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哩啪啦……噼哩啪啦……”
如此的响声,在黑夜的山谷里变得洪亮而又密集,闪烁着的火花,在人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更像是枪声。冰@火!中..nt
“开火……开火……快射击……。”
据点里的日本兵,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大声喊叫着,这即是一种紧张,以及一种疲惫,同样这也是蚩尤军的一种特征,比如说,他们举用连着喇叭的留声机,來一场“进攻广播剧”,又或者像现在一样,不停的有人放鞭炮、敲锣、打鼓,给人的感觉就是像是一场进攻就迫在眉睫。
也许大家认为,这样的状态持续的过久的话,那么就会让人疲惫,甚至最后因为习惯而不予理会,也许对付其他军队的骚扰可以如此,但对付有狙击小队进行的“紧迫式侦察”的蚩尤军,敢疲惫那就是找死,不是死在无声的狙击手的枪杀下,就是像现在这样,被突袭而不自知。
伴随着日本士兵早已经习惯,但又不能不开火的鞭炮声,一些沿着树冠之中隐藏的绳索上的人影,正在飞快的向山处滑去,而在这之间,则是使日本士兵们恐惧的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天空里又出现了那种,断线式的不知道从哪里飞來的火箭,如果仅仅是火箭倒也罢了,可惜那上面抛洒下來的,是数量不详的“钉子雷”,现在的钉子雷制造起來非常简单,除过报废的不能复装的子弹壳之外,就是使用轨道钢、炸弹皮等等金属熔化之后的,“钉子雷”专用弹壳。
这种“钉子雷”比之使用子弹壳制造的“钉子雷”更可恶,因为它的弹壳里根本就是四枚大号铁钉,更可恶的是,这种“钉子雷”无法拆除,因为它极端敏感,碰上就炸,因此日本兵送给这种“钉子雷”一个绰号,以与子弹壳制造的钉子雷相区别。
成片的钉子雷,在天空里被抛洒下來,它们落在碉堡、堑壕的前后左右,不但如此,这一次布雷的时候,那种断线火箭与钉子雷的数量空前,让人担心对方是不是打算用那玩意把整个山坡布满。
“大神保佑,那不要是神经过敏,那些东西……”
使用充满了杂质的金属制造的“钉子雷”,被日本士兵称为神经过敏,那玩意有点风吹草动就炸,而且因为使用的外壳杂质过多,因此它爆炸的时候不仅仅是喷射出四枚铁钉,那是一小片各种金属碎片从地下“蹦”起來,能够把人的一只脚或者半条腿,打的比渔网更破。
相对于只要脚掌的,用子弹制作的“钉子雷”,这种“神经过敏”尤其可恶。
就眼前日本士兵在汤山上遇到的钉子雷大约有三种,一种是带有如同撞针一样的弹簧加铁钉的击发装置,击发一枚子弹的样式,如果早一点发现拿去子弹,那么不足为害,第二种明显是使用了报废弹壳的钉子雷,它与第一种相似,都有一个击发装置,外加一个弹壳。
可“神经过敏”,显然是特别制造的,第一是敏感,第二是无法拆除,第三就是极度危险,四枚铁钉的射击,可以轻易把人打成残废,而且那玩意能够大规模出现,使人很容易了然,它是一种多么廉价的玩意。
是啊哪家五金铺里还沒个几十斤铁钉哪,而且一根钢轨,大概造一千个“神经过敏”还有余,至于火药,那玩意中国人玩的都不爱玩了,不过就是孩子们玩的东西而已,而且如果日本兵知道,“钉子雷,,神经过敏”系列下一步的发展,一定会睡不着觉的。
因为中国缺乏金属材料的现实,金涛并不打算让这种大量使用的开挤占军用金属材料,他下一步的打算就是,整个“钉子雷,,神经过敏”系列,完全使用陶土來烧制,倘若将來有一天,“钉子雷,,神经过敏”系列完成成了陶土材料的制成品,那小日本就真的要头痛了。
现在,就是这么廉价的东西,令驻扎在山上的执行铁壁合围的三个大队的日本兵们寸步难行,倘若來条生产线,每天生产1~5万枚,然后将來有天给扔到日本帝国的城市、农村等等地方,相信那绝对会是一场灾难,只不过现在,那还是未知之数,什么也能确定。
