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十几天就过年了。.”
一月底是徐州战役即将开始,小规模的试探性进攻与防御都在不断进行着,但这对于南京城里的,隐藏在黄家地下室为核心的地道里的蚩尤军士兵们沒影响,他们的心情好着呢,此刻想的都是2月11日的大年初一。
此刻他们已经把过年要用的东西抢够了,日本军队为了侵略军的过年,同样弄來了大批的与新年相关的补给,既然日本军队有了,那么蚩尤军也就有了,反正他们原本就靠抢日本人的补给品过生活,过年这件事当然更是要依靠他们的物资來进行了。
说话的是赵德一,此刻他躺在地道里的吊床上,就那么悠哉、悠哉的晃个不停,手里夹着雪茄烟,那是从鬼子的补给品仓库里搞來的,当日本军队占领了南京城之后,搜刮了整个南京城里,大多数住宅里的财物。
大概仅仅除过某些德国公司的财产,因为是盟友的关系得以保存,除此之外,多数的东西都进入到了日本人的军事仓库里,但那儿,现在是蚩尤军最活跃的地方。
反正金涛的命令是一刻不停的骚扰,至于骚扰哪里,金涛沒有指定,只要是赵德一他们计划好,同时列好危险与机会,往往金涛并不介意他们在南京城里主动出击。
这一下南京城在这样的状态下立即就热闹起來,鬼子所有的仓库或者物资堆积点,那就要24小时派出大批巡逻队以及布置足够多的哨兵,不然就是炸了、烧了或者就沒了。
因此坑道里的生产,突然之间就变得丰富多彩起來,不但有大批的鬼子军用罐头作为食物,甚至还利用铺设在河流里的麻绳,把一批批的食物以及弹药运到汤山基地去。
除此之外,平时闲來无事吸吸雪茄烟,听听收音机都是不错的生活,所有一切物资的來源,都是來自于鬼子兵的仓库。
也正是因为如此,蚩尤军的士兵们喜欢外出作战,而不喜欢呆在军营里,作战的时候,一來劫掠敌方有功,二來生活水平高,最重要的是不用在训练场上拼死活,倘若生活在基地里,除过定量的军粮之外,可以说物质享受相对要少些,最重要的是,只要生活在相对安全的基地,那每天面对的就是累的人想哭的训练。
就像是赵德一此刻,他可以躺在吊床上,身边跟着个來自台湾的日军战俘,给他“教”日语,他自己可以叼着雪茄烟,然后闭眯着眼睛装大爷,至于台湾兵,在经过适当考验之前,他的身份是战俘,也就是蚩尤军士兵随时可能因为心情不好,而一枪爆头的对象。
对于蚩尤军的战俘而言,有用就是活着的依据,蚩尤军不会太过于克扣他们的食物,但他们要工作、劳动并把所有的事情交待清楚,就像眼前的台湾兵,他得交待他参军的原因,家人的态度以及同学、战友的态度,这都是将來被追究“汉奸责任”的依据,如果是完全倾向于日本人,并完全赞同侵略中国的台湾人,很可能在将來就会被沒收财产,然后去服30年苦役,并在苦役结束之后,每周在公共场合向“华夏龙族”致以最真挚的歉意,不然,不然就直接杀了。
之所以如此规定,那就是要彰显华夏龙族的尊严,在蚩尤军以及未來的中国政府眼里,要远远的等于任何外国人的尊严,同时“华夏龙族”中每个人的生命,也要等于任何外国人、外族人性命。
而这绝对是符合“普世价值观”的,因为人与人生而平等。
赵德一的脚再度在墙上蹬了一脚,然后继续他“晃悠”的人生,听着一旁台湾籍士兵,不停在耳边鼓噪的日语,心里则想着自己的心事。
“妈的,要不是被拉了壮丁,恐怕早就把春梅娶回家了,这一下当了蚩尤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回家的机会,这些可恶的小鬼子。”
一想到小鬼子耽搁了自己娶媳妇,心头火起的赵德一瞪起眼睛,在吊床上转过脸挥手就给了一旁台湾籍士兵一巴掌。
“妈.b的沒吃饭,给老子大点声念,再不好好念,就把你狗.日拉出去毙了。”
