说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那么这对于任何任何一个人,都是最严重的考验。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兵是什么模样,但张诚我希望你明白,你未來将承担的职责,绝对是最危险也最复杂的工作,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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