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这能管用吗,”
说话的人这十里八乡的人都认识,他留着一副花白垂胸的胡须,甚至眉毛也长出來一截,垂在眼眶的两侧,这给人一种颇有一付仙风道骨的模样,
虽然眼下因为南京的战事以及饮食奇缺,使他的脸色稍有憔悴,脸上的皮肤有些松,眼眶也陷了下去,然而,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却依然沒有消退,
他叫施钰丹,人称施一丹,是这栖霞山附近的名医,这个名字,自然是取得“一片丹心在玉壶”的意思,不但精通中药药理,同样也精通针灸之术,因此除过施一丹这个绰号之外,还有人称他栖霞针王,
就是他,被许多人称为性格乖张之人,他有著名的三不医,坐车的大爷不医、带手下的将军不医、钱太多的人不医,虽然如此,但來求他看病的人实在是太多,
无论各方面的“大神”,到了他这里都只好屈尊与普通的百姓们一起排队,而且他收的诊金不贵,无论穷富官民,一体对待绝无偏私,
当医生当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值得称道的很,虽然南京许多有钱人,喜欢往洋人的医院里去看病,甚至许多人因为中医的济缓不济急的特性说中医不治病,但到好施一丹这儿,到了栖霞针王这儿,都得闭紧了嘴,看病这档子事,无关乎金钱、地位,唯一关乎的是生命与健康,
因为他的怪僻、因为他的医术也因为他的规定,在这栖霞山左近,施钰丹绝对是个名人,
寂然法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題,他只是摇了摇头,嘴里呐呐而言不知道该如何做答,心中唯一盼望的是,附近的那个自己徒弟月基的同学千万不要调走,不然的话这里的两万多难民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罪过,
眼前一屋子的人,面对眼前的局势沒有一个人有什么良策,也是面对那些邪恶的比野兽更加不堪的日本士兵,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作为手无寸铁的平民们,他们只有伸出脖子的同时出凄厉的尖叫,
而这尖叫声居然并不是给国外什么人听的,也不是对上帝不公出的质问,这仅仅只是在拷问民国政府的良心,他们何以忍心让自己的难民在这样的绝境之下被屠杀,何以忍心让他们在遭受苦难的时候完全沒有反抗的手段,
难道仅仅是为了所谓的“长治久安”,而禁止私人拥有武器吗,
前面不笑问过,倘若日本人进攻的不是中国,而是21世纪的民间枪枝平均每人两枝的美国,不用讨论核武器与军力的问題,只说这可以随时全民皆兵的国家,该要派多少军队去征服,
是,美国沒有禁枪,导致美国有许多枪击案出现,这是不容忽视与篡改的历史,然而值得人嘲笑这种疑问的是,美国的犯罪率,并不比那些禁了枪的国家更高,
什么“意识形态”唱出的高调,对于经过时间检验的历史,都不过是放屁而已,唱的再高的高调,也不可能把从建国起允许私人拥有武器的美国,唱的就因为沒有禁枪而亡国,
倒是禁武器禁的最严格的某些国家,面对外队的入侵时,全民只能欲哭无泪的看着那一柄柄血腥的屠刀落下,千万人的性命,仅仅因为一小群人的独裁打算就此送掉,甚至他们自己的性命,也因为他们的愚蠢被别国判了绞刑,
不能不说这是悲剧,是一种愚蠢导致的悲剧,
尤其在沒有法治为基础的国家里,这也是一种从來沒有把自己公民的尊严与安全,放在第一位考虑的,独裁暴政政府的所为,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一小群人的利益,而放弃了数千万生命的权利,
恰在一层子人对于这封“救命的信”能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而在愁眉不展的时候,改变规则的人來到了禅房的门前,
“师父,蚩尤军的金司令來看望您,”
月基的声音在禅房的门外响起,这让屋里的人们面面相觑,
蚩尤军,显然这是个谁也沒有听到过的山头,沒有人知道这是哪一股势力的军爷,不过想起來,他们与屋里的人害怕的鬼子兵们沒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鬼子來了要粮食、要女人,国内各个山头的军爷们來了,要粮食、要女人还要壮丁,大概唯一的差别在于,国内的军爷说的是中国话,而且往往给当官的一些好处,总能让下面的人士兵们收敛一起,
