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瞧您老人家说的什么哪。冰@火!中.”
小金鱼,,夏芷嫣,如同这时代的留着大粗辫子的中国少女们几乎一样,羞涩的时候要娇嗔,甚至还要搓衣角,而制造了这种情况的不是别人,恰恰是她的父亲“断江獭,,夏云峰”。
“什么老人家,你爹我现在还不到50岁,怎么就老人家呢。”
“断江獭,,夏云峰”假装不悦,板起脸來努力装的一本正经。
实在的,“断江獭,,夏云峰”绝对算不上什么老人,当初他当“断江獭”的时候,可沒有想到长江这条黄金水道,能够带给他如此多的财富。
当有了钱买了地之后,很快他就金盆洗手不再做那个营生,因此此刻的他,即是地主又是武馆的馆长,即是父亲也是师父,现在,又成了即是铁了心要抗日的人,又是决心要把女儿这就嫁了的人。
此刻女儿的娇嗔,可不是那的那一种,最少语气是冷的,眉眼是硬的,可以表明她的心里是不高兴的,而当老爹的“断江獭,,夏云峰”知道,倘若小金鱼,,夏芷嫣不高兴,那他这个老爹一准沒好日子过。
“唉,这他.妈是什么世道哪,她只当我看上了那个吴翻译的油头粉面,其实她哪知道,我不过是想让她在这战事激烈的时候,有一个安全的好去处。”
安全的好去处,从女儿的冷眼、硬脸上就看得出來,她可沒有那样想,“断江獭,,夏云峰”决定,趁着女儿还沒有生气,自己该多说两句,说不定女儿心一软就答应了呢。
“嗳,我说,人家吴翻译也算是个才子,那是在德国留过洋的,光话都会说好几种,不然那个洋行的大老板怎么会带他呢,就他一个,这些话都就懂了,而且跟着德国大老板,将來那肯定是要光宗耀祖的,你要是跟了他就什么也不愁了。”
“哼,愁什么,我们家里的家当难道还需要愁吗。”
对于父亲的安排,小金鱼,,夏芷嫣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啊,她可不能说,这一次不听老爹的话是什么原因,不是那原因不太好,而是那原因保证老爹听了会更担心。
“可、可这是打仗啊……,你呆在这儿,那些个小鬼子……”
“小鬼子怎么了,倘若他们敢到姑娘我面前,一准用我的蛾眉刺插瞎他双眼,我就不相信,谁敢瞪着眼睛使完坏还能逃得了,而且我要是走了,可不就像剩您一个了,这兵荒马乱的,又沒人照顾您,我怎么放得下心哪。”
小金鱼,,夏芷嫣说了一句,可心里随即就想到,就那个招人恨的家伙,不但坏坏的看了自己,居然还把自己搂过一次,这要传出去的话,那还怎么做人哟。
一想到那个坏家伙,眼睛不由的就溜啊溜的,想找找那个家伙的身影,眉头就不停的挑啊挑,只想给对方看一眼,自己这冷面桃腮,可惜那脸是想冷,却怎么都冷不下來,那眉头挑來挑去,却挑出來一个羞煞人的笑模样。
“都是那坏家伙,早知道昨天夜里就插瞎他的眼。”
脸上要笑,眉儿要俏,可心里却止不住的要骂那个家伙,谁让那个家伙不像那个吴翻译一样,有事沒事就找自己老爹聊天,瞧瞧他一天到晚和那个德国人在一起,难道他还喜欢外国男人不成。
看着女儿的模样,“断江獭,,夏云峰”心知要遭,这女儿哪里是语重心长的放不下自己,她是舍不得那个抱过她的巨人,“断江獭,,夏云峰”死活就想不明白,难道女儿不知道,像他那样胆大妄为的家伙,迟早有一天要死在战场上。
“断江獭,,夏云峰”懂得女儿的心,这女人哪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当年那个被自己劫,反而生出情愫最后使他“断江獭,,夏云峰”不得不金盆洗手,陪着她风花雪月的女人,不恰恰就是个例子吗,倘若要不是该死的难产,此刻“断江獭,,夏云峰”也不会想了來这么个不着调的办法。
他知道,把女儿嫁给那个吴翻译就叫不着调,别看女儿生的一付杏眼桃腮,看起來好像温柔娴静的模样,可惜因为她娘死的早,却跟着自己练了一身的好功夫,外带着抱打不平的侠义精神。
如此与那个吴翻译,绝对是门不当、户不对,而且“断江獭,,夏云峰”几乎敢保证,就吴翻译他们一家,合一块了不一定是女儿的对手,像女儿这样的心性,定然是要找个本领比她好的,还要比她厉害的男人当丈夫,不然谁降得住她啊。
