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了5个,这得多少经验值哪。.”
坐在碉堡防炮洞里的“绝命旅”成员们都满乐呵,他们算着自己的经验值,一个个喜笑颜开,
“这他.妈还真是人性本恶,瞧瞧这些家伙,前些日子的时候还都是什么模样哪。”
廖耀湘与邱清泉,他们是当初被金涛从大日本帝国陆军第6师团的宪兵队里救出來的战俘,倘若不是金涛救他们,他们可能就会被其他战俘给卖了,
从那时起,两个人就用假名字在“绝命旅”里混,整个“绝命旅”与“蚩尤军木兰营”的创建以及发展,他们那是历历在目的,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那沒有一点的神秘,
此刻他们吸着烟卷,在角落里悄悄的聊天,现在算经验值的人,那是大多数,除过像是李忠以及他们两个,包括那些“胸怀大志”的战斗小组的组长之外,其他人都在算,
听着眼前这些人算钱、算经验值,邱清泉与廖耀湘两个就感觉心里一阵恶寒,
“这他.妈哪是打仗,这些混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刚卖了他们家的猪在那儿数钱呢。”
在战斗里,打死的敌人在战后要点数,总体上來说是以小队阵地前面的尸体,以及弹药消耗包括人员伤亡來算钱的,至于个人的杀伤数,则主要以子弹消耗和杀敌数量來计算,
基本上來说,“10个鬼子一光洋”,这账比较好算,虽然不过是大概的数,但此刻防炮洞里的人一个个数起來的时候,脸上那贪婪的模样,才是让廖耀湘与邱清泉两人感觉到害怕的原因,
他们可是知道,这些“绝命旅”的家伙,为了经验值与光洋,练射击的时候那是一点也不含糊,个个都想别人大睡觉,他们训练才好,看着别人训练,就老感觉自己的训练不好,
他们训练用的是火药装填的训练弹,打的目标比正常目标小得多,每人每天的射击训练不准超过50发,不然红名村里的弹药复装都不够他们消耗的,这也是为何子弹雷的数量大,因为复装的训练弹使用的实在是太过于频繁,
如果不是常常有鬼子兵们补充,只怕连这些家伙的训练都难以保证,
眼下训练的成绩出來的了,杀过脑袋的他们心够狠,练过射击的他们枪够准,更重要的是看看眼前这些家伙脸上的笑,就全都明白那心实在是够贪,
这不禁让邱清泉与廖耀湘直摇头,对视的时候目光都表明,这蚩尤军要都是这样训练下去,这些家伙将來有一天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甚至这些家伙,每天在进行“腹式呼吸”时,用做心理暗示的口诀如下,
“保家卫国打鬼子、致富发财打鬼子……”
也许有人会笑话这样的作法,那么就请诸位先骂他是个大傻.b,
心理暗示需要的前提,恰恰是全身放松,大脑尽量空白,而且当那些话随着“腹式呼吸”被重复几万遍、几十万遍的时候,心理暗示就已经成了牢固的不可被更改的观念,
而所谓的“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这样的说法,事实上在现代的心理科学证明下,有心无心都不重要,因为念的过过程之中,动作记忆被触发,那些经念的多了,会被永远牢牢记住,
而且有这样的心理学案例可供参考,一个习惯签名的失忆者被要求签名的时候,往往能够随手写出已经忘却的姓名,
这些综合性的手段被一起使用之后,就让“绝命旅”的这些人变成了这个模样,每天训练的时候,盼的就是打仗,打仗的时候盼的就是杀鬼子,在积极的心理暗示之下,对于抗日战争的残酷与血腥所造成的心理负担被压到最低,
这样的士兵,才是廖耀湘与邱清泉感觉到害怕的原因,
好在他们不是鬼子的军官,也不至于遇到他们就眼红的蚩尤军,
“我看那个金大阎王面对鬼子,是红了眼了,不然能想这些办法吗。”
“红了眼还不正常,倘若人也在江畔看着,我们中国的百姓被成几十万杀死,只要是人,只要是中国男人,只要是中**人,眼红那就正常,不眼红的人,那就是沒心的人,即不配称为人,也不配称为男人。”
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年轻的刘安,他是在江畔大屠杀的时候加入蚩尤军的,像看过大屠杀的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心理暗示,复仇已经成为他们活着的目标,