这就是眼前的日本士兵,在他们的军官指挥下,拼命开火压制的原因,因为钉子雷的大规模抛射,让他们认为对方的进攻就在眼前,如同所有的日本军官一样,他们认为如果能够在阻止对方进攻的时候对他们进行大规模杀伤,那么后面的战斗应该就好打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开火恰恰是蚩尤军希望的事情,那样的话他们还能让放几挂鞭炮,从树冠里穿林而下的人,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罗萱儿的双腿轻轻的绞着绳索,她能够感觉得到绳索上因为摩擦而发出的热量,胸前的绳索被挂在自己的蚩尤战甲的安全带上,而这安全带就是蚩尤战甲的一部分。
“以前怎么沒有人想到这么好用的东西,这蚩尤战甲真是不错,而且那个金大阎王的脑袋实在是好使的不得了。”
对于金大阎王这个绰号,在罗萱儿看起來有着更多夸奖的味道,甚至士兵们因为金涛的绰号,也把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与勾魂使者的称呼,当成是一种奖励,而“发”给作战能力高、训练拔尖的所有士兵,像是蚩尤军的军官,小队长与作战小组的组长,都有自己的绰号,并进而煞有介事的形成了,他们各自的“代号”。
像是赵德一,他的绰号就是与黑无常相关的,也是,这小子小时候在家种田,晒的太阳多了,还真黑的可以,外加他的坏点子最多,因此他往往被人称为“黑心无常”,往往省略一点,就被人称为“赵黑心”。
对此赵德一有点委曲,可他对这种约定俗成的称号,可有什么办法呢。
“天地良心,我对自己人可沒黑过心哪,你们这些家伙做事要厚道。”
不过他叫起别人的绰号,诸如“李牛头”、“张马脸”的时候,那是一点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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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就是这样的群魔正在滑下绳索,他们的目标不是别处,是松井辉大佐与高桥太一大佐所在的司令部,从树冠上滑下的罗萱儿,能够看得到南京城里的火光,能够清晰的听到南京城里为数众多而又响亮的爆炸与鞭炮声。
远远听起來,那里仿佛有一个团正在交火一样,相信面对这样的头部,山下的日本兵司令部与炮队所在的地方,就不可能不乱,只要他们乱,那么今天夜里他们就要落到正在滑下山的群魔手里。
就在罗萱儿滑下來的时候,“手风琴,,多管掷弹器”已经被在山下拼合起來,不用问,那是进攻前的火力准备,不过大家该问问,这火力装备用的是什么弹,那不笑就要告诉大家,那是装了火药与石灰粉的催泪弹。
暂时金涛还沒有办法制造催泪弹,不是不知道配方,不是不明白结构,而是因为尽管有了颜雪主持的化学实验室,但那里只能生产一定量的火绵,因此根本沒有办法生产什么其他种类的弹药。
尽管不过是石灰,但数量够的时候,石灰能形成烟雾那也够让人闹心的,相信大家能够理解,那些比面粉还细的石灰,到底能够造成什么样的头部,倘若诸位不能想象,那么就简单的,去个生产生石灰的手工工厂,去看看里面的工人们是什么模样,相信就理解的了了。
“手风琴,,多管掷弹器”发射的时候,那声音是令人胆战惊心的,听起來是熟悉的榴弹发射器的声音,但这玩意要是一排排响起來的时候,已经挨过一次轰击的松井辉大佐,实在是太明白它造成的可怕恶果了。
“敌袭、敌袭……”
他与许多军官一起喊叫起來,因为在这之前,他们正用望远镜看着从南京城头顶的天空上,不断反射的爆炸的光芒,心中猜测那得是多少人的军队才能形成那种规模的爆炸。
是啊对于金涛他们來说,不过就是定时炸弹定的时间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持续交战一样,同理鞭炮上的香火的长短不一,当然也就造成了“枪声”响起來的不一。
这给城外的,不明就里的高桥太一大佐与松井辉大佐提了一个极为难以回答的问題,那就是听声音,看爆炸的方位应该是占领军司令部,那么现在南京城外的,唯一做好了战斗准备的部队,是下是该派人去看看或者救援呢。
沒等他们弄明白,山上的妖魔却已经到了地头。
屠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