蚩尤军不大会虐待战俘,但他们会把工作态度不认真的日本战俘挑出來直接枪毙,还是那句话,这无关乎残忍,因为沒有一个中国人发了请柬,请求日本人來侵略中国,并屠杀35万人,那么既然來到中国当侵略者,受到如此对待那完全是他活该。
而且将來蚩尤军打到日本是要杀,在中国也要杀,什么时候杀也就是件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被他打了一巴掌的台湾籍战俘,伸手捂着脸,那完全是一付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可是知道,眼前这帮子打起仗來鬼门道极多的什么“蚩尤军”可不是其他的中**队,其他中**队与日本军队的伤亡比例能够达到15:1,但与眼前的蚩尤军打,几乎是1:30的伤亡比例。
事实上抗日战争之中,中国的正规军与日本军队的伤亡比例平均下來接近1:10,但那是与**,而不是与蚩尤军作战的伤亡比例,眼前的台湾籍士兵是刚刚被俘的,其他日本籍的战俘多数都被剥得光溜溜的杀掉,或者是给“办”成了“人棍”,等到将來打到日本本土再杀。
多数台湾籍士兵都被留下來,当然那是批愿意悔改的,不悔改的当然就地枪决,将來打到台湾再追究他直系亲属的“叛国”行为,按金涛的话就是,“折腾不死他们,那就不叫折腾。”
眼睛泛着泪花,这让赵德一更感觉不满意,他从吊床上下來,接着就一拳打在眼前台湾籍战俘的脸上,蚩尤军的半指手套的关节上,都有以保护关节为目的的小金属块,这些小金属块的顶端是一个小小的四方椎台,一下打到脸上,打落几颗牙,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还是手下留情的状态。
那玩意直到的做用,根据测试比之“老虎指”的威力更大,一拳被砸蒙了的台湾籍战俘,一下子就缩到角落里去了,他是见过蚩尤军士兵收拾日军战俘的,他们除过会把人关进“地府牢笼”里,把对方吓个半死之外,有的时候会把做过恶的日本战俘,打的屎尿齐流。
有的时候让人感觉,他们要把这些战俘折磨到死,但多数时候,都不过是杀鸡给猴看的手段,当然,沒有人说残忍,因为蚩尤军士兵这么做的时候,都会这样告诉他们。
“我们有同情心,但我们的同情心要先给被小日本杀掉的35万中国人,然后给那些受到你们伤害的中国人,再然后给那些被你们的兽行所惊吓的其他人,至于我们这些畜牲,很抱歉,我们的同情心恰好用完了。”
能够在蚩尤军士兵管理下活下來的日本战俘都明白,他们如果和日本人欠中国的35万条性命,以及更多的最少1亿7造成的战争受难者,以及全世界所有因为这件事伤害到感情的华人相比,他们的命值得几荷呢。
“不……不敢了……不敢了……”
缩到角落里的台湾兵哭泣着,努力把身体缩成一团,他知道,倘若他想把勇士,那蚩尤军士兵折磨人的花样多的令人恐惧,反正目标就是,要把所有日本士兵的魂都吓掉,倘若吓不掉就杀掉。
其实只要看过一个,从“地府牢笼”里出來的,几乎被自己给吓死的日本战俘,都沒有人相信,在短短的他进去的48小时之前,他还是一个忠诚而又坚贞的大日本帝国的,身具“武士道”精神的战士,当出來的时候,那完完全全就是中国人的一条狗而已。
喜欢“武士道”的人别不服气,那种被吹嘘出來的所谓“精神”,与现代《心理学》研究的结论去对抗,根本一点用都沒有,进去之前注射一些鸦片,然后再进行相应的心理暗示,48小时,那已经几乎是人类心理能够承受的极限,再持续下去,只会被吓疯或者吓死。
而且这时候不要再蹦出來沒化的人,说什么西藏喇嘛闭黑关之类狗屁不通的,丝毫沒有科学依据的东西,上了战场,靠的是导弹,诸如大手印之类的东西,根本就不入流。