可现在,自己想去做一个中国男人该做之事时,这女儿根本就是个累赘,难不成上杀鬼子,不带着徒弟倒是带着自己女儿吗,真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她娘呢。
“唉,你这个臭丫头,真真要把老子气死了。”
“断江獭,,夏云峰”骂了一句,希望女儿理解自己,可惜他真是年龄大的,实在不懂得姑娘们的心,他这一骂,女儿的眼睛是瞪起來,这话是沒办法再谈了。
恰在这时,徒弟马六端了茶來到近前,“断江獭,,夏云峰”叹了口气,知道女儿那近乎娇纵的大小姐脾气,全都是來自于自己宠的,徒弟们让的。
“断江獭,,夏云峰”身边的徒弟不多,也就是13个而已,他们全都是“断江獭,,夏云峰”这些年收养的孤儿,被他当了徒弟也当了义子,之所以如此,“断江獭,,夏云峰”是不信那种什么“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之类的教诲的。
不过他还是防了一手,那就是自己的徒弟同时也都是儿子,他们除过替“断江獭,,夏云峰”打理农庄、武馆的同时,还要伺候他这老爹师付。
而“断江獭,,夏云峰”对于自己的这些儿子们,也全都是倾囊相教,一点私心都不留,这不鬼子來了,这13个徒弟,全都回家,到了他隐居的山庄,别看家里沒什么火器,“断江獭,,夏云峰”有把握,倘若來几个鬼子只要引到水边,就一个也逃不掉。
不然的话,他“断江獭,,夏云峰”的名号不是白叫了,从这一点上來看,那个此刻远在香港的杜月笙,倒还是有些识人之明,不然怎么事情就落到他“断江獭,,夏云峰”的手上。
想必他们也知道,也许上海他们说了算,可要在大江或者任何水面上,沒有他“断江獭,,夏云峰”点头,那什么事情也别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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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喝茶了。”
泡得香香的普洱老茶,凉得温和而又沒有任何寒意,在这冬夜之时喝上一杯,那实在是舒服的很,作为财主、地主,“断江獭,,夏云峰”倒是一个不大会享受的,不抽(大烟)、不喝酒、不嫖、不赌,也算是绿林之中的正派人。
不然大家闺秀的妻子,又是如何看上他的呢,够英俊、又仗义,最重要的是,沒有坏毛病,所以做什么行当无所谓,但倘若人本身不正派,那就很成问題了。
他的徒弟因为是收养的,“断江獭,,夏云峰”除过给他们大号之外,每个人按年纪以及入师门的早晚起了浑名,全都是一个姓加上个数字,倘若知道自己的姓就用,不然的话就全都跟着他姓夏。
这几年随着徒弟们长大,经营着家里的武馆、农庄,又在江边开了个船厂,造些货船以及打渔的小船,事业、声望逐年日增的时候,也有个“龙山夏家”的称呼流传于大江之上。
他不要他的徒弟像其他人的徒弟那样,要伺候自己穿衣吃饭,“断江獭,,夏云峰”还不到50岁,正当年的他沒有那些坏毛病,可他的徒弟们不干,因为那和江湖上的传统不符。
因此每天他这一壶茶是少不了的,每天都有个徒弟扫地做饭,至于“断江獭,,夏云峰”要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的时候,徒弟们往往都会奋勇争先。
“都怪那天晚上,要不是她闹着要去,怎么什么有这样的结果呢。”
伸手接过茶的“断江獭,,夏云峰”感觉自己沒什么好说的了,自己家的千金小姐摆出这样一付脸的时候,谁都别说,谁说也不好使。
心里只好怪自己,怪自己那天晚上,去接金涛的时候耐不住女儿的缠,答应带她去看看那个“逃命将军”,他哪知道,这一接就接來一个“索命阎罗”,试想想女儿那傲气的心,在这个时候难免会看上那个,面对着小鬼子痛下杀手的巨人。
“唉,这可怎么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