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直属的司令部作战室里,作战地图被铺开,一些军官们在附近忙碌着,别看不大的厅里有不少人,然而几乎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即便说话,也是极小的声音,以不打仗总司令官的宁静为准。..nt
所有人的动作刻板而又认真,明亮的汽灯下甚至沒有人吸烟。
坐在一旁的中国式硬椅子上的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感觉并不舒适,而且占领军司令也并不是一个好当的差事,这时的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身上的病痛还在影响着他,可惜在这样的夜里,他还不能休息。
他认为在南京城附近的那支,在整个攻略中国的作战之中,抵抗的最为激烈的军队沒有被消灭之前,他还不能休息,尤其是回想起,他们的首领那个传说之中的冷酷的巨人,留在南京城内的两首诗。
将來他会如何做松井石根大将不能预料,但那两首诗的内涵与意境,却是一种绝大的即便是日本人也会敬佩的,极为有勇气而又忠诚的人。
虽然他忠诚的是中国,或者说他忠诚的是中国民族,但那种忠诚及于平民的态度,才是今天夜里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不去休息,而在等着战斗结束的原因。
他相当同意中将师团长谷寿夫的分析,那是中国的一股不能轻视的力量,虽然从现在來看,他们的人数还相当少,但从他们的战术以及作战手法,包括他们所有的行动之中透出的味道,那都带着极度的可怕的未來。
清醒的日本人都明白,绝对不能让中国人团结起來,即便沒有足够的新式武器,团结起來的4亿人也是可怕的,就像埃塞俄比亚打败意大利一样,虽然那是基于王权的团结,但意大利依然败下阵去。
那么眼前这股自称蚩尤军的人,如果被他们逃离了南京的话,那么未來的中国会成为什么模样,将是一件难于预料的事情,也许他们会与中国的旧势力结合,也许他们会与中国的旧势力对抗,那样的话,倒会给大日本帝国对于中国的攻略造成一定的好的方向。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來历,怎么以前从來沒有听说过他呢。”
日本帝国在入侵中国之前,通过派往中国的间谍,对于中国各个势力以及高级军官,都建立了档案,可那个“巨人”一样的,率领他的手下攻击了第6师团宪兵司令部,杀光了第6师团野战医院里所有人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來历呢。
正在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大脑里紧张的思考时,突然之间有人小声的说话打扰了他的思绪,这让他有点不高兴,因为沒有消灭那一股令人担心的力量之前,休息,对他而言是件奢侈的事情。
“长官,那只是一场小小的战斗的,也许您不必……”
华中方面军参谋长冢田攻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在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轻轻摇头下停止了,他心中有点不以为然,认为第6师团的师团长谷寿夫中将,关于那个什么“蚩尤军”的报告实在是有些言过其实。
因为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的拒绝,他默默退在一旁,表面上在看着汤山的军用地图,似乎在为了战局操心,而事实上,他却心中有其他的想法。
“哼,那个混蛋真不像是一个军人,他那样说难道是想推卸责任吗。”
作为高级军官,考虑起事情的时候,可不像是中将师团长谷寿夫那样,仅仅只考虑他一个师团的问題,他会考虑更多,同时会听到更多的消息。
有一种从日本国内传來的消息是,中将师团长谷寿夫有可能会受到某种处罚,据说是因为他在南京的所做所为,而受到日本国内的高层的处理。
参谋长冢田攻用手习惯性的捋着,颇有欧洲风范的八字胡须,作为南京大屠杀的首恶之一,他对于高层如此处理中将师团长谷寿夫是满意的。
当然他也十分清楚,日本帝国的高层之所以对于这件事有所重视,原因在于是驻南京的红十字会,以及其他人不会不把这里的情况公之于世,那有可能会让日本政府以及军队,陷入到某种尴尬之中。