除此之外,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盖上毛巾浇水,又或者皮鞭之后洒盐,活剥人皮之类的手段也都经常被用到,不同的是,过去中**队,往往拿这样的后段对付自己人,但蚩尤军來说并不是如此,他们能够被允许使用这样的手段,但目标仅仅是对于中国进行侵略的任何人,并绝对不被允许,应用到“华夏龙族”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哭……哭你妈.b,要不是你们这些狗.操的小鬼子,爷爷这会媳妇都娶进门,孩子都一堆了。”
说着,因为近了年关,想家的赵德一上去又是给了几肘、几膝、几脚,护肘上,这些护具上,都有着带尖头的突起,在战场上一肘下去,那就铁定打被打裂头骨,而一膝顶到胸口,那肋骨肯定是保不住了。
从这个角度上讲,蚩尤军那是武装到了牙齿的。
缩在角落里的台湾兵这时候明白了赵德一人愤怒,他咧着嘴哭泣着的同时低声的叫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
打完了人喘着气的赵德一重新坐到自己的吊床上,双手捧着头,回味着自己的老娘、自己喜欢的那个叫春梅的姑娘,只是他家所在的地方,此刻已经被小鬼子占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不是还活在人间。
“不敢了……早做什么去了,不敢了,你他.妈.的小鬼子……”
赵德一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恨恨的味道,尽管在当时民国的生活水平不是太高,但比较和平的地区,生活对于要求从來不高的中国人而言还是满惬意的,最少当时的地主,并不全都是如同“黄世仁”又或者“刘采”那样的沒有人性的地主,虽然生活清贪,但相信平平淡淡总是真的中国人,依然还能够快乐下去。
但小日本鬼子的入侵,打破了一切平民的美梦,像是赵德一这样的少年,就不得不在拉壮丁的情况下,上了战场。
他遇到了金涛,那是他的幸运,即救了他的性命,同样为了打來了一扇,通向灿烂未來的大道,但过程总是充满了痛苦的,那么偶尔的伤感也就会不时的出现。
出了口气的赵德一重新叼起雪茄,一旁带着眼泪的台湾兵忙划着火柴替他点着,虽然他被打断了肋骨,痛的几乎要晕过去,但他知道,倘若他被归类为改造不好的俘虏,那枪毙、吓死、变人棍都只在赵德一的一念之间。
赵德一并不知道,这会给他解决想家问題的人,正站在门外,甚至他刚刚的举动,都沒有被瞒过对方的耳朵。
“德一。”
猛然听到金涛的声音,赵德一忙把雪茄烟捻灭,一个立正站的笔直,这更把伺候他的台湾兵吓的魂不附体,直接一头就攮到一旁的墙角里,再也不敢去看。
在他耳朵里赵德一长官,那个被蚩尤军士兵称为“金大阎王”的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心里只想,他是不是青布獠牙,如同地府的判官那样,不然的话,他怎么有本领在南京城里就聚集起这蚩尤军,怎么有本领一个人手里就握了几千条小鬼子的兵。
不说别的,仅一个人就杀掉几千日本兵,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哪,可当他听到下面的话时,他心中却油然而生了一种希望。
“德一,别担心,等我们安顿下來,弟兄们的家里人我会全都接到我们那儿,让他们过过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生活。”
“真的,长官,您……您说的是真的。”
赵德一高兴的惊呼,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但蚩尤军里沒有人不相信金涛的话,这时旁边突然传來的另外一个小小的声音。
“长官,那我家的人是不是也能当华夏龙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