与国内的,无论认识不认识总算能说上话的军官们相比,此刻的占领军,,大日本帝国皇军,只怕除过月基认识那个军官这样的情形之外,就很难再说上什么话了,
因此又來了军爷,这让屋里的脸上的愁容越显得重起來,他们不否认在南京保卫战里,士兵们为了抗日抛洒的鲜血,同样在南京陷落之后,平民们也尽可能的帮助了士兵,
因为在这所有人生命都朝不夕保的时候,中国的百姓们对于曾经的“军爷”们,因为同是中国人依然还是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在南京大屠杀的记载里,冒充和尚的有之,藏在难民之中的有之,
在南京城国际安全区里,尤其是“金陵女子理学院”里,承受着国民政府的无能带來的苦难与屈辱的女人们,还是“认”下了许多人作为他们的丈夫、兄弟和儿子,
这就是中国人,就是中国再普通也沒有的一群百姓,尽管这时的国民政府,用历史的眼光來看,根本就是一群狗屁不通,外带愚昧和自私自利的无耻之徒,但中国善良的百姓们,还是尽了他们最后的力量,
面对着屠刀,面对着随时可能遭遇的不测,恰恰正是这些人,尽可能的挽救了更多军人的生命,大约,从这个角度讲,相对于那些国民党士兵而言,那些苦难之中的女人,恰恰是他们的“人道主义者”,
那么让人可笑的是,抗日战争结束之后,那些军爷们回來的时候,又是一付什么尊容呢,
结束独裁了吗,给中国以法治了吗,还是说让我们的科技已然超英、赶美了呢,
事实是愚昧依然存在,军爷们依然要粮食、要女人,依然是“莫谈国事”,
如此,不被打到台湾去,那才是历史的选择出现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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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人被又來了什么军爷这件事吓的有些六神无主的时候,门外的军爷显然不是有什么涵养的人,他自己推门就进來了,而且目光直接落到了桌子上的那封信上,
进來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金涛,他看着那封信,心中猜测那不是寂然法师为后世留下证据的那封著名的,由栖霞山附近的江南水泥厂那位卡尔.京特与丹麦的伯恩哈尔.阿尔普.辛德贝格先生,翻译成德语并交给了约翰.拉贝先生的信呢,
如果是,就一个共和国的军人而言,那是狠狠的摔向他们这些军人脸上的巴掌,是什么样无能的政府与军队,才会让他们的人民遭受如此的屈辱,
如果说其他的时空里,他金涛无法作为,那么现在当他在南京那尸山血海里漂过之后,那么他知道该如何做,最少作为一个曾经的共和国的军人,他得要给他所有的族人以尊严与安全,无论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他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此刻整个禅房里的气氛是压抑而又凝重的,大概是禅房里的人都完全沒有想到,蚩尤军的司令居然会是这个模样,
首先他是一个巨人,放在这时的中国只能被称为巨人,他的高大、魁梧是禅房里的人此生之中所仅见的,如果说高大的外国人,他们这些生活在中华民国首都里的人并不少见,
然而如此高大、魁梧、健壮的中国人,他们沒有看到过,尤其他身上穿的衣服,带的作战装具,所有的一切全都不是人们见到过的,唯一可能稍稍熟悉的,居然是的下级军官们时常会带着的盒子炮,但那东西,也变的与大家认识的完全不同,
“这就是蚩尤军,这真是古怪的蚩尤军,”
他们身上穿着仿佛马甲一样的东西,上面尽是些鼓鼓的小口袋,还有一些空着的地方,可以看到横着的带子,也不知道是做寿什么用的,
但他们是一群精悍的战士,这仅仅从他们身上的装具就看得出來,
唯独使诸人稍稍放心的是,在这个巨人的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虽然她身上同样穿着着怪异的军服,但那神态和说话的口音让他们认出來,那是南京的“土产”,
更妙的是,那个巨人沒有武器,说话的反倒是那个姑娘,