“那又怎么样,中国人温顺的就像是绵羊一样,再如何对付他们,他们当中也有愿意与大日本帝国友好的人,而且凡事总需要有人來负责,这样一个逃避责任的家伙,他來负责就是件满好的事情。”
如果这话被金涛听到,就像是听到在未來网络之中日本人所说的。
“伤到中国人的面子又如何,他们依然在大批量采购日本的产品。”
大约话不必说明,也不必直接说那些蠢的比猪还条,无耻的程度已经无以复加,但问題在于,中国的土地就是大,人口就是多,汉奸永远也不会少。
那么原因在哪里,相信不蠢不笨的人都会想的明白。
国际社会对此不会有太过于强烈的反应,就像是一群狼里,不会有任何一头因为羊的惨叫而有什么感觉一样,华中方面军参谋长冢田攻少将,对于中将师团长谷寿夫的看法就是如此。
谁让他愚蠢到,连他的宪兵司令部都会被一群游兵散勇攻破,他的军医院里的大日本帝国受伤的勇士们,居然被对方全部杀光,甚至摆在窗台上的脑袋,比花盆的数量还要多。
“那是一群残酷的家伙,连受伤的士兵都不放过,看來对于中国的攻略将会越來越残酷,这全都是因为如同中将师团长谷寿夫那样的懦夫与笨蛋,如果不是的话……”
虽然他的军衔比之中将师团长谷寿夫要低一级,然而他是华中方面军的参谋长,而第6军团受到的损失,那实在已经算是一种耻辱,如果不算下关电厂以及其他地方的损失,仅仅一个军医院以及宪兵司令部的损失,就已经超过了15名士兵的的阵亡。
那全部是阵亡,沒有一个是受伤,从得到的尸体來看,即便是受伤,也都被杀掉或者挑断了手筋、脚筋、割去了知道,戳瞎了眼睛,甚至脑门上还被刺了“倭寇”的字样,那实在是一种令他们这些军官感觉到羞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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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寇”两个字,不过是被固定在木头上的,如同图章一样的东西,在脑门一按,然后涂上墨汁就是刺青,这是为了有一天,假如蚩尤军打到日本本土,那么有“倭寇”字样的家伙不但他们依然要死,而且他们的家族必须承担足够的苦役年数,不然,按金涛的想法,就全都杀了。
残酷了些,但金涛宁愿日本人死35万人,也不想中国人付出那些生命代价沒有一点补偿。
华中方面军参谋长冢田攻少将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除过心中对于中将师团长谷寿夫持续增加的不满,心中自然也对那些家伙重视起來,这时已经渐渐明白,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为何拖着病休在这样的夜晚里也不休息。
“是啊,那些残忍的家伙如果不被消灭,将会是我们占领地区的大麻烦。”
占领地区的大麻烦吗。
根本不可能对于未來特种作战有任何了解的华中方面军参谋长冢田攻少将,因为见识的问題,注定要得出错误的结论,他所有的埋怨,不过是因为眼前他的参谋部的人员,被这么一场小小的战斗拖着不能休息。
要知道徐州方面的会战即将展开,那需要他和他的参谋人员,对于会战计划的每个结节进行详细的考虑与设计,在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现在的身体情况之下,许多事情事实上都是他与他的手下來策划并主持的。
他面部的肌肉颤抖着,甚至让他自以为傲的八字胡同样颤抖着,这是一个绝对不能打出來的呵欠,如果真的沒有忍住暴发发出來,不但有碍观瞻,甚至对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也是一种不敬。
这样的错误,他冢田攻是不会犯的,恰在他犯了困而又几乎无法忍受的,要涌出泪水的时候,突然有个参谋急匆匆的从外面进來,看他的神情,却令华中方面军参谋长冢田攻少将有一种放松。
因为能说说话,处理些事情,也比在这儿枯站着好得多。
“参谋长阁下,刚刚由看守城门的部队护送來几个人,据他们所说,他们护送來了川岛芳子小姐,而她带着事关重大的紧急军情需要立即求见司令官阁下。”
“川岛芳子,她來这儿做什么,为何情报不按照应该有的渠道送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