“谁说不是,现在谁要是敢当汉奸阻止打鬼子,阻止老子给妻儿老小报仇,我第一个就剁了他。”
李忠全家都已经死在了南京大屠杀里,全家都被鬼子杀了的他,这时除过恨鬼子之外还恨另外一个人和一群人,
那个人就是蒋介石,是他不允许谈抗日的,严重程度前面有史料证据,不论什么理由,在李忠眼里阻止抗日那就该杀,另外一种人,就是曾经以一万种理由阻止抵制日货的人,
在抗日战争里,这些人绝对是汉奸,请注意时间以及历史时期的限制,在抗日战争里奸商以及与他们一丘之貉的人,就是汉奸,而汉奸在蚩尤军的手里,除过立功表现,则绝对不会存在活下去的可能,
想到妻儿、想到汉奸,都让李忠咬着牙,他的表情一瞬间就好像一只面对着猎物的野兽,不过随即他又放松下來,
看着眼前数尸体,数的呲着牙直笑的手下他知道,有蚩尤军在那么家仇、国仇皆可报答,
至于士兵们的贪婪,那是因为蚩尤军发光洋,那是按时、按点、按量一点也不差,看着手下士兵们的贪婪,他有点替金涛担心,
“倘若天天都照这样打仗,那位金大阎王不会就此破产吧,不过那是他的事情,就算是沒有钱发,我这身负国仇家恨的人也不能和鬼子算完。”
抗日战争血腥与残酷不必再提,这是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只要不是汉奸与懦夫,那么现在蚩尤军的规矩就是最好的,同时也不会容忍侵略者活下去,也不会纵容一个汉奸继续出卖国家、民族的利益,
因为这已经不再是和平时期的理念不同,或者因为经济利益而发生的争论,这是民族存亡时必然的选择,在这个时候不必提什么个人的自由,
倘若国破家亡,那种所谓的个人自由算是自由,还是一种无耻的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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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炮击。”
这时从观察哨上通來的竹管里传來喊叫声,
“炮击防护。”
李忠的喊叫声,让所有还在算钱的人全都住了嘴,脸上刚刚贪婪的表情,以及红光满而,也被面对炮击的恐惧和苍白所代替,所有的人都弯下腰,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缩成一团,
这时无线电里也传來了山顶观察哨发來的信息,不过已经咬着牙、紧缩着身体的李忠,根本沒有回答对方,
“轰……轰……轰……”
爆炸起先是沉重的一发,接着是一片,
不用问,那是的试射以及随后进行的覆盖式轰击,接着因为炮手们的素质不同,爆炸变得散乱起來,
防炮洞摇晃着,一些泥土从盖着圆木的栅极上漏下來,在摇晃的防炮洞里,这时充满了惊恐的气息,沒有人想被炮弹一下子炸死,但他们知道这是残酷的战争,已经沒有了退路的他们,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奋战到底,
“啊……操……”
蜷缩着的李忠呐喊着,在防尘土的口罩里显得闷声闷气,而外面,为了进攻而打出的覆盖射击,就像是雷公的大锤在一下下的砸着汤山,要把这座不高的小山直接砸成粉碎一般,
终于,掩护进攻的炮击告一段落,这让刚刚还惊惧的吼叫让他感觉到缺乏氧气,李忠一把把口罩掳下來的他,仰布朝天躺在身边弟兄的身上,大口呼吸着全是硝烟味的空气了,
不过在硝烟的苦涩与辛辣之中,他还是闻到了一股别的味道,这时的他感觉到手脚酥软,不过那股味道还是让他努力的挪动了一下身体,随后就发现了气味的來源,
那是刚刚数着自己打死的鬼子,而兴高采烈算分的人,此刻从他的军裤上看得到湿迹,不用问,那可怕的令人窒息的炮击下,被吓的失禁,
在战场上,这绝对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我们是不是出去,恐怕鬼子要上來了。”
邱清泉与廖耀湘按照常规考虑,这会是到战位上,去对付鬼子进攻的时候,不过李忠去摆了一下头,要他们再等等,
“别急,出去三个人,每个碉堡里一个,机枪先等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